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夕何心猛然一跳,这女人怎么看着面熟?仔细一瞧,呼吸陡然加快。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吓得她惊呼起,适才发觉现在的身躯已变轻盈,周身清透的如同一根羽毛,风一吹便能将她卷走。
她明白她定是被冻死了,现在这个透明的驱体是她的灵魂,而那个光圈中的人则是她的肉躯。段夕何鼻翼一酸,怎么好端端她就被冻死了!她还有好多事没做,连师父的打魂鞭都还没拿到手呢?她不甘心啊!
她急得大哭,可是无声无息的,任她喊破喉咙都没人理她。
无奈地只得朝华乐桐游去,冲他喊道:“师父救我,我不想死!”
华乐桐身躯一怔,耳畔嗡嗡的,好像听见有人在冲着他叫,他幽幽翕开凤眸对着段夕何的身躯道:“为师不会让你死的!”
段夕何心里一乐,直围着华乐桐打转。
原来师父听得见她在说话,真是太好了!她破涕为笑,兴*奋地便要去抱华乐桐,哪知纤指还没碰到华乐桐一角衣袍,就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弹了回来。
段夕何震了底朝天,低头一瞧,原来她的身躯已被一束发光的圆形铁索绑着,心不免一慌,她开始试着摆脱,只见她手脚并用,可那铁索如同为她专身定做,在她每动一分时,那铁索就收紧一寸,渐渐地铁索越收越紧,直至将她身上的肋骨勒疼,她吃了痛,再也不敢动一分,只能愣愣地望着华乐桐。
见华乐桐已朝她的肉身游去,在她头上插了几根金针,随后……她的眼圈睁得极大。
华乐桐动手开始替她宽衣,转眼身上的衣物已去尽,全身*光露露地如同一弧皎洁的明月,挂在水波里,盈白肤色如同月光般照亮的整片池水。
段夕何从没好好瞧过自己,原来她的身材竟是这般的好,不但凹凸有致,而且还有一身白净无瑕的雪肤,那雪肤娇嫩地都能掐出水。不盈一握的蛮腰,线条柔美流畅,如有跌宕起伏的远山,让人抑制不住遐想。
段夕何被自己的肉身惊呆了,又见华乐桐在她身躯上也插了几根金针。顿时红起,滚热得跟个火炉在烤一般。
这回她是亲眼目睹这个神只般的师父替她疗伤,手法轻柔,却难免与她有肌肤相触。
段夕何已气得脑门生烟,又见华乐桐将两只金针插在她那凸起的两峰间,她羞得无地自容,恨不能扯块布将那两峰遮住。然而她现在被困着,根本没办法替自己的遮掩,只能任华乐桐抚之弄之。
现在她算是明白,华乐桐之前与她说得替她换衣服另有其人,怕是用来哄她的,心里一怒,念道:待醒来后,一定要师父对她负责,她可不是个随随便便的女人啊!
思绪抽离间,眼前的华乐桐竟将她的身躯扶起,随后绕到她对面,对着她那乌紫的嘴唇吹起气。
段夕何瞧着浑身直起鸡皮,隐约间她似乎闻到了华乐桐那股若有若无的莲香,还有从他嘴里呼出来让她燥*热酥麻的气息。
一股眩晕涌来,身躯竟然飘了起,回头再看那铁索,不知何时已消失,她被一股力量吸去,直朝肉身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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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浮在肉身上,姿势与肉身一样,一点点重合,接着身躯一颤,她有了知觉,纤指一动,竟幽幽醒来。
华乐桐不知她突然醒来,唇瓣仍与她贴在一起,两人气息相缠,她的脸烫得都快把她自己给化了。
华乐桐失了神,愣愣地望着她,似乎透过她正在看另一个女子,只见他眸光柔和一副脉脉含情的。
段夕何的心怦怦之跳,这样多情如水的师父,她还是头回看到,不禁心间一暖,更多的念头翻涌出。
“师父!”段夕何终于寻回理智,轻唤一声,哪知这一唤,竟让华乐桐迷乱的心越发迷乱,那贴在一起的唇瓣不但没有分开,反而更深的探入她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相缠。
段夕何傻了眼,这是他认识的师父吗?怎么感觉像换了个人似的!不过,她好像很喜欢这样的师父!
华乐桐的吻越发加深,段夕何情不自禁随他投入其中,她从没与个男人这般热吻过,想起那回也不过是在梦里,而这次却是真真实实地,她全身的血都被点着。
段夕何再无理智,纤指攀上华乐桐的脖颈,抚摸着他那如玉石般的脊背,触感相当好,沿着脊背转至胸前,直至抚到他的心窝。
他的心跳得比她还厉害,似乎有惊喜,似乎又有不确定。
段夕何在他心窝处抚型着,华乐桐眉头一皱,倏地翕开眼,用力推开了她。
唇上瞬间变凉,段夕何不自然地睁开眼,见华乐桐已起身,一身白衣裹身,对他来说似乎是转眼之间的事,倒是她仍旧衣衫不整,不禁双手环臂,将自己胸前的丰满遮掩。
华乐桐瞧了她一眼,素掌一伸,一身崭新的罗裙已覆在她身,罗裙的颜色依旧是粉色,只是这种粉色比起之前的两套颜色略微深些,看上去更像是红色,衬着段夕何粉色的小脸,越发娇艳可爱。
“师父!”段夕何不知如何解开两人的尴尬,只能喃喃呼道。
华乐桐将白袍一卷背过身道:“刚才是为师的不对,你,到底不是她!”
段夕何的心瞬间从天堂跌入海底,华乐桐口中的“她”,让她不时想起了那个梅落影,嘴角一抽,泛起一丝苦意。
她撇过头,将眸底氤氲而起的泪珠哽住,尽量让自己不要在他面前失态,她不要他可怜,更不要他了怜惜,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后,淡淡道:“徒儿已明白!多谢师父救命之恩!”
华乐桐轻应一身,长身玉立,翩然立于水波中,一袭白衣随着水波翻涌,凤眸紧阖,似乎不想再多看段夕何一眼。这样他的让段夕何越发伤心,一股疏离由他周身逸出,段夕何打起寒颤,一点点地从光圈中站起,随后两手划动,竟带着光圈浮出了水面。
望着平静的池水,一串热泪倾泻而下,她顾不得去擦,急于寻找起河岸。见河岸就在眼前,她使劲往那划,然而周身有结界护着,两脚始终迈不上岸。
她知道这结界是华乐桐特定为她设的,没有他的解令,她压根就没办法解开。
若在平时,她定会乖乖地等着他来替她解开,可是现在,他压根就想与她分清关系,她有一种挫败感,并且被这股挫败感击得体无完肤。她骨子里是要强的,不是什么事都期望别人,玉牙一咬,便想去拔腰上的九天神女刀,哪知心口一揪,一股腥甜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