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遇凡瞧着主动跑来献殷勤的莫菇，眸光微冷，那个小女人，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会和这种明显就居心不良的人做朋友，还那么全心全意付出的？
“总裁？”
莫菇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见莫遇凡没有说话，也没有走过来要接她手里的汤的意思，她多少有些紧张了起来，忍不住再次叫了莫遇凡一声。
莫遇凡想到家族长老会派出的人还在监视着，这个女人又自动送上门，正好可以帮小艾挡挡，便冷声开了口道，“放下吧。”
莫菇听到这三个字，就好像听到了天籁似的，整个人的脸上都散发出了笑容。
“总裁，那个，其实，我……”莫菇见莫遇凡都愿意喝她熬的汤了，肯定也不会拒绝她其它的要求的，因此很是得寸进尺的道，“我有些设计上的问题不是很明白，可以请教你吗？”
这世界上，能让莫遇凡出手教的人，只有樊小艾一个人。
听到莫菇说出这样的话，莫遇凡的眸子不由得一冷。
这股寒气，莫菇也察觉到了。
只是她并没有察觉到这是莫遇凡散发出来的，还奇怪怎么室内的气温突然降低了。
“你想让我教你？”莫遇凡冷漠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了起来。
莫菇听到莫遇凡的口吻，有些忐忑，但是这是难得的好机会，她必须抓住了。
“是的，总裁，麻烦您了，我有些问题实在是不明白。”
莫菇想着，以前樊小艾可是老和她吹嘘，莫遇凡是怎么教她画设计稿的。
樊小艾能有那么高的水准，还不是靠的沃尔斯和莫遇凡？
她要是有了这两个男人的从旁指导，她肯定会超越樊小艾，肯定能设计出比樊小艾更好的服装！
“你过来。”莫遇凡瞧着莫菇眼里好胜的光芒，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个不安分的女人，给她的权利越大，她就会越贪心，想要的东西也越多，既然如此，他不介意给的再多一点。
莫菇听到莫遇凡的话，眼里闪着光的朝着莫遇凡走了过去。
而此时，梁票正带着樊小艾上来。
樊小艾一直很紧张，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或许是因为，她害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一幕，害怕自己心里的那一点点期待都变成泡沫，害怕莫遇凡是真的要和她一刀两断。
“小夫人，你怎么了？”梁票看着樊小艾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忍不住询问道，“是身体不舒服吗？”
樊小艾摇头，“只是有点闷。”
“主子的办公室就在前面，我们就快到了。”
“好。”
她必须见莫遇凡一面，必须问清楚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否则她没有办法好好养胎的。
终于，樊小艾走上了走廊，走向了莫遇凡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办公室的门半掩着。
梁票陪着樊小艾走到了走廊那儿，就停下了脚步，“小夫人，主子就在里面，我就不陪你进去了，你进去和主子说清楚吧。”
“好。”
樊小艾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了过去。
当她走到门口，她猛的就推开了门，她刚想叫“莫遇凡”的名字，可是看到的却是坐在莫遇凡的办公桌前的莫菇，以及站在莫菇身侧正看着莫菇的莫遇凡。
樊小艾整个人都顿在了原地。
莫遇凡的身体也僵在了原地，他僵不是因为被樊小艾抓到和莫菇在一起，而是因为两个月不见，樊小艾整个人竟然消瘦了一圈，原本怀孕的女人该长肉的，可她却整整瘦了一圈。
“小艾，你怎么来了？你是来看我的吗？”莫菇瞧见樊小艾也吃了一惊，但很快她就回过了神，跑到了樊小艾的面前，一副我们是好姐妹似的模样抓住了樊小艾的手，望着莫遇凡微笑道，“总裁，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樊小艾。小艾，这是我们公司的总裁。”
莫菇要的就是装无辜，她不能让莫遇凡知道，她和樊小艾是认识的。
樊小艾瞧了莫菇一眼，怎么都没想到莫菇会说出这种话，其实这才是莫菇的真面目吧？她怎么就会觉得莫菇单纯可爱没心机，还将自己的一切全都告诉了她呢？
樊小艾抽回了自己的手，冷淡的冲着莫菇开口道，“出去！”
“小艾，你说什么？”莫菇吃惊的问道，还想去抓樊小艾的胳膊。
“我说，出去！”
樊小艾猛的甩开了莫菇粘上来的手，樊小艾这一甩，让莫菇顺利的倒退了好几步，跌倒在了地上，莫菇抬起了头，震惊不已的望着樊小艾道，“小艾，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樊小艾看着跌倒在地的莫菇，听着莫菇的这些话，笑的眼泪都掉了出来。
她转身望向了莫遇凡。
“告诉我，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樊小艾几乎是在咆哮。
莫遇凡从未见过樊小艾这般难过的模样，她噼里啪啦往下掉的眼泪，直接砸进了他的心里，可他只能说，“你不过是我无数个女人中的一个，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给你交代？樊小艾，我以为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份。”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樊小艾望着莫遇凡的眼睛，握紧了自己的手，原来从始至终都是她在自作多情，她不过是他万千女人中的一个，不过就是给他生孩子的工具。
不，他连生孩子的工具的资格，都没有给她。
“莫遇凡，我懂了。”樊小艾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她望向了还跌坐在地上的莫菇，“曾经，我的男朋友被别的女人抢了，我就发誓，我就是毁了那个男人，我也不会让那个女人得到。”
“而现在，抢我男人，抢我设计稿，抢我师傅，抢走我一切的，竟然变成了我曾经掏心掏肺的朋友。莫菇，缺德事做多了，是会短命的。”
“小艾，你……”莫菇紧张的望向了樊小艾，生怕樊小艾将她的事情抖出来，还望向莫遇凡道，“总裁，你别听她乱说，我没有，都是她嫉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