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之境。
月婵凭借身体的记忆和感知寻找那日她被无觞扔出来的地方。
月凉跟在后头，习惯的寡言，却意外的安静。
月婵忍不住偷偷瞥了他好几眼，但月凉似乎心里有事，竟没发现她的目光。
自从上次他吐血，她看清自己的内心，倒也不会特意克制自己去关注对方。
“你觉得这是通向哪里的？”月婵停在一棵千年古树前，眼睛看着树洞问。
月凉淡淡摇头：“不知道。”
月婵忍不住斜眼看过去：“要不要进去看看？”
女子疑问的语气里满是商量的温和。
月凉看过去，触及对方探究的目光时，不由一怔，随即很快恢复平静，淡淡一笑：“你决定就好。”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早已习惯了按照她的脚步走。
想想终有一天她可能会离开自己，到另一个他无法触及的世界去，还真是心痛呢。
月婵挑挑眉。
她好像，在他眼里看到了失望？
为什么？
“喔，来都来了，听说古树深穴什么的最容易发生奇遇，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说着，她便跳入了树洞，顺着管道般的暗道一路向下，向下……
“啊。下不去了，你别。”
“喔。”
“嘶～”
月婵敏捷的攀上暗道上侧，却还是被紧跟下来的月凉踹了一脚，她捂着脑袋，幽怨的瞪着身下的人。
“你这么急做什么，不知道打头人最重要的是探路吗？我还没通知你安全，你不能跟来。”
等等。
身下？
月凉躺在暗道下侧，盯着距离自己不过一拳距离的女子，无辜眨眼：“习惯了。”
习惯了紧紧的跟着你。
有些事，明白归明白，真正面对的时候就可能变了味道。
温热的故意打在额头，有点点湿意。
男人的语气，无辜中带着三分宠溺。
不知为何，她的脸唰的就红了，连带勾着后壁的胳膊也有点软。
“额，咳咳咳。”
一个没抓住，她就掉了下去，整个人趴到月凉身上，慌忙地起身，被身后掉下的泥土呛的直咳。
当然，是真被呛的厉害还是想掩盖什么，恐怕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没事吧？”一瞬间的僵硬后，月凉担忧的问着。
刚触及身下的人，月婵便急急起身，以双臂杵着月凉身后的土壁。
脸上的炽热却叫她不敢抬头，当下便给一人一种，她壁咚人家又把头埋在对方胸口的既视感。
感受到头顶传来的气息，月婵猛摇头：“没事，这里大概就是某种动物挖的洞，我们还是出去吧。”
说着，她就要往上跳。
月凉因某人甩来的沙子眯了眯眼，接着一把搂住她的腰身：“等一下。”
某女全身一僵，因为刚才的冲力再次撞向对方的胸膛，她以为他是故意的，不禁羞愤抬头：“你干什么？”
因着身怀瞳术，并不难看到对方的脸色。
月凉一愣，这才发现月婵的异常，本以为她是刚才摔伤了哪里，但见那双黑眸中的羞愤，明明是在说“你敢占老娘便宜”。
眸光微闪，月凉手上动作放轻了些，目光也更加柔和：“婵儿，我发现了一件事。”
月婵一惊：“你，你发现就发现呗，我要走了，你放手。”
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可不代表她要让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