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太监那尖细的声音,武则天的目光立刻就冷冽了起来。
经过之前多次的试探和排查,武则天和吴小宝都已经知道了朱王和朱王世子有着重大的作案嫌疑。
在结合着朱王之前一直觊觎着皇位,基本上已经可以将这一家子断定为乱臣贼子了。
但是朱王一脉的势力极其强大,早在先帝时期就已经开始蓬勃发展,在武则天等人没有抓到对方确凿的证据的时候,绝对不能妄自行动。
“臣拜见陛下。”
朱王世子半跪在武则天的面前。
武则天微微颔首,轻声说道。
“起来吧,免礼。”
朱王世子随后慢慢站了起来,他肆无忌惮地将目光投向了龙椅之上。
敢这么做的臣子还没有几个,因为这种行为是对陛下的大不敬。
但是朱王世子可不在乎这些,在他的眼里,皇位早晚是自己父亲的,也就是说自己肯定日后也会坐上这个位置。
现在看看又怎么了?他不相信武则天真的把自己怎么样。
“把你的视线移开,难道你的父亲没有教你规矩吗?”
突然一道声音从武则天的身边传来,朱王世子面带怒意地看向那个位置,结果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吴小宝?!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就是之前让自己吃瘪的吴小宝!
朱王世子气得牙痒痒,要不是现在正在进行着早朝,他非得让人把吴小宝这个家伙活剥了不可。
“吴小宝是朕的贴身太监,维持大殿内的秩序是他的责任,他又怎么可能不能在这里了?”
武则天威严地开口说道。
看到这君臣两人合起伙来欺负自己,朱王世子身体忍不住的发抖,就连他的后槽牙都差点被自己咬碎了。
“陛下,我可是堂堂朱王世子,这就是一个太监,竟敢对我大放厥词,您难道不能管一下吗?”
朱王世子虽然心中已经燃起了熊熊怒火,但是再怎么说,这里也是武则天的地盘,文武百官都在这里看着呢,自己也不好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吴小宝难道说得不对吗?朕也是你想看就看的吗?要是再这么没有规矩,我可就要替朱王好好教训教训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了。”
武则天丝毫没有给朱王世子一分一毫的面子。
朱王世子顿时被武则天说得哑口无言,如果按照规矩来说的话,自己的确是错误的,但是他又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这个吴小宝分明就是在针对自己!
“陛下,我为我之前的失礼为您道歉,但是这个太监我必须要追究到底,朱王可是先帝时期分封的摄政王,难道也能被这个太监所出言侮辱吗?”
朱王世子此话一出,以杨国忠为首的激进党顿时出声附和着。
因为这两个势力本来就是狼狈为奸,都是武朝之中的害虫,这时候当然要一起抱团取暖了。
“对啊陛下,朱王世子是何等尊贵的身份,怎么可能被一个太监这么侮辱呢?甚至这个太监还涉及到了朱王,这就更不能饶恕了!”
杨国忠立刻站了出来,声泪俱下地说道。
不得不说这个老家伙的演技十分得了得,就连吴小宝都差点被对方这精湛的演技骗了过去…
看到杨国忠不假思索地为朱王世子说话,武则天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朱王和杨国忠等人就是一伙的,这样的话,之前的事情也就都可以说得通了。
“朕让你说话了吗?滚回去!”
武则天冷冷地说道。
杨国忠吃瘪,自己刚刚确实是有点唐突了,随后他便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但是这不代表他就会老老实实地看着事情的发展,杨国忠在等待一个时机,等待一个能一举将吴小宝扳倒的时机!
“朱王世子,吴小宝说的话确实是侮辱到了你和你的父亲,但是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朕我无法给他定罪。”
武则天一丝不苟地说道。
朱王世子不乐意了,这吴小宝三番两次地侮辱他,当然不可能咽下这口气。
“陛下,您如果放纵吴小宝这样下去的话,那么他以后就敢对您出言不逊!”
朱王世子迟迟不愿意松口,就连吴小宝都有些不耐烦了。
“说吧,到底要怎么做你才满意?”
他还等着早朝,赶快结束,回家睡觉呢,结果这家伙一直在这里拖延时间,再这么下去,自己可就真要直接睡在大殿之上了。
朱王世子冷哼了一声,他早就想好了对策,这次虽然不能把吴小宝给彻底的除掉,但是也能杀杀吴小宝的威风!
“本世子也不想怎么难为你一个太监,毕竟你连一个真正的男人都不是。”
这句话可谓是专挑吴小宝的软肋去说,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吴小宝恰恰相反,还真就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男人。
吴小宝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虽然自己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太监,但是他特别反感别人拿这件事说事。
“你要知道,你耽误的可是诸位文武百官的时间,如果要是有什么事就直言,哪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武则天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朱王世子满脸怒意地咬了咬牙,没想到这武则天还真护短呀,为了一个太监,竟然敢对自己说出这种话!
“听闻你文采过人,所着诗词在京城之中大放异彩,我非常佩服,所以我想和你在诗词一道上一决高下!”
朱王世子胸有成竹地说出了这句话,他自从吃了上次的亏之后,早早地就做好了准备。
首先他认为吴小宝的诗词绝对不是他自己所作,如果一个太监都能写出意境如此高深的诗词,那么把那些文人墨客往哪里放?
其二,在此之前,朱王世子就已经花费了重金,在京城有名的才子那里购买了数首诗词,每一首拿出来都可以震慑当今的诗坛。
这就是今天他敢和吴小宝提出文斗的资本,朱王世子根本就不相信,一个太监怎么可能拥有那么过人的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