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意思呀,要逼死我嘛,我也姓祁呀,这家产也有我的一份呀,哥哥啊,你看看你生的什么不孝子孙啊,他要逼死我,要逼死我啊……”
祁隆盛捂着心口痛苦的坐在地上痛哭,手掌不停的捶着心口,似乎真的痛心疾首。
“祁景凛他不孝,逼走了他父亲,还要逼走我,他就是心思不纯才会被警局开除的呀,就这样的人,祁氏凭什么放在他的手里,老天爷睁开眼看看吧,看看吧。”
“我是他二爷,我和他爷爷可是亲兄弟,当初这一切都是我和他爷爷平分的,现在他要把我赶出祁氏,还要拿走我的股份,各位记者朋友要为我主持公道呀,我不想和亲人对簿公堂,我只想要一个公道,今天只要他给我一个说法,让我心服口服的说法就行。”
“爷爷,怎么就不能把证据拿出来了,我们都带来了,他就是没有履行赡养义务,他遗弃老人,他还用非法的手段谋取了我们手里的股份。”一旁的祁汉朗捏着厚厚一沓的文件和照片,义愤填膺的指着公司的门口。
无数的闪光灯此起彼伏,却没有记者率先说话。
大家都不是傻子,没有人愿意被当枪使去得罪祁家现任的掌权人。
靠在椅背上,顾瑾偏头看着车窗外面的闹剧,冷淡的就像是旁观者在看一个笑话,“林特助,你有没有觉得很有意思?”
“什么?”林特助转过头来,“您是说二爷吗?”
顾瑾缓缓的点头,“苏景琛也是真的没人用了,让这种泼皮无赖脏了公司的大门,对了,苏家最近是不是看上了一块地呀?”
林特助点了点头,“是,他们准备竞标来着,您不是说不参与吗?”
顾瑾记得这件事祁景凛和他说过,这块地的位置看起来很不错,加上政府的扶持,是一块儿香饽饽,但是他却不看好,所以祁家没有参与竞标。
“放消息出去,我们也参与竞标,重点是把水搅浑,给苏景琛找点事情干。”指尖在另一个掌心轻轻的点着,顾瑾又看向了窗外,“现在要去收拾一下垃圾了,直接让财务的负责人出来,顺便报警。”
当初祁景凛已经看他不爽很久了,没想到让自己解决了。
“我还是很棒的吧。”顾瑾微微一笑,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一边走一边轻松鼓掌,“二爷真是好口才,让我听的都要泪流满面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二爷和我爷爷的感情这么好呀,当初你把他老人家气死在病床上的录音我还留着了。”
看到顾瑾出现,还在痛哭流涕的祁隆盛僵住了动作。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很显然祁家老一辈最难念的就是他这本经了。
顾瑾走到了他的面前,一只手随意的插在口袋里,微微弯腰,衣服上衣起了一些褶皱,“不哭了,二爷这心性可是不够坚毅呀,怪不得追债就是逼的紧了一点,你们就把股份压出去了。”
祁隆盛眼神慌乱,抬手指着顾瑾,“你胡说。”
这件事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他一定会被董事会驱逐的。
“我胡说吗?”顾瑾拿出手机随意的点了点,将屏幕冲着记者的镜头展示,“我把证据发到了官微上,有兴趣可以自己下载,祁隆盛三年前已经不在祁氏担任任何职位,去年七月祁汉朗带着他爷爷去拉斯旅游,欠下三个亿的赌债,为了回国抵押了当时手里百分之8的祁氏股份,去年12月,今年3月,4月,祁汉朗三次往返拉斯,抵押股份百分之2,百分之3,最后低价出售用来抵债。”
可是这个傻子却不知道这个局是苏景琛对他设下的,为了就是拿到百分之十三的祁氏股份。
只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倒是让祁景凛拿回了这百分之十三的股份。
“官微上的文件就是拉斯赌场发过来的,我记得上个月你又去了,怎么这是又输了?”顾瑾转头看向祁汉朗,将文件送到了他的面前。
一个赌鬼,谁会相信的他的话。
祁汉朗接过了顾瑾手里的文件,小心翼翼的看向了自己的爷爷,“是他们诓骗我的,我一开始只是想把账还上……”
祁隆昌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孙子,站起身来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你也说了三年前撤了我所有的职务,这难道不是把我赶出去吗?难道不是想抢夺我的股份吗?”
“我为什么撤你的职位你是真的不知道吗?”顾瑾说道,“既然这样,我就再告诉你一次,你贪污渎职,挪用公款,恶意漏税,公司为了给你填上窟窿费了多大的力气,你真的不知道吗?既然这样你就自己算算这笔账吧,何总监交给你了。”
抱着文件匆匆下来的何总监冲着顾瑾点了点头,“这是祁老先生贪污渎职,挪用公款,恶意漏税的所有证据,祁总虽然给您填上了窟窿,公司补缴了税务,但是我们仍旧保留追究责任的权利,刚刚法务联系了警察,对您进行了实名举报。”
“嚯……”
原本看戏记录的记者忍不住发出了惊呼声,局面扭转的实在是太快了。
顾瑾垂眸思索了片刻,无声的摇了摇头,一脸痛惜的看着祁隆盛,“二爷,你怎么能听苏景琛一个外人的挑拨闹的这么难看呢,我是想帮你都帮不了了,苏家和我们可是商场的对手呀,你真是……太糊涂了。”
苏景琛……
捕捉到重点的人连忙记了下来,要知道苏家的内斗还在持续着呢。
尽管苏老爷子死于非命。
一大批的法务团队和公关快步从公司里出来,恭敬的对顾瑾弯了弯腰。
顾瑾点了点头,抬脚进了公司。
养了这么多人,总不能都让他来解决吧。
今晚可是他和祁景凛约好了去旋转餐厅的日子。
走向电梯间,路过了擦的和镜子一般黑色的玻璃,顾瑾脚步慢慢的停了下来,映出来的人影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一双长腿直的跟个筷子一样,那张脸庞是他记忆里的样子。
抬手触碰着冰冷的玻璃,顾瑾低声呢喃着,“我好想你啊,我还没还说去着名的情侣桥上看看呢,你当时是不是在笑话我,笑话我对你动机不纯呢。”
【不可能,他心里美着了。】
系统忍不住开口。
他觉得顾瑾对祁景凛的认知有偏差。
那个不要脸的老流氓从一开始的觊觎之心就是明晃晃的,就等着小孩儿长大了。
要不是人嘎的快,估计就得手了。
至于是不是真的彻底的崩了,系统也不太确定。
反正主系统是没有在这万千小世界里面找到他的一根毛。
但是系统有信心,就算是主系统死了,那个老流氓也不会有事的。
“是吗?我好后悔没有直接告诉他呀,我一点都不想让他当我的哥哥,从来都不想。”顾瑾抬手盖住了玻璃映出来的脸庞,转身走进的电梯。
我一定不会放过苏景琛的。
对祁景凛每一次的想念,只会加深顾瑾对苏景琛的憎恨。
翻看着手机里的联系方式,顾瑾拨通了电话,“喂,我记得你在筹备一个综艺是吧,我有一个朋友能上一期做个飞行嘉宾吗?对,想要尽快,麻烦了。”
现在就要让苏景琛知道,他最爱的人在谁的手里。
挂断电话,顾瑾的眼神冷了下来,缓缓勾起的唇角没有了丝毫的柔和,宛若寒风吹过结冰的寒潭,卷起了层层叠叠的细碎冰凌。
恶人就应该众叛亲离,然后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