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夕何扎了会马步,见树上的华乐桐依旧支着头睡着,心里不时起了松懈之心。她抬头望望天,见天上那轮火球,刚刚偏离头顶,远离落山至少还有四个时辰,她郁闷至极,腰酸腿痛的感觉时不时席卷神经,十分不好受。她刚想将脚放直歇息会,只听树上的华乐桐喝道:“练武之人必先练心,心到眼到及手到!”
段夕何被他这么一喝,赶紧收起偷懒之心,瞟了华乐桐一眼,见他明明阖着眼还能关注起自己,这种武功修为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简直是修到了心眼,对,他就是长了只大心眼,不用开口,就能读出别人的心事。
段夕何对他算是佩服地五体投地,将嘴唇又咬了咬,直啃出几个深深地齿印,接着身躯一挺继续扎马步。
华乐桐满意地勾嘴笑起:这丫头倒有几分毅力!
好不容易盼到那太阳爬过了山头,段夕何总算松了口气,身疲力竭已不是用语言能表述,她感觉自己简直像被扒皮抽了筋般,浑身软绵绵地早已失去知觉,好在她意识还清醒着,想让华乐桐认同自己,只得趴在地上朝着树上的华乐桐有气无力喊道:“师父,太阳下山了!”
华乐桐没有回意,依旧保持着那副美死人不尝命的神仙睡姿,气得段夕何贝齿一咬,鼓作起中气又嚷道:“师父,妖怪来了!”
华乐桐一惊,差点从树上栽下,好在他自控力极好,就算再惊慌也被他控制的泰山不倒。
华乐桐伸了个大懒腰,拍拍衣上的尘土,理理被风拂乱的墨发,冲着趴在地上呈王八型的段夕何道:“徒儿扰了师父休息,是对师父大不敬!为师罚你今晚不许吃饭!”
段夕何汗颜,好腹黑的师父!明明是他老人家自己睡过了头,自己好心叫醒他,他却拿这说话,罚自己不许吃晚饭!好吧,罚就罚吧,眼下浑身软绵绵地,她连指头都懒得动,不吃就不吃吧,省点力气!
段夕何打了个哈欠,干脆就地闭上小眼,哪知眼睛刚一闭上,天上骤然响起雷鸣,接着哗哗啦啦下起倾盆大雨。
她一惊,望着那霞光尚还挂在西边的天空,愕然了!再看看头顶,自己居然被一片浓浓的乌云罩着,那雨珠正冲着她下泼着,她好是无语!
不是吧,连睡个觉老天也这般折腾着她!
却不知这不过是华乐桐使出的法术,见她躺在地上十分得心的,华乐桐不得不施法作弄她。
段夕何硬着头皮爬起,望望四处华乐桐早已无了身影,不由翕嘴笑道:“师父走了!”
华乐桐心一恸,这丫头想他了,转身又听一句:“太好了!”
华乐桐一脸黑线,心一揪,素掌掩在袖中,脸沉沉地十分难看。
段夕何见不远处有座宽大的院宅,喜滋滋地跑过去躲雨。
那院宅的门向是特地为她大开着,院内的情景让她一目了然。
院宅内设有两个房间,呈东西格局,东面一间装饰的比较清雅,里面的摆饰如同世家公子的居室。西面一间比起东面一间要差上好多,布置简单像极了世间家奴的住所。
段夕何立在房子门口,想着白天怎没见有这么一间院子?难不成是师父施法变出来的?
正想着东面屋里传来华乐桐的声音:“还忤在那做什么!回自己屋里去!”
“原来师父没走!”段夕何没头没脑地抛出一句,心里颇似有点失望。
华乐桐正在屋中打坐听她如此一说,凤眸一翕,心里的怒火已烧到头顶,白影一晃,转眼到了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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