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知道粉红小猪是谁吗?”江景语盯着陈时说说下面,那个粉红小猪发的“时哥哥”好棒,语气平淡地问江齐。
江齐端了一杯水进来,听见江景语这样说。
“啊?啥玩意?什么粉红小猪?”
江景语自床上抬头,语气平淡地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就是粉红小猪啊。”
“不知道。”江齐把水递给江景语,想了想又怕烫,放到自己嘴边感受了下温度,最后还是让江景语贴着他的手喝。
“哦,我知道,好像是陈时说说底下评论的那个吧。”沈白一直坐在江景语身边,从江景语开口问江齐的时候她就抬起头来观察江景语的表情。
都是女孩子,沈白也看见了陈时说说底下那个姑娘的评论,她自然也明白这样的评论对于江景语来说意味着什么。
是个女孩子,有其他女生给自己男朋友发这样的评论,都会不太高兴的吧?
何况沈白还不知道“粉红小猪”给陈时发微信的事,否则她只会更加能够明白江景语的感受。
江景语转过头,看着沈白,又不说话,就这么盯着她。
“我猜是他队友吧,每次他发关于建筑模型比赛的事情的时候,那个粉红小猪都会出现在评论区。”沈白说。
是啊,每次陈时发跟建筑模型比赛有关的事情的时候,那个粉红小猪才会给他评论。
可是,他的空间里,所有的说说,除了那个时光机的图片,除了转发学生会的活动安排,都是建模大赛相关。
四舍五入,换句话来说,他的每条个人说说,都有那个粉红小猪在评论区喊他“时哥哥”,“时哥哥好棒”“时哥哥好厉害”诸如此类。
虽然陈时都没有回她,但是,这样的女生的存在,对于每个女朋友来说,都是不能容忍的。
更何况,还是异地恋。
空间没有回她,个人消息呢?个人消息也没有回她,日常合作呢?不用见面,不用交流的吗?
有句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江景语并不是对陈时不放心,她只是……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
能跟陈时一起做建模项目的,成绩必定不差,而且这个女孩子长得还挺好看,江景语深觉,自己可能没有那个女生优秀。
“哎呀,管那么多干啥?你同学啊?”江齐还不明所以着。
直男。沈白瞥了江齐一眼,不再说话。
“既然不是,那管她是谁呢,还粉红小猪,一听这个名字就很……猪猪女孩吗?”直男江齐再次发声。
依旧没人理他,“好啦好啦,快点睡觉吧,我看看。”江齐说着走上前,把手贴在江景语额头。
“我的手量的也不准,还是给你拿个体温计吧。”又转身出去找体温计。
既然不准,那你量个什么劲?
等江齐在校医务室把体温计拿回来,江景语早就再次睡下了。
刚刚自己的手感,似乎是退烧了。
江齐把体温计放在江景语床边的柜子上,“睡吧。”对沈白说,“关灯了啊。”
“后半夜你谁床吧,我在话话床边趴一会。”沈白小声说。
“不用,睡吧。”江齐关了灯。
一晚上,三个人挤在小小的医务室里,两个姑娘一个人睡一张床,江齐手长脚长,还就趴在江景语床边趴了一夜。
早上起来,医务室的姐姐给江景语测了体温,已经正常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了?身体还酸疼吗?”小姐姐问。
“除了嗓子有点疼以外,其他地方都好多了,谢谢姐姐。”江景语已经可以下床洗漱了,昨天她全身瘫软,站都站不稳。
“谢谢姐姐。”江齐也道谢。
“没事。”医务室的姐姐说,“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拿上药,好好休息。”
“好。”
出了医务室,才八点多,值得庆幸的事早上三个人都没课。
“吃点东西,把你送回宿舍吧。”沈白搀着江景语,江景语一步一步慢慢走着,外人看来,好像生了好大一场病似的。
“不想吃。”江景语说。
“那怎么行!”沈白还没说话,江齐第一个反对。
“不吃东西怎么增加抵抗力,不增加抵抗力怎么能好得快?江景语你还想不想好了?”
“想。”江景语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就吃饭。”江齐接过沈白的包,“哪个食堂卖早点?我去给你买点,你带回宿舍去吃吧,叫你室友离你远点,别传染给她们了。”
“知道。”
江齐拿着江景语的饭卡,进了食堂,点了三杯粥,还给自己跟沈白买了点东西,拎得满满一手,跑出食堂去追江景语跟沈白。
这两个姑娘都站在江景语宿舍楼底下了,宿管阿姨正在跟她们说话。
江齐跑上去,听见沈白回答,“只是普通的流行性感冒,不是什么病毒。”
“看过校医了?”
“看过的,还开了药。”沈白把放在包里的药拿出来,给宿管阿姨看袋子上的字。
宿管阿姨是个严谨的人,看见校医务室开的药才放弃盘问。
“好好休息。”她对江景语说。
“阿姨,我妹身子弱,还请您多照顾。”江齐及时插嘴。
宿管阿姨抬头,“你是她哥哥?”一脸警惕,“应该也是,她男朋友我见过的。”
“……”江齐无语凝噎。
江景语拿过江齐手里的她自己的饭卡,又把沈白怀里的自己的包拿过来,想刷卡进宿舍楼了。
“哎!粥!”江齐喊,“粥不要了?买好了你还想跑?”
江景语小声嘟囔,“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吃了才能早点好!”老妈子一样叮嘱。
江景语没回头,继续上台阶,不打算接。
“嘿!”江齐在后头急了,几步追上去,“江景语你吃不吃?不吃我可打电话给老妈了啊?要不然,我打电话给阿时!”
江景语猛转头,听见江齐说陈时比听见他说妈妈反应还激烈。
“你打一个试试?”病殃殃的江景语说这句话,不但没有凶狠威胁的感觉,反而显得可怜又无助,似乎只要江齐说要打电话,江景语就能立马哭出来。
“不打不打,你乖乖吃饭,我就不打。”
江景语接过粥,“明天我还得去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