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山谷的地势很平坦,现在他们的左侧是连绵不绝的山体,而右侧是一片湖水,这是从四周的山上流下来的水全部在此处汇聚,形成了一个面积很大的湖泊。
许言能感觉到一股被人暗中窥探的感觉,来源就是那深不见底的湖水底下,她冲着张辉他们无声的指了指湖面,意思就是他们要找的东西在湖底。
这下所有人都有点犯难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在水里面,那东西应该也是在评估着许言他们这一行人的战斗力,可能觉得自己不一定打得过,所以一直缩在水里面没什么动作。
许言了解这些鬼怪,当他们拥有绝对的实力的时候,绝对不会瞻前顾后,直接干就完了,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就是这东西是战斗力应该不怎么样,起码许言能解决的掉,坏消息就是这东西躲在水里不可能出来,他们又不能下去,还得想个办法把他弄上来。
要是许言手中有个战斗力强横点的厉鬼,倒是可以让他到水里把那东西赶出来,可惜了许言的手里只有一对没什么战斗力可言的母子俩。
就在许言在脑海里扒拉着用什么办法把他弄上来的时候,平静的湖面突然跟烧开了锅一样,咕嘟嘟的直冒泡,同时水下还发出一阵阵类似婴儿的哭声,只是那声音尖利,让人倍感不适,所有人面上都是一副痛苦的表情。
许言冲着他们一挥手,打出一缕灵气,结成一个结界,可以减少这声音对他们的杀伤力,他们的脸色才恢复正常。
水下的动静只持续了不到两分钟,突然一个巨大的物体从水中冲了出来,啼鸣一声,向着天空冲去,众人都感觉眼前的光线一暗,看清眼前的东西长什么样子之后都有些胆寒。
只见那从水中一飞冲天的是一个体长约十米的怪物,它长着鸟类的头部,但是从脖子往下确实跟鱼类一样长着鳞片的身体,偏偏这玩意儿还有一对儿大翅膀,展开来比它的身体都长。
许言看见这东西就是一愣,怎么跟自己昨晚在食谱上看见的那个蛊雕那么相似,就是缺了脑门上的那根角而已,就连叫声都跟书上说的蛊雕一样像是婴儿的啼哭声。
但是现在许言没时间多想了,虽然不知道在水底下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东西明显是要跑了,要是让它跑了,再想抓住可就费劲儿了。
所以许言没有多犹豫,抽出自己的刀就冲上前去,在水边的树上踏了一脚借力,身体瞬间腾空,迎面对上还没有飞高的怪物,跟这怪物相比,许言的身体就实在小的可怜。
估计手里的刀真的对着它的身体扎进去也对它造不成什么致命的伤害,所以许言果断选择对着它的左边翅膀狠狠挥刀,庆幸的是这东西虽然体型庞大,也有点神异的本事,但是好歹也算是血肉之躯。
所以许言这一刀砍下去之后,血瞬间就飙了出来,溅了许言满身满脸,那怪物翅膀被许言一刀砍中,虽然不致命,却也没办法在空中保持平衡。
吃痛的怪物看着许言的眼神里全是恨意,在坠地的前一秒钟对着许言伸出了尖利的鸟喙,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地上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见这怪鸟惨叫一声向许言啄去。
幸好许言的反应速度也不慢,一击得手之后就防备着它反击呢,当下在它的身上踹了一脚,倒不是为了对它造成什么伤害,主要是想借着这股力,迅速撤出它的攻击范围。
但是可能这一脚的力度有点太大了,虽然躲过了这怪鸟的攻击,但是许言整个人跟炮弹一样的反弹回来,狠狠的撞在了一棵树上,整个人猛烈的咳嗽了几声,好悬没吐出一口老血来。
好在她这段时间实力提升的很快,身体素质上也发生了质的变化,要是个普通人挨上这一下,不死也得残废了。
许言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胸口,拒绝了想扶着她的顾惊蛰,看向在自己之后也从天上掉下来的怪鸟,那怪鸟受伤吃痛了,此时正在对着许言不停的叫着,像是婴儿在尖利的哭泣。
它站在许言他们这些人跟湖泊中间,右边的翅膀完全的收拢,与身体融为一体,完全看不出来,但是左边翅膀应该被许言伤的不轻,现在正软趴趴的垂在身侧,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血。
它有心想逃回水里,但是水底下明显有它惧怕的东西,所以在原地焦躁不安的踱步,许言看着这巨大的身体,暗道一声好险,幸亏带了人和热武器来。
要不然就靠着自己跟这玩意儿肉搏,那打不死也累死了,就是它一动不动的让自己砍,没有半小时也砍不死这玩意儿,其实这也不能算是许言轻敌了。
只要是谁能想到现在还会有神话故事里的怪物啊!她以为是个什么厉害的鬼怪呢,那她完全不虚,只是这东西就是个放大版的动物,不属于灵异类别的。
“咳咳”许言没忍住咳嗽了两声,指着前面的怪物跟张辉说道,“这东西虽然长得大了点,但是纯纯是个有血有肉的动物,你们的枪对它也有用,只是要小心点它反击。”
知道这东西是活的之后,这些军人心底都松了一口气,是活的那就不是问题,不就是长得大了点吗?俗话说的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它就是再大,也挡不住咱们手里的枪。
稳住了心神之后张辉迅速的做出了安排,他们二十五个人分成了四个小队,分四个方向包围住这个怪物,而作为队长的张辉则是机动,随时支援。
之后他们就和这怪物打起了游击消耗战,充分发挥出了前辈们总结的经验,那就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因为这怪物的血条太厚,他们只能跟它打起了消耗战,所幸这东西的智商没那么高。
而许言一直站在岸上没有在动手,甚至那边的战场她都没有再关注,她只是冷冷的注视着湖面,和藏湖底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