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淘汰,卧底还在。
“一共只有一个卧底啊,好了淘汰一个,游戏继续。”叶璇说。
江景语倒是没所谓,因为第一轮,她觉得所有人的题都跟自己的一样。
几轮下来,淘汰的全都不是卧底,场上游戏人数只剩下五个了,再淘汰三个,卧底就要赢了。
江景语前面的同学全都被淘汰下去了,自己面前杯子中的可乐却还只有一点点。
看来她不是卧底。
这一轮江景语先说,关于冰淇淋的很多形容都已经被说过了,这会再想别的还真有些难想。
犹豫了一会,江景语开口,“不含防腐剂。”
“啊?”其他同学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形容,纷纷向江景语投来了疑虑的目光。
毕竟前几场江景语的回答都是中规中矩,让其他人已经对她放松了警惕,几乎是把江景语划作自己人的行列里了。
玩“谁是卧底”这种游戏,最好玩的地方就在于,卧底跟普通人的题非常接近,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说可以是一模一样,但是仔细看来,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所以才会出现玩到最后一轮都不能把卧底淘汰出来的情况。
江景语之所以没怎么被投,可能就是因为她的回答太规矩也太模棱两可,对卧底来说符合形容,对普通人来说也符合形容。
但是当她说出“没有防腐剂”这句话的时候,场上在游戏的跟已经被淘汰的包括没有玩游戏只是看热闹的,都是跟以前不一样的反应。
难不成?
“是真的!”江景语十分肯定自己的回答,绝对是符合自己的题目的,她在某科学节目上看到过。
叶璇作为主持人,自然是要解答疑惑,审判玩家描述得十分合理的。
“让我看看你的题目。”叶璇对江景语说。
江景语把陈时的手机解锁,递给叶璇。
“我看看啊。”叶璇面上不显任何异样的表情,拿出手机,查了查。
“是对的,符合条件。”
游戏继续。
最后投票,只剩下江景语跟其他两个人了,卧底还没选出来,被淘汰的同学们一个个在旁边站着,饭也不好好吃了,比还在游戏的都急。
最后一轮,江景语往一个同学的杯子里倒了一点点可乐,另一个同学也跟着她,在那个同学杯子里倒了一点点可乐。
“我听编导的,我相信编导。”
“投票结束,卧底,胜利!”叶璇宣布说,“编导就是卧底。”
“哈哈哈哈哈哈!”有人大笑,“没想到啊,这谁想得到啊?”
“我丢?编导是卧底?”最后一个跟着江景语投票的那个同学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那编导也太能伪装了吧?我完全没看出来啊。”
别说他们,江景语自己都懵了。
“我是卧底?”
“昂,你的是冰淇淋,大家的都是雪糕。”
“……有什么不一样吗?”
“有吧。”叶璇耸耸肩,“刚刚查到说冰淇淋没加防腐剂,而雪糕跟冰棍加了,真假不知道,但这也是区别的一种。”
“哈哈哈哈哈,原来编导刚刚都已经把自己暴露了?”
江景语把手机还给陈时,“这两个根本就没有区别啊。”
卧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卧底,大概这也是卧底成功的原因之一吧?
“编导赢了,那这饮料,怎么喝?”
大家的杯子里多多少少都有可乐,游戏开始前只说了找出卧底后给卧底的惩罚,可没说卧底挺到最后,普通人的惩罚。
“这个……”叶璇犹豫,随后眼珠子一转,“就交给赢家来决定吧!”一句话把责任跟决定权推到了江景语头上。
江景语还在纠结为什么自己是卧底,突然被cue。
她看了看每个人看着她的眼神,站起来,“那,就一起喝吧!大家辛苦了。”
没想到会是这个惩罚,二组的同学都笑了。
“不辛苦!编导最辛苦!”
陈时沈白跟江齐也都站起来,一起举杯。
吃完饭,结好账,一群人站在饭馆门口。
“还剩下不少钱。”江景语说。
“怎么安排?”毕竟是大家一起挣回来的奖金,怎么使用也得问问集体的意见。
刚开始没几个人说话,过了一会,“捐了吧?”有人提议。
“对,捐了吧!”
“同意!”
纷纷附议,江景语把钱拿出来清点,还剩下九百多。
“那就全捐了,一半的钱我们吃饭吃了,一半的钱一起捐了,就以我们所有人的名义。”
“阔以阔以。”
“哎!”江齐打断,“那我们也捐一些吧。”
三个人刚刚也一起吃了饭,饭钱还是组织的呢。
“行啊,你们三个自己决定捐多少,我找志愿服务中心咨询一下怎么捐。”江景语把钱收好,“那就这样吧!”
各自回去。
江景语江齐沈白一起送陈时回校。
一说到他回校,江景语就想起刚刚“。”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一想到这个,被游戏冲淡的忧虑又涌上心头。
问,还是不问?
江景语跟陈时走在后头,江齐跟沈白走在前头。
前面两个人手挽着手,后面这两个,一个两手拎着包,一个把手插进口袋里,什么话都没说。
最后,江景语内心纠结了好一会,决定不问。
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要互相信任的吗?她不能怀疑他,肯定是有什么事,“。”也不一定就是女生,是男孩搞怪也不一定。
“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江景语主动开口,“下次来找我一定一定一定要跟我说,不要再给我惊喜了,万一你出什么事怎么办?我根本就不知道,哪怕到车站再打个电话给我也行。”
“嗯。”陈时答应。
“下个月我们学校有个展,你要不要来看?”他转头看她,问着她的意见。
“应该是可以的,什么展啊?”
“模型展览。”
“好!我去!是不是你评奖的那个?”
“嗯。”
“到时候,如果可以,我就能亲自站在台上,跟你说我亲手做的第一个模型的寓意。”
“也有可以不行。”
“没关系!”江景语握住陈时的手,“不管什么结果,我都会去看去听的。”
“把那个模型的图片再发给我吧,还有今天的合照,我回去好好看看。”江景语要求。
“好。”
她哪里知道,一看,一晚上都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