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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颜以对就寻死?”白芍翻了个白眼。和许乐乐一起久了,她和许乐乐一样,认为什么事都没有留住性命重要。

许乐乐默思片刻,说道,“宋举人若是信得过我,便晚些寻死,容我想想法子!”不管这个人是不是福星降世,都不能留给淳于昌!

宋文杰瞠大了双眼,说道,“官府的浮票,没有乡中户籍和文书,任谁也无法补办,小姐有什么法子?”

许乐乐微微一笑,说道,“我尽力一试,若是不成,你再死不迟!”

宋文杰想了想,点头道,“好吧!反正最差不过如此!”

白芍见他受人恩惠一副坦然的样子,不觉好笑。许乐乐却知道,像宋文杰这种人,迂虽迂了些,但是所谓大恩不言谢,他记在心里,也就不会挂在嘴上。当下微微一笑,见赵承牵马随来,便道,“这位宋公子与我们一道去江州府!”

“江州府?”宋文杰瞪眼。

许乐乐挑眉道,“怎么?”

“没什么!”宋文杰无力垂头,说道,“我昨儿才从江州出来!”这里虽然是江州地面,但要进江州府,还有十几里路,还要走回去啊!

许乐乐微微笑了笑,向赵承道,“让他一匹马罢!”

赵承躬身领命,说道,“宋公子骑小人的马便是!”

宋文杰抬头瞧了瞧许乐乐,又瞧了瞧赵承的马,半天无语。

白芍撞了他一下,唤道,“喂,你傻了?”

宋文杰呆了呆,一张脸涨的通红,半天才呐呐道,“我……我不会……不会骑马……”

“嗤……”白芍笑了出来,指着他道,“一个举人老爷,竟然不会骑马!”

宋文杰被她笑的更加手足无措,扭着双手,低声道,“家里穷,连驴子都没有一头,更不用说马!”

他这话本来只是解释,并没有自卑的意思,却听的白芍恻然,说道,“啊哟,我可不知道!”她虽然是个丫鬟,却也是出身靖安侯府,还当真没见过这么穷的人。

许乐乐笑道,“那就只好等车子罢!”命白芍牵了马,自己与宋文杰前行,一路问些云州的风情。宋文杰博闻强记,被她打开了话匣子,旁证博引,引经据点,讲的头头是道,许乐乐倒也听的有滋有味。

本来许乐乐还想,自己以瞧田庄为名来到江州,虽然和许一鹤是至亲,前去探望是情理之中,但若是不去田庄反而直奔江州府府衙,总会令人起疑。如今有了宋文杰,倒是不用再想,当天递了帖子,第二天就带着宋文杰上门。

许一鹤听说她来,命人迎进厅来,等她见了礼,忙唤了起来,瞧了她片刻,叹道,“这十年不见,你长的这么大了,和大嫂竟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连神气儿也相似!”

十年前他还是一个懵懂少年,许乐乐出世之后,他常抱着哄着玩耍。后来公孙氏去世,许乐乐离京,虽然很快有了许云乐,他却受了外任离京,也就不如何亲近。到了后来,他又受秦家人钳制,连带也不喜欢那个侄女儿,此刻见了许乐乐,倒是更显的亲近。

许乐乐听他语气充满感情,不由心中一酸,强笑道,“侄女倒惹四叔难过!”

许一鹤忙道,“我们叔侄十年不见,不说那伤心的话,你和四叔说说,这十年可好?老侯爷身子还硬朗?老夫人还喜欢自个儿种菜吃?”

许乐乐听他连环发问,不由“嗤”的一笑,问道,“四叔要乐乐先答哪句?”听他语气里,对自己的外祖父一家的感情较许一鸣还强些,心里便更生出些亲近。

许一鹤拍了拍头,笑道,“你瞧我可不胡涂了!”唤了丫鬟奉茶,说道,“前几日有府里的报来,说你来看庄子,原算着昨日就到,怎么晚了一日?”

许乐乐笑道,“路上遇了些事故,阻了路程!”见许一鹤意欲追问,忙道,“四叔,乐乐今日来,有一事相求!”

许一鹤怔道,“是庄子的事?”

许乐乐摇头,笑道,“庄子不过小事,今日是为一位朋友相求!”说着指着宋文杰道,“这位是宋公子,云州人氏!”

许一鹤早见她带了位男子上门,言行举止又不是奴仆,正在诧异,听她提起,便也如常见了礼,问道,“这位宋公子有何为难的事,用得着本官?”

许乐乐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位宋公子赴京赶考,半路却失了浮票,他家在云州,来回路途遥远,便想求四叔想想法子,能不能在江州给他补上一张?”

许一鹤一听,向宋文杰瞧了一眼,想了想道,“虽然不合规矩,但应该有法可想!”

许乐乐大喜,连声道谢。宋文杰也料不到事情如此容易,忙上前施个大礼,说道,“得大人和小姐相助,宋文杰永生难忘!”

许乐乐笑道,“那便祝宋公子金榜题名了!”

许一鹤含笑摇头,说道,“乐乐,你远道而来,便在这里用饭罢!”

许乐乐自然含笑答应,说道,“乐乐还不曾参观四叔的府衙,还不曾见过婶婶和妹妹!”

许一鹤笑道,“她们在内宅等候,你妹妹昨儿念叨一夜,生怕你不喜欢她呢!”说着起身,吩咐管家好好招呼宋文杰,便引着许乐乐向后宅行来。

穿过垂花门,许乐乐眼见只有两个小丫鬟跟着,便向白芍、青萍二人使个眼色。二人会意,假装对这园子景致感兴趣,一人拉着一个问东问西,有意无意之间,已拉开和前边两人的距离。

许一鹤见这情形,暗赞两个丫头机敏,知道许乐乐有话要说,便问道,“乐乐,怎么了?”

许乐乐抬了抬手腕,露出一枚降红色的玛瑙手镯,轻声道,“四叔的事,祖母都已告诉乐乐,乐乐此来,只是想问四叔,究竟是什么把柄落在秦家人手里?”

许一鹤初见那镯子,便已一怔。这是他七岁时,用自己替人抄书赚来的银子,亲自上街替母亲挑的生辰贺礼,虽不贵重,因是儿子的一片心意,老夫人一直极为珍视,断断不会轻易送人。再听许乐乐一说,知道是拿来当做信物,便点了点头,先不说自个儿,问道,“母亲可好?”

许乐乐冷笑一声,说道,“秦氏在祖母的药里下了地聪子,若不是祖母有所防范,又被我的丫鬟瞧出,怕是四叔再也瞧不见清醒的祖母了!”

许一鹤吃了一惊,问道,“那现在呢?”

许乐乐抬头,认真向他注视,说道,“祖母是何等样人,若不是投鼠忌器,岂能被那妇人所治?”

许一鹤脸色一白,黯然道,“都是我这做儿子的连累母亲!”

许乐乐道,“如今整个相府,秦氏一手遮天,祖母又顾忌四叔,才不得不受她所制,如今只能先问问四叔,究竟是什么把柄,再想法子!”

许一鹤点了点头,咬牙道,“五年前那桩事,本就是秦家的陷害。”当下将五年前的事细述一回。

原来,当年秦家三子秦胜成初任平邯府都督,便逢一次战乱,刚刚调任兵部员外郎的许一鹤便充当了一回押粮官。但不知为何,明明点的齐齐的军晌,在平邯府入库的时候,平白少了十万两。贪墨军响,那可是死罪啊!

惊慌之下的许一鹤不知该如何是好,求秦胜成看在亲戚一场手下留情,秦胜成便逼他签下一纸认罪文书,才答应将此事压下。

“后来我才知道,当年与我一同押粮的副将,根本是秦胜成的心腹,那十万军晌,恐怕便是他捣的鬼。”许一鹤的声音里,有一些疲惫。

“他们是从一开始就在算计四叔!”许乐乐点头,皱眉道,“只是秦家既与许家联姻,为何要这么做?”

“恐怕与江夏王有关!”许一鹤冷笑一声,说道,“那年,我曾奉旨前往江夏巡察,曾无意撞到江夏王世子秘密练兵。”秦家的嫡长女秦丹青,便是江夏王世子妃。

“嗯,江夏王有反心!”许乐乐点头,语气极为肯定。

许一鹤吃了一惊,失声道,“乐乐,你怎么知道,难道是老侯爷……”

“外祖父久不问世事了!”许乐乐摇头,将话题转回,问道,“后来呢?”

“后来……”许一鹤叹了口气,说道,“他们本想除掉我,但因我是奉旨前往,怕引起皇上怀疑,便没有动手。回京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听说平邯州暴乱,秦胜成急报讨要粮草,殿上便有人推举我前去送粮。我不过是在京中呆了一夜,第二日便又赶往平邯府。”

“于是便有了贪墨军晌的事!”许乐乐点头,问道,“军晌凭空消失,四叔就没有起疑?”

许一鹤叹道,“江夏王的事,我并没有将他们和秦家联系起来,何况大家都是姻亲,又谁比谁亲厚,哪里知道,竟会中他们圈套。”

许乐乐想了想,皱眉道,“那他们胁迫四叔也就罢了,怎么又牵扯上祖母?”

“想来是秦氏的主意!”许一鹤苦笑道,“秦氏生了云乐之后再没动静,你祖母担忧子嗣,便劝说你爹爹纳妾!”

“原来如此!”许乐乐点头。

“这五年来,不管我调任何处,都受到秦家胁迫,也不知暗中替他们做了多少肮脏勾当,若不是想着你祖母,我……我……”许一鹤脸色青白,额角青筋崩现,眼底却全是无奈。

许乐乐想了想,说道,“也就是说,四叔落在秦家的把柄,便是那张认罪的文书?”

“不!”许一鹤摇头,颓然道,“这些年,我替他们做的每一件事,他们都记录在案,还有我的签押。我以为……以为替他们做些事,他们便会放过我,可是……可是……”

“可是却越陷越深,不能自拔!”许乐乐叹气,问道,“四叔,你可还能记住都做过何事?”

“记得!”许一鹤点头,苦笑道,“我就是想忘,他们也不容许我忘记!”

“四叔手里,可有相应的证据?”许乐乐接着问。

许一鹤微一迟疑,终于点头道,“有,只是……若是拿了出来,未必掰得倒秦家,首当其冲的,却只能是我!”

“嗯!”许乐乐点头,说道,“秦家树大根深,不能急于一时,我们如今只能设法令四叔不再受制于秦家。若是四叔信得过乐乐,可能将证据交给乐乐?或者,抄录一份也可,乐乐只想知道,究竟都是何事?”

许一鹤一怔,垂头瞧了下她的手腕,心中念头电闪。如果不是得老夫人亲手将镯子交给她,她断断不会想到拿这么普通的一只镯子来当信物,当下将牙一咬,将心一横,点头道,“母亲信得过你,我自然也信的过你!”或者,这是最后一搏的机会。

许乐乐点头,说道,“我再来不便,两日后,宋文杰上门来取浮票,请四叔将东西一并交了给他!”

许一鹤迟疑道,“此人可信?”

许乐乐淡淡点头,说道,“四叔放心!乐乐知道轻重!”以后的事她没有办法预料,但是此刻的宋文杰,断断不会起贰心。

辞别许一鹤,许乐乐第二日便出城去了离江州府十里之外的田庄。早一天前来的甘义、罗大虎迎了出来,引路往庄子里去。

白芍掀起车帘,但见大片大片的田地,稀稀疏疏的长着各种值物,空气里有一些腐朽的气息,不由皱眉道,“小姐,这田庄为何这样?”

许乐乐瞧在眼里,也是不禁皱眉。虽然今年江州大旱,但因靠着一条湄江,农田也不至于荒芜至此。车侧的罗大虎听到,说道,“大小姐,这田地虽然受了旱,本来也不至如此,瞧这样子,也就最近一个月来没有好生照料,眼瞧着庄稼快要成熟,当真是可惜!”说着连连叹气。

他出生穷苦,最爱惜的便是庄稼,看到眼前的景象,说不出的心痛。

许乐乐皱眉,说道,“停车,我下去瞧瞧!”

白芍忙大声传令,打起帘子扶她下车。

车子停的地方,正好靠着一片瓜田,许乐乐下车,俯身向那瓜田瞧了片刻,但见土地干裂不说,许多将熟未熟的甜瓜已皱巴巴的干在地里,而放眼瞧去,瓜田里也是稀稀疏疏,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一般。

罗大虎立在她身后,皱眉瞧了一会儿,说道,“有人将已熟的瓜摘了去,剩下这些未熟的也不再浇水,所以会是这样!”

许乐乐慢慢直起腰来,唇角掠过一层阴冷的笑意,冷声道,“恶主养刁奴,果然如此!”转身上车,说道,“甘义,你先行一步到庄子里,将所有的人传来见我!”

甘义躬身领命,上马驰去。罗大虎跃上马车,挥鞭赶车,转头向许乐乐道,“大小姐,这些田地旱的久了,现在就算集齐了人,怕也晚了!”

许乐乐微微闭目,淡道,“不晚,现在正是时候!”

此处的庄子,是一处大大的四合院落,屋子倒也齐整干净。许乐乐进去时,院子里已错错落落站了十几个人,见许乐乐来,齐齐向她注目,脸上神色不一,却均含了敌意。

许乐乐全当没有瞧见,见甘义在上首正中已摆了一把椅子,便去坐下。白芍跟了上来,从随身带着的壶里倾出杯茶递了给她。

许乐乐接过,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将茶盏递到青萍手里,用帕子点了点唇角,眼皮不抬,慢慢道,“谁是这庄子的主事?”

立在最前的一个中年男人应道,“在下冯四,是这庄子的主事!”

许乐乐抬眼瞧了他一眼,问道,“你是江州人氏?许相府雇了你几年了?”

冯四答道,“在下平州人氏,是夫人的陪房……”

“大胆!”话没说完,陆妈妈上前一步喝住,冷声道,“既然是夫人的陪房,见了大小姐不但不行礼,还自称什么‘在下’!”

冯四将脖子一梗,大声道,“我是夫人的奴才,可不是大小姐的奴才!”

陆妈妈冷笑道,“你既入了相府,便是相府的奴才,大小姐是相府的主子,你自然也是大小姐的奴才!”

冯四冷哼道,“我只认夫人,不认识什么大小姐!”

“你……”陆妈妈大怒,指着他喝道,“刁奴!”

许乐乐不惊不怒,只是淡淡道,“陆妈妈,不过是个不懂规矩的,教教就是,不必动怒!”

她话音刚落,身旁的白芍已一闪而出,纤巧的手掌连挥,“啪啪啪……”一连串响亮的耳光响起,跟着一脚横扫,正中冯四膝弯,喝道,“跪下!”

冯四被她打的眼冒金星,双腿一软,噗嗵跪倒。白芍返脚踩在他颈后,使力一踩,冯四便一个头重重磕了下去。

院子里的人都没料到对方说动手便会动手,身边一个丫鬟竟打人打的干净利落,都是一愣。

冯四只觉的两边脸颊热辣辣的疼,身子被死死压住,双手在地上连撑几下,竟然纹丝不动,不由大怒,喝道,“臭丫头,放开我!”

白芍狠狠向下一踩,冷笑道,“今天姑娘教你什么叫高下尊卑!”

冯四大声道,“我冯四只是夫人的奴才,凭空从哪里冒出的大小姐,冯四不曾听过!”双手在地上连扒,顺手抓过一块石头,就向白芍丢去。

白芍大怒,侧身避过,身子一俯,抓着他手臂用力一拧,只听“咯吧”一声,一条手臂已被她卸下。

冯四只觉的肩膀剧痛,“啊”的一声大叫,疼的冷汗直流。

白芍抓着他手臂不放,脚上用力,直将他一张脸踩到地上,冷声道,“如今可认得主子了?”

“认得了!认得了!”冯四杀猪般喊了出来,已疼的涕泪纵横,连声道,“是奴才狗眼不识泰山,求大小姐饶了奴才!”

许乐乐见也不过是个愚奴,皱了皱眉,抬头向院子里一扫,问道,“你们均是何人?”

那十几个人听着冯四仍杀猪般喊疼,哪里还敢强横,有的道,“小人是这庄子里的佃户!”还有人道,“小人包租了庄子里的地。”再有几人已跪倒在地,说道,“奴才是早几年卖的身。”

许乐乐点了点头,指了一个佃户问道,“这田庄的地是怎么回事?”

佃户一怔,垂下头悄悄瞧了一眼冯四,呐呐道,“小人不知道!”

“不知道?”许乐乐冷笑,目光向院子里一扫,又指着一人问道,“你呢,也不知道?”

那人是卖入庄子的奴仆,身子缩了一下,低头道,“奴才一向只管庄子后边的林子,并不知道田里的事!”

许乐乐又问几人,都推说不知。许乐乐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们万事不知,田庄又要你们做什么?”转头瞧着鲁大虎道,“这几****将整个田庄查一遍,有将田地荒了的,一并赶了出去!”

鲁大虎躬身应命,直起身来回道,“回大小姐,昨日奴才已将田庄瞧了一周,庄子里共有佃户二十三户,奴仆四十六人,其中只有七户佃户的田地还算完好,旁的地全部干涸,庄子后山上的林子,也被故意损坏!”

“七户!”许乐乐冷笑,眼皮不抬,便道,“那就除了那七户人家之外,将这干人一并赶了出去!”

话音刚落,便有一人大声嚷道,“大小姐,在下和冯主事签了三年的租约,这才第二年,大小姐凭什么将在下赶走!”

许乐乐瞧着他淡笑,说道,“既是包租的地,便该交出租子,如今田庄既然是我接管,你只要将今年租子交出,明年便仍包了给你!”

那人一怔,向冯四瞧了一眼,结结巴巴道,“今年的租子,冯……冯管事说……说因为江州大旱,便……便免了……”

许乐乐淡笑出声,说道,“免了?他不过是个奴才,有何权利将租子免了?”

那人脸色乍青乍白,低头向冯四唤道,“冯主事!”

冯四此刻疼的几乎昏过去,嘴里不停求饶,哪里还管得了他。

许乐乐神色一冷,说道,“我庄子上不要好吃懒做之徒,也绝不租给刁滑之辈,传下令去,凡是奴仆,一应驱回帝京交给夫人,旁的人一律赶了出去!”

白芍应道,“是!”一手将冯四提起,一脚踹出门去。

这干人本来就是被冯四煽动,一见许乐乐动真格的,不由都慌了神,便有人跪倒磕头,连声道,“大小姐,是冯四说,若是能将大小姐赶走,便免了今年的赋税,我们都是受人蒙骗,求大小姐高抬贵手!”

佃户和土地租户,都是靠着田地过活,如今许乐乐一句赶了出去,面临的就是流离失所。尤其是佃户,已是数代人在这里耕种,这一赶出去,再无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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