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天王又朝段夕何步近了些,四双眼睛同时上下打量起她,见她除了面貌与嫦娥很似相像外,隐约间还与那梅花仙子梅落影有些相像,这才确认她不是嫦娥。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四位天王拉回神绪,言归正传冲段夕何道:“天宫不是你随便能来的,还是回去吧!”
段夕何自然不肯,她千辛万苦才寻来这里,不见华乐桐死都不会走。
“小仙只想见见自己的夫君!”段夕何卑微地道。
四大天王见她神色黯伤,不由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想起那广寒宫仙子嫦娥,有些不忍心赶她。
可又见段夕何执意要闯南天门,四人天职所在,又不得不将手里的法宝一一亮起。
“现在走还来得及!不然恕我兄弟得罪了!”三天王道。
大概因着嫦娥的关系,这四位天王说话倒比平日极有耐心,话都到口了,迟迟不动手。
段夕何见这四人挡路,便将手里的灵剑拔出剑鞘,腕中一转,一声凤鸣声振动九霄。凤鸣过后,一团团绯艳红焰浮于灵剑之上,剑气森森地,誓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势。
四大天王纵是同情段夕何,但天职在身,只能持起法宝朝段夕何攻去。
她本耐着xing子与他们说理,不想他们这样执迷,这会她也失了耐心,只想速战速决。
一个剑锋偏转,强大的剑气让四大天王面面相觑。
似乎这么些年的安逸,让他们今日才得见识,真正的高手已不在天宫。
四人跟段夕何打起车轮战,段夕何可不相被这四拖着,借着灵剑的剑气,将四人瞬间震落在地。
那四神一倒,身后数十万的天兵一齐拥来。
段夕何将一剑连划,数道剑波划动,天兵被震倒一片,后面的还来不及赶上,段夕何已拂起衣袖,一头钻进南天门直入天宫。
段夕何飞了一会,眼前呈现数不尽的亭台楼宇,金光万道中,瑞气森森,时不时有紫雾在那楼宇间萦绕。那些千年不败的玉树琼花,处处皆是,这里一丛那里一树地,掩于亭台楼宇间。
放目望去处处金碧辉煌,华丽地让她瞪目结舌。
仙乐袅袅,钟鼓声声,如丝竹梵音般在吟唱,清远悠扬,时近时远,不时声声入耳,听得人心安宁,动不起一丝怒意。
那群楼宇间有座巨大的宝殿,那宝殿上方挂着个匾额,上面赫然刻着“凌霄宝殿”四字。
凌霄宝殿掩于紫雾之中,看似近其实相隔十万里天路不止。
段夕何望着那凌霄宝殿出神,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去那?可是这么多的殿堂楼宇她又不能确定华乐桐住哪间,唯独能确定的便是天帝住得凌霄宝殿。
不知先去那打探下,兴许师父也在那!
打定主意,罗裙一挥yu朝凌霄宝殿飞去,却被人唤了住。
“仙子勿急!”
段夕何迈开的脚步顿了顿,见来人正是先前抱着那个酒葫芦的秃头大仙,不禁娥眉一蹙。
“大仙也是来阻拦我的!”段夕何适才想起,刚在南天门,这位赤脚大仙似乎没出手,此时倒追着自己来不知何意?
“本仙不过是瞧着仙子面熟,像是一位故人!”赤脚大仙直言道。
段夕何瞧着这位秃头赤脚的大仙,眉头再次蹙紧:“大仙不会也以为我是嫦娥吧!”
“本仙正有此意!”
“那大仙要失望了!我不是什么嫦娥!”段夕何再次否认。
这些神仙天神有完没完,怎么人人见她都说她是嫦娥?莫非那嫦娥不在天宫?
段夕何突然对自己的这个猜想放置一笑。
嫦娥在不在天宫,关她毛事,她找人都来不及,哪还有心管其他!
“小仙急着找人,就此告辞!”段夕何回绝道。
赤脚大仙见她一副心急如焚的,不禁寻思,看来她是失忆了?只是不知她这火急火燎地直闯天宫又是找谁?
寻思间,段夕何已等不及地自顾自朝凌霄宝殿飞去。
仙乐声越来越清晰,烟雾缭绕间凌霄宝殿已在眼前。
段夕何不禁暗笑,这天宫看来也不过如此。自别过四大天王后,再没见过一个高手,莫非这天宫徒有虚名?
正在得意间,一柄金光灿灿的金圈朝她打来。
段夕何不得不停下脚步,将灵剑挥至而出,与那金圈“乒乒乓乓”斗起。
那金圈虽然利害,但却被灵剑强大的剑气驱至一边,“嗖”一声那金圈被灵剑震飞了出去,化作一个实实的金手镯。
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将那手镯接起,瞬间飞了过来。
那孩子头上扎着两个牛角辫,身穿一件红花肚兜,臂上挂着条红色软缎,连同那腰了也系着条莲花裙襦。一对飞火轮正踏于脚上,随着那孩子的行动,不时喷出团团火焰。
“大胆地仙!胆敢擅闯天宫!”那孩子冷喝一声。
中气实足,声音宏亮,强大的气场四溢,一点不像这个年龄的孩子。
段夕何一眼认出这个如年画里走出的小孩,便是世人称作的哪吒三太子。
“小哪吒,本仙没空陪你玩啊,一边去吧!”段夕何叹气道。
明知这哪吒三太子早已几万岁数,比她要大得多,只不过外貌看小,依旧停留在他成仙之前,但她见了这副小身段,就是下不了手。
哪吒本来见乾坤圈被她打回原样,心里有气,又见段夕何如此捉弄自己,气得一口白牙紧咬,大呼一声,挥动混天绫朝段夕何攻来。
段夕何见凌霄宝殿就在眼前,越发无心再与哪吒耗下去,灵剑一出,不出三招便将哪吒击倒。
哪吒顿时傻了眼,不服气地举起他的火尖枪再次杀去。
段夕何见他死缠不休,无奈只得将他的火尖枪又挥至一边。
哪吒接连吃败,一张小脸气得通红。
段夕何瞧着他这副落败样,泛嘴轻笑,衣袖一挥继续朝凌霄宝殿飞去。
突然一道白影挡在她身前,莲香浮动,不时拂于她鼻尖。
段夕何将心提到了嗓子眼,愣愣地望着眼前的白影。
来人一袭白衣如雪,墨发三千自然地垂于肩头,眉目如画,清雅中带着股淡漠,双眸如星,明亮而深邃。
“师……父!”段夕何努努嘴艰难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