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点了点头，对无面人的安排并没有什么异议。
就在步入雨幕的前一刻，关风月突然想起了什么，止住了几人：“等会儿，我突然想起来我这里好像有个东西。”
在三人的围观中，关风月一拍手镯，掏出来一颗避水珠。
无面人当场一个战术后仰：“嘶，我都忘了还有这个过玄水用的玩意儿了，那这倒是不用淋雨了，挺好的。”
几人略一调整，顶着避水珠形成的屏障进入雨幕之中。
风间羽看着周围到腰深的水位，感慨道：“这要是没有这东西，咱们好像还真不好走。”
钱思宇表情沉重地叹了口气。
无面人维持着《天人感应》，辨别了一下灰色气息传来的方向，在前面带路。
走了一段时间，几人发现周围的水位明显变低了。
钱思宇略有些疑惑：“怎么靠近天灾源头水居然还浅了？”
关风月把避水珠随手揣到兜里，反手从手镯里取出一个军用望远镜，朝着前方瞄了一眼：“哦，前面好像是城市来着，应该是排水系统的原因。”
钱思宇恍然：“我倒是把这茬忘了。不过就算有排水系统，估计市民也不好受。咱们找到那个大眼珠子之后，这雨是不是就能停了？”
无面人道：“不管是祂决定配合我们把天灾倾泻到没人的地方还是选择负隅顽抗被我们做掉，这些多余的天灾都会迅速停止。不过后续影响是无法消除的，也就是说如果抗洪做得不到位，水库没顶住，阿非利加那边的事情就是前车之鉴。”
顿了一顿，他又补充道：“而且说实话，这些额外的天灾带来的降水，其实是不在蓝星水循环体系内的，如果监测系统一直在关注的话应该很快就要开始讨论沿海地区迁移的问题了。再加上后面祂们必然会大量投放的低级兵器，让出大量战略空间是必然的，接下来世界各国的决策要不然就是大量迁移人口，将人口集中到一片区域，要不然就是放弃大量人口，不过说实话放弃人口就相当于放弃了大量可能存在的异能者，也算是饮鸩止渴了。”
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唇，无面人接着说道：“不过这些决策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战士，背不起这么大的锅，倒是你们军区，不管最后决策层选择放弃还是迁移，你们到时候的麻烦都不会小，只不过迁移起来你们的麻烦更大而已。”
钱思宇无奈苦笑：“我倒是希望麻烦大点，好歹人保住了。”
无面人抬手拍了拍钱思宇的肩膀：“老钱啊，要有信心，就大夏这个情况，回头你们八成又要忙的脚不沾地了。”
钱思宇拱手：“借你吉言了。”
无面人把他的手压了下去：“这个话题可以结束了，该你替班了，我的能量有限，得多少为后面留着些。”
钱思宇咧了咧嘴，有点艰难地挤了个笑容，随后走到队伍前头开着《天人感应》替班。
没过多久，几人顺着灰色气息增长的方向走到了城里。
风间羽好奇地问道：“咱们还要走多久才能找到啊？”
无面人略略看了一眼：“早了，按照现在这个气息浓郁程度来说，少说得有个几百公里打底吧。”
风间羽也来了个战术后仰：“你确定这个路程是给人走的？”
无面人瞬间沉默，低头思索片刻：“如果你们会缩地成寸的话，大概，可能，也许，或许……是可以走的。”
风间羽喉咙发哽：“但是……我们不会啊，还是说这个东西可以学？”
无面人再次沉默：“学……存在这种可能性，但不存在于你们现在这个阶段。这玩意是神通，而且属于有基础要求的那种，关风月这种身上已经有神通的都达不到这玩意的要求。”
关风月瞬间诧异地看着无面人：“我身上哪来的神通？”
无面人挠了挠头：“给你传承那哥们没告诉你吗？雷水的生灭法每一项都算一门神通的，这玩意怎么看都不是正常法诀啊。”
关风月露出恍然的神情：“怪不得我老觉得这玩意这么别致呢，我还以为高等阶的法诀都这样呢，搞了半天居然是神通啊。所以神通到底是什么档次的东西？”
无面人又双叒叕沉默了：“这个东西，我不好跟你解释，它吧，怎么说呢，这玩意吧，就说这门《缩地成寸》吧，这个东西，它的基础学习境界吧，大概在元婴后期才有一些可能能开始学。”
关风月当场左手一层水，右手一层雷，面露感慨之色：“好家伙，原来我捡了这么大个漏呢？”
无面人解释道：“这个其实是因为旧日之影里的某个环节来着，不过我还真不能说，反正能用就行。”
钱思宇开口：“那个，打断一下，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换个方法？”
风间羽看了一眼城内在优秀的排水系统的帮助下仅到小腿一半的水位，有些不确定地说道：“那个，既然城市里水位这么浅，咱们是不是可以考虑打个车？车过不去的地方咱们再走？”
三人面面相觑。
最终，无面人拍了个板：“我觉得行，就这么办吧，再怎么说车跑的也比咱们走的要快。”
半个小时后，几人看着商圈附近堵得严严实实的路，无语凝噎。
无面人无语望天，哽咽着说道：“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车跑的比人走的快，我不知道它会堵车……”
关风月认真地扫视了一圈，拍了拍无面人的肩膀：“没事，其实行人也在这里堵着，咱们坐不坐车到这里来都是一个结果。”
无面人声音僵硬：“谢谢你的安慰了，所以咱们是只能在这里等着了是吧？”
坐在副驾驶的钱思宇回头，认真地看着无面人说道：“至少咱们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不是吗？而且这个状况可能需要面临好几次。”
无面人的声音更加僵硬了：“你也是个一等一的高手，补刀的那种。”
钱思宇笑得很难看：“谢谢夸奖，凑合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