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放出去了？”
“放心吧，只要是正常人会去的地方，都有我们的人在说。”
“万一他不是正常人呢？”
“……”
果然，在第三天的时候，月婵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刘平和钱六两个领头人欢欢喜喜的报上欧阳红旭所在位置。
月婵也毫不吝啬的给予奖励：“以后的新神教，就归你们了！”
啥？！
两人只觉大脑一片空白，盯着自家护法勾起的唇瓣，竟是觉得那般不真实。
然而月婵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嗖的消失在原地。
“护法大人！”
“护法大人！”
欧阳红旭得到消息的当晚就潜入新神教，寻教主无觞无果，便打算等上一等，却不知自己跳入了新神教早就布置好的陷阱中。
许是因为报仇心切，他一点也没有怀疑传说十恶不作的魔窟为何如此容易潜入。
当晚，月婵阔步迈进厨房，扫视一周，目光定于在角落添柴的瘦弱少年身上。
“你，过来。”
护法大人驾临厨房，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可把厨房的下人们给吓坏了，纷纷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听到护法叫人，才有几个胆大的堪堪抬头，顺着护法的视线看去，尤其是年轻女子，心里是既嫉妒又松了口气。
有人扒拉了下仍旧垂头的瘦弱少年，少年抬头，才发现月婵的目光是对着自己的，不禁一愣。
扒拉他的人赶紧小声道：“还不快去，耽误了主子的大事可不是你能担待的起的。”
少年踉跄起身，只一眼便又垂下头，瑟瑟发抖：“主，主子。”
月婵挑挑眉。演技不错嘛：“跟我来。”
少年害怕的看了眼身旁的大婶，大婶瞪目撇嘴：还不快去！
月婵带着少年走出厨房，穿过清湖，来到一处凉亭。
风有点刺人。
月婵面对清湖而立，背着手也不搭理身后瑟瑟发抖的少年。实则她正盯着湖上某老鬼狂使眼色。
这是你儿子，你见到了，满意了吧？
然而老鬼皱着眉头端详半天，不满意的摇摇头：“看不到脸。”
月婵脸一黑：“你，抬起头来？”
少年更加瑟瑟发抖，抬头却发现对方并没有转头看他的意思，不禁心中疑惑。
老鬼激动的胡子微颤。他老来得子，本该将人捧在手心里，但为整个山庄的未来，他不得不对他严加管教，几乎不曾有过正常父子间该有的玩闹和亲热。
可山庄被屠，失去生命，他才意识到，人这一辈子，和家人相亲相爱，轻松快活才最重要。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我能，和他说说话吗？”
良久，欧阳烈才出声。有些卑微，祈求。
月婵默了默，微微摇头。
人鬼殊途，死去的人本就该前往轮回，而不是影响活着的人。
欧阳烈顿时失望的垂下眼帘：“你不让我和他说话，我就不走了。”
竟是突然委屈了起来，带着赌气的鼻腔，像是个倔强的孩子。
月婵嘴角微抽：“你可以和他说话，但他能不能听到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别说我没答应你的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