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回去,看你能怎么样……”御凰雪不甘示弱地嘲讽道。
“怎么?你是想试上一试?”他眯了眯眼睛,身上猛地散发出一阵戾气,双手往前一撑,把她扣在了树前,“别的没没怎么变,脾气倒是变得厉害。”
“怎么,我先前温驯,王爷嫌假。现在这个就是我,王爷又嫌脾气不好。不如就让我试试,虽然我势单力薄,也不会任人宰割欺负,再也不!”
她不甘示弱的地瞪着他,他的呼吸越来越沉,身体慢慢往前压去,
御凰雪飞快地用手推住他的脸,用力地挤。
“你……”他的脸被挤得变了形,愕然看着她謦。
御凰雪其实很害怕,这样一个强行隐藏了暴戾的男人,若真被她激怒了,杀了她怎么办?
不过怕归怕,御凰雪就是不肯向他低头。帝家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可怕,就算示弱,他们也不会放过她,所以她一定要痛快一次才甘心。
她仰着小脑袋,瞪着圆眸子,小巧的鼻翼快速翕动,花瓣一般的嘴唇咬得紧紧的,露出两星雪色贝齿。
她执着地不松手,继续挤他的脸,挤得他眼睛鼻子嘴巴全变了形。
他眼神渐渐变得古怪,怔怔地看着她。
匆乱的脚步声渐至,他一把抓着她的手,纵身跳上了高树。她腰间的雪白丝绦滑下去,在月光下宛如飘动的云,她来不及抓住,眼看就白丝绦就要落到最后一个侍卫的头顶上。
帝炫天一个倒挂金勾,敏捷地把白丝绦抓了上来。
树叶哗啦啦地响了几声,士兵们举着灯笼四处张望了几眼,火光照在他们紧张的脸上,原本正常的脸都显得脸些阴森狰狞。
御凰雪被他搂在怀里,一动不能动。她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和他这样抱着了,他身上的味道,她已渐渐熟悉,他的心跳也属于那种霸道的,一声一声,强迫她去听。
“刚刚女妖是往这边来了。”
“怎么可能有女妖,你再胡说八道,会被斩掉脑袋。”
“哎,我说了你们看错了,就是只白狐狸,或者白老鼠,白鹤,怎么可能有女妖?还是回去喝酒,赌几把吧。哎哟喂,这里有吸血虫……”
士兵们在林子里钻了会儿,拍打着落在身上的小虫子,骂骂咧咧地往外走。
御凰雪轻舒了一口气,推了推他,轻声说:“回去吧,晚上找不到什么东西,何必浪费力气。”
他眉头皱了皱,低低地说:“别动。”
“干什么,你想蹲在树上当鸟,自己当,我要下去。”她推了推他,不悦地说。
“有吸血虫,就在你的头发上,正往你的脸上爬。这种虫子是黑红的颜色,肉乎乎的,它会钻进你的皮
肉里去,一直拱呀拱呀。”他声音越发小了,被风一吹,就散落无形。
御凰雪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紧张地瞪着他,眼睛咕噜噜地转,“快拿掉,快拿掉。”
他慢吞吞抬手,手指一点、一点地靠近她的脖子。
御凰雪死死闭上了眼睛,完了,他这种速度,虫子会钻进她的喉咙里去了!
就在她快受不了,要伸手抓掉时,他突然俯下脑袋,在她的嘴上亲吻了一下。
御凰雪飞快地睁开眸子,愕然看着他。
“好了,捉走了。”他板着脸,淡淡地说。
“原来你就是那条虫子!”御凰雪气急败坏地推了他一把。
他低低地笑,抱着她一起落回地上。
“王爷好歹是条汉子,怎么贼兮兮的。我倒不怕王爷亲我,反正亲我的男人也不止王你爷你一个,你们就当互相亲了吧。”御凰雪冷笑,拔腿就走。
帝炫天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藏在袖中的手暗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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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炫王府,小歌和小元就趴在院子的桌上打瞌睡,她前脚进去,他后脚就准备跟进来,但不等御凰雪驱赶他,从小院外的大树下跑来两位婢女,一左一右地给他跪下。
“王爷,五夫人正等着您呢。”
“快去吧,别让你的心肝妙音夫人等急了,愿王爷晚上捉虫愉快,小心嘴巴别捉烂了。”她兴灾乐祸地瞅他一眼,反手关上了院门。
童妙音可是皇帝的暗探,最好多编点他的坏话告诉皇帝,把他捉进大牢,看他还能不能在她面前得瑟。
小歌和小元惊醒了,听到她的话,都惊得目瞪口呆。
“夫人怎么这样说王爷。”小歌过来,小声提醒道:“他可是王爷呀。”
“是啊,所以我恭贺王爷和五夫人愉快呀。”御凰雪伸了个懒腰,快步往房里走,“困死我了,明天一定要睡到日上三竿,千万不要叫我。”
小歌和小元对视一眼,
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这嫁过人、会爬树的夫人果然与众不同。
“看来,以后我们得时刻捧着脑袋过日子了。”小歌幽幽叹气。
“说不定,王爷就喜欢这种。”小元双手合掌,朝着月亮拜拜,“月神保佑,王爷就喜欢十九夫人这种,让小元也沾沾光,成为一等丫头吧。”
“一等丫头有什么好处?”御凰雪在屋里听到了,好奇地问。
“每个月多三十个铜板呀,五夫人的丫头每个月就有六十个铜板呢。”小元羡慕地说道。
“行,我每个月给你们一吊钱,明日不到午时,不要叫我。”御凰雪把绣鞋踢掉,爬进了被窝里。柔柔的天蚕丝,冰冰滑滑,抱在怀里真舒服。
“夫人……很有钱吗?”小元眨眨眼睛,小声问小歌。
“可能吧,可能王爷悄悄赏她银子了。”小歌摊手,也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往房间里走。
御凰雪有点小钱,有铺子,有屋子,还有地!若没有帝家这些讨厌鬼,她应该过得多么惬意自在呀。
她突然就睡不着了,在榻上翻来覆去地滚,想着怎么才能从这里逃出去,和这些人天涯两端,相安无事。
可能吗?可能吧……其实装死是个好法子,什么时候能拿到通关令牌,她装个死也行。
她坐起来,再慢慢躺下去,模拟中毒倒下的模样,四肢还抽搐几下,嘴里再发出几声可怕的低低的呜咽声,抖得帐幔乱摇。身上的单薄绸裙掀起了起来,露出一双纤长雪白的腿,小巧的脚丫子,五趾还用力张了张。
“不行,太假。”她爬起来,站在榻中间,猛地往前栽去,小脸砸在枕头上,被里面的茶叶扎得痛得惨呼……
“应该是这样吧……”她揉了揉脸,小声叹息,“怎么想不起那些人死的时候什么样子了……”
屋顶上,童舸,于默,帝炫天,正透过两片亮瓦往里看,神色古怪复杂。
“她……到底在干什么?”童舸忍不住问道。
帝炫天猛地醒悟,这两个男人也在盯着只着单薄中衣的御凰雪看。
“放肆。”他低斥。
“属下该死。”二人反应过来,赶紧转开了头。
帝炫天站了起来,将一张青铜面具扣在了脸上,森白尖锐的獠牙从面具的大嘴里探出来,活像从地狱里走出的恶鬼。
“属下一起去吧。”童舸小声说。
帝炫天往亮瓦里看了一眼,眉头皱紧,指着屋子后面的大槐树说:“你去那里,她何时睡了,你才能回去。”
“可那树上有吸血虫,况且也看不到夫人何时才睡。”童舸不甘心地说道。
“你还想看?”于默在一边笑。
童舸的脸猛地涨红,赶紧起身,主动往大槐上爬。
此时,御凰雪正在演习侧着死,她慢慢往下倒,一手撑在枕上,再把脑袋垂下去,轻轻地“嗯”了一声。
帝炫天皱了皱眉,收回视线,跃至大槐树上,于默飞快跟上,主仆二人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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