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用品市场。
有一个身形高大,面容冷漠俊朗的男人,在里面行走着。
他的右肩上,站了一只十分漂亮的喜鹊。
人来人往间,总有人把新奇的目光投在他的身上。
有人上来跟梅恕搭话。
一个提着鸟笼的大叔走到了梅恕的面前。
大叔看着梅恕肩膀上的却却,好奇道。
“小伙子你这只喜鹊在哪里买的啊?”
“还从来没看过长成这样的喜鹊,这模样好看啊。”
“还这么乖站在你的肩膀上,你是怎么养的啊?”
“飞羽剪了没?”
说完他便伸出手想要摸摸却却。
他鸟笼里的虎皮鹦鹉也跟着说道。
“好看!好看!”
“听话!听话!”
梅恕直接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大叔的手,他缓声道。
“抱歉,我这只喜鹊比较害怕陌生人的抚摸。”
大叔闻声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他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
“是我不好意思...”
随后大叔干笑了几声。
梅恕朝他点了点头,便带着却却继续往里走去。
一路上。
梅恕遇见了不少和他搭话的人。
大多都是问他,这只喜鹊哪里买的,怎么养的之类的话。
梅恕只好加快了速度,给却却买好了她要吃的食物。
梅恕买好后,便提着袋子往回走去。
不一会儿,他便带着却却走到了车前。
梅恕先将却却放在了副驾驶,随后把买好的食物放在了后备箱。
他拿出一袋面包虫、一包坚果、一瓶水还有两个小碗坐回了主驾驶。
梅恕把安全带系好后,他不慌不忙的把一部分活的面包虫倒入了碗中,随后又倒了一些坚果。
他把碗放在了却却的面前。
之后他又在另一个碗里倒了水,放在了却却的面前。
梅恕拿起一根面包虫放在了却却的嘴边,他缓声道。
“却却吃吧。”
却却听话的把面包虫吃掉了,她真的好饿!
梅恕看着吃的正欢的却却,他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一件事情。
他缓声道。
“却却,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却却此时正好在吃坚果,她把坚果叼在嘴里,好奇的看着梅恕。
她好奇道。
“你想到什么事了?”
梅恕轻笑道。
“你一边吃一边听我说吧。”
却却闻声接着低头干饭。
就听见梅恕继续道。
“我只是想到重生前我和你一起去廖辰家的那天,那时我们还没有在一起。”
“小黄豆飞到了学校找你,廖辰知道小黄豆来找你后。”
“便邀请我和你去他家。”
“当你进入廖辰家后,小黄豆便叼着一根面包虫飞到了你的面前。”
“看来它那时是真的再和你分享它的食物啊。”
却却听见梅恕说的话,细细的回想的一下。
确实是有这样的一件事,没想到这样一个小插曲,梅恕还记得这么清楚。
梅恕伸手摸着却却的羽毛,轻声道。
“慢点吃...”
“别噎着了...”
之后的日子。
梅恕开启了他的养鸟生涯的进阶版。
每天梅恕都变着法子给却却做营养餐。
在梅恕的投喂下,却却的身体直接圆了一圈。
梅恕去哪里都带着她,就连与周元伯他们视频会议的时候。
他也会把她放在电脑边。
周元伯还打趣梅恕,怎么突然这么喜欢动物了,又养狗又养鸟的。
却却的身体也一日日的恢复了精神。
不在像是第一天醒来那般,被疲惫感笼罩。
连抬个翅膀都十分费力。
经过了梅恕将近一个月的细心喂养。
却却此时已经可以挥舞着翅膀到处飞了。
这段时间里。
却却最喜欢的就是和大白玩耍。
每次在梅恕看书或者画图时。
她就飞到大白的身上,在大白身上跳来跳去的。
大白是一只脾气性格很好的狗狗。
或许是因为曾经流浪的原因,它又乖又听话。
却却有时候还喜欢趴在大白的大脑门上,和大白说话。
大白现在正在换毛季,她薅下大白的毛塞在自己的窝里,还挺舒服的。
虽然梅恕总喜欢把她薅来的毛清理干净。
然后语气别扭的对她说,不准在薅大白的毛。
不然大白要变秃狗了。
却却当然听懂了梅恕话里的那些小心思,他那里是不准她薅大白的毛。
他是在吃一只狗的醋!
真是笑死她了...
今天梅恕正在房间里画图。
却却趴在大白的大脑门上和大白说着话。
“大白,谢谢你把我从土里挖了出来。”
“如果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要被埋在土里埋多久呢...”
大白开心的汪汪叫了两声。
它欢喜的摇着大尾巴。
却却继续道。
“大白,你知道你的主人在华国的时候都做了什么事情吗?”
大白汪汪叫了两声,像是在回答却却的话。
却却明白了大白的意思。
它说它也不知道主人做了什么,主人只是每天溜溜它,带它玩。
但是主人有一段时间很伤心,他那段时间天天哭。
好像是看到了一本蓝色的本子。
反正主人那段时间总是哭。
却却听到大白说的话,便知道梅恕看到的是什么了。
他应该是去了她的家里,找到了梅萱的日记本。
并且全部看完了...
所以那时的他独自一人面对了梅萱对他的歉意与期盼...
他那段时间肯定很难熬吧...
梅恕正在画图,他的余光看见却却落在大白的头顶上。
喜鹊正在咕咕的叫,大白狗正在汪汪的叫。
一大一小像是正在交流,说着他听不懂的加密通话。
梅恕放下了手中的笔,他缓步走到却却和大白的身前蹲下。
他伸出双手将却却捧了起来,好笑的看着她。
“你在和大白说什么呢?”
“说的这么开心?”
“我都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却却眨巴着小眼睛看着梅恕,她笑道。
“我在和大白道谢啊。”
“谢谢大白把我从土里挖出来。”
梅恕笑着轻轻的点了点头,他缓声道。
“然后呢?...”
“不仅仅是道谢吧?...”
却却张开翅膀飞到了梅恕的肩膀上坐着,她蹭了蹭梅恕的脸,在他耳边小声道。
“我还听大白说,某个人哭的好伤心好伤心。”
“天天都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