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乐桐没料到她会哭,不得不拿出长者的风度,拍着她的细肩安慰道:“夕儿不哭!为师不过是与你说笑的!你的衣裳并非为师为你换上的!”
段夕何一怔,眼眸里颤着泪珠反驳道:“那是谁换得?”
华乐桐知今日若不说个明白,她定不会罢休,素指朝桌上的茶壶一指,那茶壶摇身一变,幻化成一个白衣袅袅的美人。
那美人纤腰素裹,一身雪肤莹白如玉,回眸见百媚悄生,莲足浮动,冲着二人盈盈福身。
段夕何还是头回见华乐桐当着自己的面耍起把戏,不得不信服。
“你是说,是你用法术,变出的女子替我换了衣裳?”
“孺子可教也!”华乐桐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惹来段夕何的反感。
她拂拂身上的童子服正想站起来,却见那茶壶化作的女子早已不知去向,反倒是一阵浓浓的胭脂风拂来,两位身材妖娆的年轻女子已进了房间。
“拜见二位公子!”那两位女子含笑着福身起。
段夕何瞅着那两位女子忍不住好笑,料想这该是这家伙为自己找得姑娘,于是起身步到那两位姑娘跟前,调侃式地纤指托起那两位姑娘的下巴,笑道:“公子,不会对这等货色也生了兴趣吧!”
华乐桐一怔,知她又在戏弄自己,俊脸一拉,冲着那两位姑娘道:“想来这楼里也无什么上等货色,不如收起玩心,听她们弹唱几曲,也不失为一乐!”
那两位姑娘虽长年在妓院卖笑,但还是个血肉之躯,自尊心自然还有些,一听客人只听曲,也算给了她们几分薄面,立即含笑回应道:“不知二位公子想听什么曲调?”
华乐桐自己本就是位弄琴高手,只是他的琴表面似是天籁之音,实则是杀人魔音,凡是听过他琴声的人,多数活不久。此时的他凤眸含笑,冲着段夕何道:“夕儿想听什么曲调?”
段夕何不通音律,自然也道不出什么名堂,为让自己不落伍,她倒搬出宫里乐师常奏的教坊名曲,这可难倒了这两位女子。
“这位公子所说的曲子,奴家实在没听过!”其中一位姑娘回道。
华乐桐自然知道,这教坊里的曲子很少流传在外,不由替两位姑娘解起围道:“我这书童不过是从书籍上知了个教坊音乐,却不知民间也有小调,二位姑娘勿见怪,弹两首小调便可!”
“多谢公子!”那两位女子的其中一人开始拨动古琴弦,另一位拿起长箫与她和曲。
琴声悠扬,箫声呜咽,一倾一诉,道不尽的离别相思,风雨簌簌,落英纷纷间,恍如看见一对疾男怨女执手相别;又见烛火映纸窗,男女各自坐于不同的窗前,对着同一轮明月暗自伤神……
段夕何自小在深宫长大,对这民间小调还是头回听到,她觉得比起那些教坊名曲也丝毫不差,不禁沉溺在那种又怨又怅的情调中。
华乐桐摇着骨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表面上像在听曲,实则眸光一直盯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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