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宴会准备好了,北武来的人是三公主,和二皇子。”
一太监扯着嗓子,来到江业桉身边。
闻言,江业桉挥了挥手,“准备准备,开席吧。”
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职业假笑。
威武霸气,出门。
沈晚绾一家人来到皇宫后,宫女们恭敬的领着他们落座。
看起来,大殿里还是挺温馨的。
一进大殿,萧承璟便和他们分开。
毕竟他是南月皇,座位是安排在上位的,他依旧戴着青鬼面具,允安面无表情,冷冷的站在他身后,一看就不好惹。
西秦没有人来,因为都死完了。
只剩下秦小小,听说她忙的焦头烂额。
北武嘛……
人还没来。
谢予珩探头探脑的缩到沈晚绾身边,“晚绾,新年快乐!”
他从背后拿出一个盒子,上面还精致的打了个蝴蝶结。
送完,他又红着脸跑了。
今日国宴,许静姝和林月如也来了。
二人一见到沈晚绾便如扑棱蛾子一样,左一个右一个。
当然,许静姝是抱着她的手臂不放,林月如则一脸害羞的站在她身边。
“沈铁头,我发现你不一样,怎么你今日这般好看?说,用了什么胭脂水粉!”
“美颜秘笈,想要?”沈晚绾看着许静姝,眼底满是笑意。
昨晚记忆恢复,犹如过了一世,悲欢离合,突然再看到许静姝这生动的表情,她心中欢喜的紧,也不免想到了妖小白。
那个单纯善良的小萝莉。
“当然想要,宴会过后别走,本小姐要去你家,拿口袋打包你的胭脂水粉!”
林月如噗嗤一笑,“绾绾,她昨日还去我家了呢,将我的首饰带走了好些。”
沈晚绾狐疑的看着抱着自己手不松开的许静姝,“许静姝,许丞相克扣你月钱了?到处打家劫舍?”
许静姝嘟嘴,很是不满,“月钱倒是没有克扣,但我总觉得你们的东西比我自己买的好用。”
“还道理还挺多。”
门外,公公嗓子一开。
“陛下驾到!”
江业桉从门外走来,一身明黄色龙袍,气宇轩昂。
“公主驾到!”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江冰凝。
所有人都知道,江冰凝去西秦和亲,人到半路,西秦内讧,司马丞相司马彦,西秦皇帝秦天止,还有皇子秦寿三人都死了。
百姓们拍手叫好,说他们死有余辜,还好自家公主没有到西秦。
江冰凝进门就开始眼神搜索,看到沈晚绾等人,她直接朝她们走来。
江业桉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
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了,她开心就好。
自从江冰凝回来后,江业桉痛定思痛,放下面子,去跟女儿道歉。
当时江冰凝还被吓了一点,以为自己的父皇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后来父女二人冰释前嫌。
“快来,冰凝,坐这儿。”许静姝连忙挥手,让江冰凝过来。
沈晚绾这边的桌子已经容纳不下来。
但江冰凝是谁?
是公主!
她一个眼神,身边的白芍就知道她要干什么!
连忙招呼着两个宫女,将两个木桌合并在一起,又放了两个垫子在地上。
四人这才坐下。
“嘿嘿。”
一坐下江冰凝看着沈晚绾就傻笑。
许静姝急忙捂着她的嘴,又觉得如今她的身份可是公主,连忙把手放下。
就听江冰凝说,“绾绾,我送你个新年礼物。”
她从袖子里掏啊掏,掏出一个香囊,上面绣着精致的百合花。
沈晚绾:……
她觉得,她很有必要和江冰凝谈谈,她是真的觉得救命之恩可以以身相许吗?
场面有一丝尴尬,许静姝摊开手,“我们的呢?”
江冰凝又掏出两个,依旧绣着百合花。
一个给许静姝,一个给林月如。
沈晚绾这才松了口气。
这一波,属实是有点自恋了。
“冰凝绣的真好看,真的是百合花的香味。”许静姝拿着香囊爱不释手。
沈晚绾也将香囊挂在腰间,“嗯…我都没为你们准备礼物,这样吧,一人一张平安符如何?”
她……真的是忘了!
江冰凝看着沈晚绾将香囊系在腰间,眼里闪过一丝幽光。
那个香囊是她亲手绣的。
接过平安符,三人仔细折好,放在袖口里,宝贝的很。
沈铁头的平安符可是能救命的!
上位的江业桉看着几人,眼里写着他也想要。
但是他不能。
萧承璟目光满是笑意。
他觉得这样的绾儿才是真实绾儿。
很快,众人陆陆续续落座。
宴席开始。
琴声悠扬动听,舞蹈美丽动人,众人喜笑颜开。
“啧,你们东临如此小国,果然没有礼数,人都没到齐,就开始了?东临皇帝如此行为,把我北武放哪儿了?”
女子不屑的声音从外传来,门外走进来几道身影。
沈晚绾一听,熟人!
这不是昨天那个大街上纵马的女子嘛?
上来就这么呛?
“放哪儿?放茅房了。”
沈晚绾声音不大,但北武那些人一进来乐声就停了,所以……
都能听见。
那女子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笑死,怎么耳朵还出现问题了?
沈晚绾从容起身,“你们北武的公主是个聋子?”
她一脸真诚,众人看着她的脸都不觉得她是在阴阳。
北武国后面有人小声说道,“不是啊,公主耳朵不聋啊?”
聋子公主气的想杀人,“来人,将这个女人拉出去,乱棍打死!”
沈晚绾如看猪一样看着她,随后朝着她身边的男子说道,“那个…她是不是这儿有问题?太医怎么说?”
她指着自己的脑袋,一脸担忧,好似真为聋子公主着想。
江冰凝站起身来,雍容华贵的公主气质,比这个北武公主好的不止百倍。
“这里是东临,这位…聋子公主,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被沈晚绾问道的那名男子,脸已经黑了。
“我这妹妹多有得罪,还请各位见谅,她年纪小不懂事。”
江冰凝板着一张脸,“国宴本就是按照吉时开宴,你们北武自己来晚了,反而开口就责怪我们东临的不是?”
江业桉坐在上座,吃着瓜,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外甥女呛人。
差点拍手叫好。
可是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