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鸿劭被拍出几丈外,捂着xiong口大口吐血。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来人出手极准极狠,似乎算好了一招制胜。
“华乐桐!有种滚出来!躲在暗处伤人,算什么君子?”宋鸿劭拼命叫嚣道。
“呵呵!本座何时说过自己是君子了!”随着一声轻笑,一个白影翩然落到山头,来人一身白衣如雪,墨发三千如瀑,眉目如画,如同画中人般,此人正是华乐桐。
段夕何激动地热泪盈眶,努努嘴,满腔的委屈和心酸直暗涌,千言万语能唤出的终究也只有那几个字:“师父……你可来了!”
华乐桐点点头,将挂在山腰上的段夕何一把提起,放至云端,见她背上已被石子划伤,不由叹气道:“凡人之躯,终究会坏死。夕儿,你该习习法术,早日修得仙骨才是!”
说时将伤口处的石子全数挑了出来,又给她敷了些药粉。
清清凉凉的道不出的舒畅,加上华乐桐身上时有时无袭来的莲香,段夕何已不记得刚才受得什么苦了。
她尚沉在舒畅中,不想华乐桐这番一说,心里很是不平。
不是他自己说自己不是块修仙的料么?这会倒怪起别人了!
段夕何心有气,嘴巴撅得老高。
华乐桐认真给她敷药,将她脸上的表情细数看在眼里,却默不作声。
倒是一旁的宋鸿劭见二人这番亲密诡异,不时计上心来,趁着华乐桐不注意,一个纵身跃至华乐桐身后,瞬间使出必杀锏。
段夕何看得目瞪口呆,见华乐桐一副波澜不惊地,她心汗直流,冷不防拔出九天神女刀朝宋鸿劭刺去。
“你……!”宋鸿劭没想到段夕何会对自己出手,没来得防范间受了段夕何一刀。那一刀直没心口,就是不要命,也会半死。
九天神女刀是神器,天生能克制妖气,宋鸿劭的法力在逐渐消失,万不甘心的他,冷冷瞟了眼无动于衷的华乐桐,咬牙切齿间,将尚在失神中的段夕何摞了走,身躯一晃,拖着段夕何纵身跳下悬崖。
风声在耳畔作响,身躯以即快的速度下落。
等到段夕何在回神时,她与宋鸿劭已处于生死攸关间。见宋鸿劭已用腰带挷了自己,要与她同归于尽地,吓得脸色俏白,赶紧用手去解腰带。
“你想死,尽管去死好了,别摊上我啊!”段夕何愤愤不平地骂道。
宋鸿劭讥笑道:“谁让你刚刚伤了我!你不死谁死!”
“你……”段夕何气结,眼见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她开始担心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多时准会成堆肉泥,越发紧张地挣扎着,哪知越挣扎下坠的越快。
“不想死的话最好别动!”宋鸿劭厉声喝道。
他真想一掌劈了这丫头,可想想,她是他唯一的筹码,有了她才能回去向主人复命,有了她才能要挟华乐桐。
“你不是有位神功盖世的师父么?怎么在这生死关头,不见他来救你!”宋鸿劭讥笑道。
段夕何本就心里拔凉拔凉的,听他这么一说,眸里不由荡起云雾,独自安慰道:求人不如求己,自己与华乐桐来说,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徒弟,用华乐桐的话来说,他座下弟子众多,多一个她不多,少一个她也不少……
宋鸿劭见她表情有些哀伤,噙嘴笑道:“既然华乐桐已弃你而去,不如你就跟我去见主人吧,主人他可是等你很久了!”
段夕何虽然对华乐桐失望,但见宋鸿劭这么挑拨离间,面色一寒,冷冷道:“休要离间我和师父,可能师父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吧!再怎么说,我也是罗嘉山的一份子,不能与妖魔为伍!”
“真是个傻女人!你就这么断定华乐桐对你没有企图?”
段夕何一怔:华乐桐对自己会有什么企图?这妖孽肯定是诈是自己的,她才不上当呢!
眼见就要坠到谷地,一道紫光横空劈来,只听“刺啦”一声,腰带被生生砍断。段夕何身躯被东西卷了去,只听见宋鸿劭失声惨叫道:“华乐桐你好卑鄙!”
叫声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唯有风在耳边继续作响,段夕何又失了神,脑子里回想着宋鸿劭的话,心里酸胀胀的,以至于徐珍艺唤她几声都无回应。
“小师妹在想什么呢?”徐珍艺将段夕何平安送至山脚下。
段夕何适才发觉自己已平安着地,而救她是那三师兄徐珍艺。
段夕何见自己太唐突了,赶紧跟徐珍艺打起招呼。
“夕何见过三师兄!”
“小师妹不必多礼!”徐珍艺瞅着段夕何红肿的眼皮,不由纳闷起,小师妹平日从不在乎这些礼节,可是今天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瞧她一副闷闷不乐地,也不知是为了个什么?莫非自己刚才救她做错了?可是自己若不出手,她岂不是要陪着那妖孽一起摔死!
让徐珍艺越发想不通的是,自己前一脚还在南召国皇宫与段琰下棋,正在杀千局时,被华乐桐十万火急地唤来救人!而他那为师父明明自己就在崖上,却没见他动手。
那山崖虽说是高了些,可以以自家师父的本事,救个人还不是小菜一碟。叹,好好的一盘棋就这样废了,可惜啊!要知道,自从他上了罗嘉山后,就没这么痛快地杀几盘过,这次下山遇见段琰,可谓棋逢对手,难遇知己。要知道在仙界他的棋艺只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那一人,自然是华乐桐,只可惜,华乐桐这些年来从没见他下过棋,也不知他那个第一的名声是真是假。
徐珍艺本就郁闷的很,又见段夕何一副yu哭无泪样,又道:“师父他……可能有些不方便!小师妹你也别太在意!来,为兄带你上去吧!”
哪知段夕何却将身躯一撇,道:“不劳三师兄!我……还有事,就此告辞!”
说完大步跑了开,转身时,泪水奔涌而出,她也顾不得去擦拭,一口气跑得老远,直到听不到徐珍艺的呱噪声适才发觉迷了路。
她用手背拭去泪水。
见眼前,漫山的草木,绿树成茵,野草丛丛。
哪里还有山路可寻,从每个地方看都似差不多,兜兜转转许久,也没走出半步,正在着急时,听闻草丛里有细细啐啐地惨叫声。她大着胆拨开草丛一看,见是一只伤了腿的小黑兔,不免心疼地将它抱起。
那小黑兔子一条腿上有一个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咬过的,此时鲜血直流,战战兢兢地十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