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倒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容易答应：“咳，帮我赶走一只鬼，赏你一块上品魔石怎么样？”
欧阳红旭面对地板的脸一黑，以为对方是故意整自己：“回主子，小人不会驱鬼。”
“没关系，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说不定你还能看到你死去的父母呢。”
一听到死去的父母，欧阳红旭脸色更黑了，更加确定了眼前人是要整自己。
但他要留下来，只能接受：“是。”
月婵微微勾唇，拿出一瓶药剂：“喝下去。”
“喂喂，你给我儿子喝了什么？”
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喝下一瓶绿色的不明液体，再结合某人的笑容，欧阳烈不禁暗骂一声卑鄙。
不用猜他也知道那是用来牵制他的手段。
但他无可奈何。
让人喝了药剂，月婵微微一笑，在与少年对上视线的瞬间，眸光一顿，闪过黑色的光芒。
少年便晕倒在地。
“我会将你引入他的梦中，记住不要说不该说的话，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说完，月婵念了一段咒语，便见欧阳烈消失在原地，进入了欧阳红旭的脑海。
这一夜很长，又很短。
天很快就要亮了，欧阳烈终于出来，脸色有些有些悲戚，但更多的是满足。
欧阳烈看向月婵，心中是感激的。
月婵看他一眼：“说吧。”
他也不啰嗦，这么些日子，他还是看得出月婵的为人的：“其实，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月婵一点也不惊讶，点点头，平静道：“告诉我是谁和你说的，又说了些什么。”
欧阳烈没有任何隐瞒：“他说他叫无觞。我也不清楚他的身份。”
无觞二字，却惊了月婵。
欧阳烈见她的神情心中了然：“看来你们认识。他说世上知道尼陀身份的人本只有三个，但你不该是其中之一。
我们见面是在两个月之前，他说，只要我们加入到打击四海楼的队伍中，事成之后，就将世上最强大的神兽尼陀交给我们看管。
我觉得这人不太靠谱，也不想看管什么神兽，便拒绝了他。
那之后不久，白阳山庄就被屠杀了，所以我本来是想让你帮我报仇的，但是……
这些都不重要了，人世间的事，还是让活着的人去处理吧。”
只有失去生命，才知道太多的事都不重要了。
欧阳烈问她：“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只要我知道，定不会隐瞒。”
月婵静默片刻，终是摇了摇头：“你准备好去往生了吗？”
欧阳烈看了她一会儿：“你真的没有问题了？我可是知道许多秘密。”
月婵笑了笑：“世上有太多秘密是被人带进土里，我要是好奇心那么重，还不得夜夜和鬼聊天啊。”
她本打算连尼陀的事都不该问，但她别无选择。
欧阳烈的笑容已经轻松许多：“好丫头，虽然有点卑鄙无耻，但人还不算太坏。行了，送我投胎去吧。”
“……”这算是夸人吗？
“记得让我投个好人家啊，最强天赋，雷属性，最重要的是要帅啊——”
看着越来越远的虚影，月婵默默收回目光：“想的真美。”我又不是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