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解释道:“大哥,是你立下军令状帮沈秘书做这件事情,要是事情做不好,大姐大会杀了你的。”
疯九想了想:“大姐大不一定会杀了我,但事情办不好,我估计会被禁足,被禁足就吃不到我最爱吃的煎酿三宝了,算了,看在这些你考虑事情周到的份上,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
小陈闻言,当即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疯九方才转过头来,看向了邓欣甜。
他脸上疯狂的杀意不见了,但神情里还是写满了厌恶与嫌弃。
邓欣甜听着这些话,再联系到之前张文波对她说的话,她瞬间也明白了,这些人根本不是金沙口的,是宋河外面的人,也不是冲自己钓凯子来的,而是冲张文波来的。
妈的,老娘白白为了你挨了顿打,张文波,回去后,我饶不了你。
邓欣甜心里发了狠,但面对疯九却软的不行:“大哥有事您说事,我一定好好配合你,麻烦你别再打我脸了。”
她此时在疯九面前,乖巧的像个小兔子。
没办法,疯九脑子不行,刚刚揍她的时候,丝毫不怜香惜玉,而且拳头就往脸上挥。
堂堂号码帮最年轻的双花红棍的拳头,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于是只是片刻功夫,邓欣甜就鼻青脸肿了。
邓欣甜怕疯九再这么打下去,她那张貌美如花的脸,恐怕爹妈都要不认识了。
疯九:“行,带我去找张文波,找到了还好说,找不到,那可有你好果子吃了,我兄弟们会好好伺候你。”
邓欣甜看了一眼疯九身后如狼似虎的号码帮小弟,忍不住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心里对张文波的不满已经到了极点。
如果此时张文波在她身边,她肯定已经让张文波跪榴莲了。
可再怎么火气,她也不敢对疯九发,反而面对这个头脑不太正常的凶狠疯子,简直乖巧到了极点。
“放心吧,张文波一定在等着我回去呢,大哥跟我来,我带路。”邓欣甜一边笑着说着,一边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站了起来。
疯九没有说话,神情漠然。
倒是邓欣甜那些姐妹和那群小白脸忍不住了。
他们冲着疯九七嘴八舌地说道。
“大哥,我们跟这个事情没有关系,能放了我们吧。”
“是的甜姐带你过去就好了,我们又没关系。”
“就是就是,大哥,你放了我们吧,我们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
邓欣甜看着昔日一起钓凯子、一起喝酒吃肉的闺蜜、姐妹们,牙都快咬碎了,却又无可奈何。
古人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更何况是这些酒肉朋友?
不过邓欣甜很快便想到了什么,目光转向了疯九,希望这个脑子不太好的疯子此时能够清明一些。
疯九虽然脑回路有点不太正常,甚至大多时候像个精神病,但他除了能打以外一定还有着很多过人之处,否则怎么可能成为号码帮最年轻的双花红棍,深得大阿姐器重。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邓欣甜的那些姐妹和那群小白脸:“你们得跟着我们,受我们控制,我办这个事情,是需要保密的,万一你们一走,提前给张文波通风报信,或者消息漏了,我们怎么办?”
顿时邓欣甜的那些姐妹和小白脸无言了,她们哪里能够想得到,疯九这个疯子,在处理这些事情上面,头脑异常清醒、精明。
疯九看着她们,接着说道:“我希望各位好好配合我,否则我不介意杀两个人玩玩。”
他说着嘴角浮起了一抹变态般兴奋的笑容。
号码帮疯九,喜杀人、好摘人器官做收藏品。
这可不只是传言。
这些人虽然不认识疯九,但之前看见疯九对待邓欣甜的情景,大致也明白了这是个脑子不太正常的家伙,惹恼了的话,可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于是大家都谨小慎微的一致沉默了。
邓欣甜有些幸灾乐祸的松了一口气,然后乖巧的给疯九带路。
……
……
深夜金沙口出租屋。
正在等邓欣甜回来的张文波有些心烦意乱。
他已经让小胖子把消息送出去,给了宁家。
宁天浩那边也表示会好好嘉奖他。
可奇怪的是,今天夜里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当然这也不是因为邓欣甜这么晚不回家,邓欣甜一般出去玩,都差不多是这个时辰后才回家的。
他就是莫名心烦意乱。
唉。
在心里叹了口气,张文波坐不住了,准备出去去接邓欣甜,然后顺便散散心。
他掏出了手机,拨通了邓欣甜的号码,却是无人应答。
“奇怪,怎么没人接呢?”张文波满面疑惑的自言自语道。
就在这时候,出租屋的门被破开了,一群凶神恶煞的混混拿着响儿闯了进来。
带头的正是一个面色虚白二十多岁歪着脑袋的青年,不是疯九又是何人?
“金沙口扛把子张文波?”疯九歪着脑袋,看着张文波,咧着嘴问道。
张文波看着疯九们一群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不知道对面的人是宁家的,还是卢太岁的。
卢太岁是否发现了他向宁家告密的行为?
到这里可能会有人问,张文波不就是卢太岁的人,疯九们是不是卢太岁的,他能不知道?
张文波是卢太岁的人没错,可他只是卢太岁一个小弟,就像是古代帝王手下的一方诸侯罢了。
他可能认识跟着卢太岁的大多数有头有脸的大混子,但不可能认识卢太岁身边的每一批精锐。
所以此时的张文波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批人竟然是沈念那边的。
“兄弟,你是?”张文波小心翼翼地问道。
疯九直接一个大嘴巴子就上来了:“怎么的,你要盘盘道啊?”
张文波被这一巴掌打懵了。
不错由此他也可以推断,对面根本不可能是宁家的人。
疯九是号码帮最年轻的双花红棍。
红棍这个职位,首先能力必须是能打,比红棍级别更高的双花红棍自然更不用说。
所以,他这一巴掌没有怎么用力,但对于张文波来说也算下手极重。
张文波捂着发红的脸颊,瞪着眼珠子说道:“兄弟,这里不是宋河,是金沙口,你要想为难我,也得看看在哪里,宋河的人不一定能给你撑腰,毕竟宋河也是姓宁的。”
他之所以说这些话,是误以为疯九绝对是卢太岁那边的人。
结果疯九抬手又是一巴掌:“姓尼玛勒个B,宋河姓宁显得你牛逼呗,金沙口你最大呗,你多大的脚啊,张文波,老子号码帮疯九,要不要以后我在香江哪里办事,都来拜一拜你金沙口扛把子的山头,显得你是港督的私生子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