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萱这才发觉手上多了枚东西,再一抬眼,少年消失不见,如同没有来过一样。
“诶,等等!”细弱蚊子般的声音自然没能留下他,柳如萱看着药丸,若有所思……
****
一回到流神殿,苏砚守在门口,像是在等着她回来。
见他神色不对,夏流觞没显现出过多的表情:“怎么了?焦头烂额的样子?”她总觉得,苏砚这孩子不止那么简单。
苏砚抹把汗:“大人,天师大人赖在殿里不走,我们也没办法……”
一根长指掠过他的面前,摇了摇。“现在不能得罪他,你们都下去吧。”
对付一些显而易见的人,总比面对深藏不露,笑里藏刀的人轻松简单。苏砚不是没发现她的不悦,识相的两腿一蹬退下了。
解决完外面这个,就该是里面的麻烦了。
意料之外的是殿中没有看到天师的人,反而是一件好事,夏流觞坐下来练了一会儿字,又觉得无趣,干脆小憩一会儿。
中途几次醒来,迷迷糊糊的也没见着人,最后一次半是朦胧醒来,一睁眼对上妖孽的面容。
“傅……容锦?!”满身的睡意全在此烟消云散,夏流觞扶额,还没完全缓过来,但可见容锦的面色变得更为看不透。
“傅容锦,是谁?”
“呃,天师大人抱歉,我叫错了。”
他轻哼一声算是接受了道歉,不同以往的鸡蛋里挑骨头,心情不错的样子。
这人来她这流神殿不过短短一周的时间,真把这里当家了,她反像个客人。整日大吃大喝对膳食挑剔的狠,再这样子下去她的流神殿必然亏空。夏流觞思虑了一下:“天师大人,不如你给我些银两再住这儿?流神殿最近的开支挺大,天师大人的财力施舍我的小店一些,你也是同意的吧?”
容锦再自然不过的忽略了这句话,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诶,这是干什么?
****
抬头看了看高大的匾额,“戏人间”的名角儿多,是帝都看戏的好地方,基本普通老百姓没银子来,坐在包厢间里头大多是达官贵人和家门显赫之人,容锦一看是经常来的人,坐上最高楼的厢房也没人拦着,案几上精致的瓷具早已准备好。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打板一起,画着浓厚妆容的女子婷婷走上台,兰花指一翘,小步子一抬,活活一名门闺秀娇柔的模样,听了几句唱戏的,夏流觞竟然是头低着低着睡着了,这里的戏唱的没有现代的好,韵味也及不上现代戏曲界明星的半分,也不知达官贵人们怎么拍案叫绝的。
容锦始终淡淡的面色,身旁人靠于他肩上,他只扶她躺下,为她盖上一床薄薄的被子,接着继续看戏。
若细细观察,会发现他并不是在看戏,更像是在和什么人无声的交流。
“父亲,母亲,你们在哪儿?”
这边容锦和楼对面的暗探秘术传音,那边微弱的声音渐渐响了,话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