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刚到负一层的时候，楚荡漾就摇了摇头。
“已经不在我能感应到的距离内了。”
“啊？”杭生震惊，“楚警官你不是说一个市内的位置你都差不多能开通道吗？”
“所以这部电梯，已经把我们带到S市以外的地方了。”
杭生握紧拳头。
这哪是大鱼，这简直就是大白鲨。光是进场就搞这么多幺蛾子，下面的人在里面能干什么可想而知。
“杨姐对S市的管理看来也不太行，”杭生分析道，“在专业球场搞那些，咱俩说进场就进场了。在市内繁华地段又有这么一家酒吧。。”
“S市是省会，人口多不说，降临者比例也有3.3%，是咱们D市的两倍以上。这样一座城市里的降临者，管理起来可比D市的难度大多了。”
“那也不能容忍这种场所明目张胆地开在这里吧？楚警官，你别忘了今天那个人跟我说出九号酒吧的时候，明显是一副你肯定知道的模样。从他的态度来看，这家酒吧名气大不说，里面是干什么的也应该有不少人知道。”
“你怎么知道杨姐没盯着这里？说不定今晚就来清扫了？到时候我就当不认识你。”
“没事，杨姐已经认识我了。”杭生打哈哈道。
电梯上显示的层数数字越大，杭生就感觉到自己脚下这部电梯的速度越快。不过从这一点上还无法判断现在两人经历的是进入异空间的过程还是传送到别处的过程。
楚荡漾手里握着圆圈道具贴在电梯内的墙上，闭着眼睛默默感受位置，当电梯开始减速之后，她睁开眼道：“在我的感知范围内，周围没有任何我曾看到或是去过的地方。”
第二次尝试依旧失败，但是有了刚进电梯以后的铺垫，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是不能接受。
电梯停住，门开了。
电梯门刚打开一条缝隙的时候，杭生就听见了外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当杭生走进来以后，却惊异地发现，这里的国人和外国人的数量。。是对半之数。
“这是给我们传到国外来了？”杭生小声问楚荡漾。
“你说什么！？”楚荡漾贴着杭生的耳朵吼道。
“怎么老外这么多！”
楚荡漾扫了一眼。
“比你看到的还多，还有越南RB韩国人！”
这。。黄种人里居然还掺了别的成分！那这里的国人比例。。
杭生突然觉得今天贸然来这儿，有点冒失了。
“那个人呢？不来接你？”楚荡漾去吧台要了杯饮料，回来问道。
“啧，这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他的场子，他一个买黑球的人，哪有这种实力。。”杭生打开手机，找到上午那个人跟他留下的联系方式，然后发现对方已经把他拉黑了。
胜券在握了一上午，最后栽在一个小把戏上。杭生把聊天记录中那个红色感叹号展示给楚荡漾看，引来无情嘲笑。
“不过他把你引来这里，目的是什么？浪费你的打车钱？”楚荡漾眼珠子一转，又提出新的疑点。
“我怎么知道。。”杭生喝了一口饮料，“上午看他气得不轻，就划出这么个道道儿？真没出息！”杭生一仰脖把饮料全部送入喉咙，然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走吧，咱俩都记着他的样子，我虽然被他拉黑了，联系方式还在。这小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去跟杨组长交接一下。”
“对这个九号酒吧没兴趣了？”
“你不是说不归我们管吗？”杭生挥了挥手，“见到杨组长的时候跟她提一嘴就行了。”
楚荡漾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最后意兴阑珊地跟着杭生往电梯口走去。
。。。
杭生摁了一下电梯按钮，没有反应。
嗯？杭生转头看了一眼楚荡漾，随后又连续摁了几下电梯按钮。
依旧没反应。
杭生抬起头，发现整部电梯已经停止运转了。
极度不详的预感蔓延，杭生转身跑到吧台处，对酒保喊道：“电梯坏了，哎！电梯坏了！”
酒保面无表情地擦着手里的杯子，听见杭生的话以后只是抬了抬眼皮：“来点什么？”
“电。。”杭生看对方一副要死的样子，只得换了个说法：“两杯威士忌，一杯请你。电梯怎么坏了。”
酒保倒了两杯威士忌，看着杭生说道：“第一次来？”
“什么意思？”
“九层的电梯十点之后就关了。”
杭生皱了皱眉：“明早几点开？”
听到这句话，酒保终于是抬起头，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着杭生说道：“明早？下一次开电梯是在一个月以后，开在圣彼得堡。”
杭生一个失神，捏碎了手中的威士忌酒杯。
。。。
“哈哈哈哈哈哈。。”楚荡漾得到杭生送回来的消息后，笑得肆无忌惮。
在隆隆的BGM中，楚荡漾的笑声并不突兀。笑过之后，楚荡漾指着杭生说道：“刚才可是有人跟我分析说，这家酒吧在S市很有名气？还说什么大多数人都应该知道这家酒吧里面是干什么的？你现在跟我说说这家酒吧到底是干嘛的呗？”
“楚警。。”
“哎，要在这儿待一个月呢，你最好换个别的称呼叫我。”
杭生想想也对，清了清嗓子：“楚小姐。。”
“叫荡漾算了。”
杭生抿了抿嘴：“楚荡漾，你也要被困在这个什么酒吧一个月，怎么你就没有担心的。。感觉呢？”
“担心什么？我有钱，也有于组长批下来的假期，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是，于组长就给我们批了几天的假期，我们可是要待一个月！咱们组算上组长和后勤一共才五个人，一下子走了俩，你就不担心？”
“杭生，杭先生。我们是干什么的？”
杭生寻思你刚才还不让我说，现在又自己提起来是什么意思？
“我们是专业的。”楚荡漾倒也没打算真的让杭生回答，“你想告诉我，我们两个专业人士，被告知了出不去就要老老实实地等一个月？”
“你有什么计划？”杭生一听也对，眼睛一眯道。
“计划。。没有。不过假期还有一半呢，慢慢想吧。”谁知楚荡漾态度一变，站起身来转身欲走。
“哎，楚。。荡漾。你要去哪啊？”
“这里是酒吧，当然是去玩啊。”楚荡漾回眸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