这一路上柯妤回忆了许多关于张星晓的事情。
“你不过就是靠男人爬上来的罢了，还真当自己有本事？”
“你也就是叶嘉与的一个玩物罢了。”
......
当初她对自己的羞辱现在想起来依旧令柯妤愤怒，她拽紧拳头，眼里带着一丝的不善。
她走进了咖啡馆，环顾了一下四周，一眼便在角落的卡座看到了穿着一身灰色西装的张星晓。
她朝她的方向走去。
听到了脚步声的张星晓抬起头，便看见正朝自己的走过来的柯妤。
果然，真人还要比视频里美上几分。
她站起来露出一个职业的微笑：“柯妤妹妹，这么快就来了啊？我还以为要等挺久的。”
柯妤也微微一笑，两人握了握手便坐了下来。
张星晓直接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出来，从桌上推给柯妤。
“我就开门见山不说废话了，我看过你的视频，外貌、台风、才华你都十分出色，天生就应该在舞台上，所以我们公司给了你A级歌手的待遇。”
张星晓这话表面上说得客气但却充满了优越感，毕竟能让她这个音乐总监亲自来签约的已经足够有诚意了。
柯妤看都没有看合同一眼，不卑不亢地说道：“谢谢嘉星对我的赏识，我目前没有签约公司的打算。”
张星晓眉心微微动了动，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
这个姑娘比她想象的成熟，面对自己还有嘉星这么好的待遇，居然能表现得一丝波澜都没有。
或许她早就找好了靠山，自己被毛博涛抢先了一步？
她依旧面不改色，喝了一口咖啡，莞尔一笑。
“柯妤妹妹，是不是安悦已经找了你？没关系，他们能给你的我们嘉星也能给你”她将杯子放在桌上，又加了一句：“甚至比他们更多。”
柯妤的笑意尚在，但眼里却带着一丝不屑。
“安悦确实找过我几次，但是我并没有答应他们。”
张星晓直愣愣的看着柯妤，打量了她一番，她越来越捉摸不透眼前这的个女孩。这见识这气场不像是一个才上大一的学生能有的。
她还是拿出最后的王牌：“这样，柯妤妹妹，你确实有些才华，但是毕竟也还年轻，和现在当红的歌手相比你们之间还是有不少的差距的。”
她眉眼一笑，又补充道：“但我实在是很欣赏你，我冒着被公司谈话的风险，把你的待遇擅自提升到S级，这可是我最大的诚意了。”
柯妤没有做出张星晓期待的反应，她的脸色甚至看不出一丝的情绪，只是将礼貌的假笑挂在脸上，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不愿意。
她以为柯妤是被吓懵了或者不知道S级意味着什么，她压制自己的情绪，耐心地说到。
“妹妹啊，你要知道像巫祁这样的级别，刚签我们公司的时候也不过是A级的待遇，后面才慢慢升到S级。你一来我就给你S级的待遇，这全华国可找不出几个啊？”
张星晓说的确实是实话，要不是这两年嘉星音乐的发展越来越不好，她不会轻易拿出S级的合同给柯妤的，毕竟她什么地位都没有，要不是有着如此之高的创作天赋，能轮得到她？
柯妤轻轻一笑，带着几分的嘲讽。
“张总监，听说巫祁下个月就要和贵公司解约了，要是嘉星真的给的待遇这么好，他能轻易解约？”
张星晓看着柯妤，越发地觉得她没有表面地那么简单。不正面拒绝她，反而拿巫祁的事情打自己的脸。
“巫祁是自己想追求新的发展才不继续和我们合作的，并不是我们公司给不了他好的待遇，要不是我们公司的扶持，他年纪轻轻能走到今天的地位吗？”
“不信，你看看，他离开我们公司是会继续飞升还是跌落神坛。”
柯妤没有继续接她的话，反而询问道：“张总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既然你看过我视频，那对我的音乐应该也有所了解。那你说说你觉得我是哪种风格？我的创作有什么特点？你最喜欢的是我的哪首歌曲呢？”
张星晓早就把柯妤之前唱的歌忘了，今天也不过是匆匆看了一下她视频，现在让她点评，她还真说不深。
“嗯.....”她回忆了一下，随便编了一些话：“你的《月牙湾》和《庐州月》非常的好，旋律抓耳，一听便能吸引到人，重点是你上这么个小的综艺，曝光度如此底，这两首歌却收获到这么多的观众。”
“这点就可以看出你的创作水平。”
柯妤扬唇轻笑，果然啊，张星晓还是张星晓，从始至终关注的就是流量，从未改变过。
“张总监，你说我的歌好听却没有好好研究过好听在哪里？你说我有才华却不知道我的风格是什么？你关注的从来不是歌曲本身，而是它到底带来了多少的收益。”
柯妤盯着张星晓的眼睛，目光中总算有了一丝的情绪，她继续说道：
“所以我觉得我们的理念或许不太合适，而这一点安悦比你有诚意得多，毛总监一来就和我探讨歌曲本身，甚至在编曲上还指导了我不少。”
柯妤知道张星晓和毛博涛一直是竞争的关系，于是专门将这事儿说了出来，故意气气她。
张星晓的脸色越来越黑，她不再装作客气的样子，将情绪外露了出来：“所以，你早就签了安悦？”她的语气带着一丝的不耐烦。
柯妤摇了摇头：“不是，我这个人比较随性，不太愿意被别人管。所以我没有签任何一家公司。”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之所以说出来是想告诉张总监您，就算我要签公司那我的第一选择也会是安悦而不是嘉星。”
柯妤的这番话没有带着多余的语气，但就是这种毫不在乎，彻底把张星晓的脾气给点燃。
这明摆着是在羞辱她，她一个破网红歌手也敢在这里挑三拣四？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挑剔别人，哪里轮得到别人挑剔她？
她轻哼一声：“到底还是小姑娘，还是嫩了一点。你一个网红歌手而已，不就写了几首破歌吗？还真以为自己就是天后了？还真以为自己可以随便挑了？”
她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你要是签约安悦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至少你还是有靠山的，但你居然不自量力的想自己单干，那就不要怪我们嘉星不客气了。”
她的语气越来越不善，露出轻蔑的笑容：“我们既然能捧出一个天王，那我们也能轻易的封杀一个网红歌手。”
她将合同放回包里，准备收拾离开，站起来又放了一句狠话：“不要怪我太狠心，给过你机会，但是你自己不珍惜，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柯妤依旧波澜不惊，轻轻的叫了一声上一世常叫的称呼：“星姐”，看似客气却带着一丝挑衅的意思：“送你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气少年穷。”
张星晓轻哼一声，眼里充满了不屑，拿起包，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柯妤望着她气冲冲的背影，目光复杂，嘴角勾起，不像往常明灿的笑容，而是带着冷冽。
她心里一字一句的说道：“张星晓，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