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命我一定好好招待您,您有什么不满意一定及时着人通知我,我好给您安排。”
看着面前笑得一脸天真的百里奚,宇文牧勤觉得有意思极了,他想撕破这个女人脸上带着的面具,看看她最真实的模样。
“好啊,我确实有件事儿需要麻烦公主。”宇文牧勤想到一个绝佳的计策。
百里奚心里一直在骂娘,老娘只是客气一下,没成想你还真是个不客气的人儿啊,丝毫没拿自己当外人,好样的,真是好样的:“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呢?”
“来人。”
一个着鞑虏服饰男人牵了一匹极高大的黑马来,尽管有他牵着,马匹还在不服气的尥蹶子,一看就是一匹尚未驯服的野马。
“这匹马叫做追风,是我在野马谷抓回来了,本是送给天圣帝陛下的礼物,可惜它野性难除,不许人骑,不知公主可有办法?”宇文牧勤玩味的看着百里奚,一副看笑话的模样,摆明了他想看百里奚出丑。
百里奚扯扯嘴角,还当是什么好计谋呢,“好啊,不知太子是否有空,若有空我们驯马场见。”
“有空,公主请。”
皇家驯马场里跑马的人全被清走了,就连一向受宠的五公主都被请到一旁的小场地骑马。
百里奚站在追风面前,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脸,追风立刻不乐意了,前蹄高高抬起,大有踩死百里奚的架势。
宇文牧勤大笑起来,这样的场面他最爱看了,比戏台子上唱戏的有趣儿多了。
“将它的马鞍除去。”
百里奚并非大言不惭,既要驯马,那就回归最原始的状态,从野性的极端将它击垮,彻底臣服自己。
马夫看了眼宇文牧勤,得了他的准许,这才去了马鞍。
百里奚接过缰绳翻身上马,追风像是疯了一样拼命嘶吼着,上下左右不停的动,一副不把她颠下去不罢休的架势。
不论追风怎么颠她,百里奚死死的拉着缰绳,马鞭疯了一样的抽在追风屁股上,一下比一下重。
追风在跑马场上拼命的跑着,一圈又一圈、越跑越快,哪里难跑跑哪里,越是有坑它越是来劲。
五公主被马的嘶吼声吸引了,骑着马往这边来看,一见马背上的是百里奚,旁边还站着宇文牧勤,她就恨得牙痒痒,眼神看向一旁的护卫。
护卫蹲下身子捡起一块小石子,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打在百里奚牵绳的那只手上。
石头正好打在腕骨上,对方的力气又那么大,百里奚清楚的听见“咔嚓”声,是她的腕骨裂了的声音。
痛感让她瞬间脱力,追风看准时机一个快速冲刺成功将她颠了下去。
手腕的疼痛还未缓解,又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后背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尖锐的石子全部嵌进皮肉,月白色的骑装瞬间开出一朵朵血花。
宇文牧勤得意极了,他挑挑眉看向倒地的百里奚,一副胜者的模样。
百里奚自然是顾不得他的挑衅,抬眸瞥了眼害自己坠马的元凶,以及旁边五公主那副得意的嘴脸,咬了咬牙,再次翻身上马,他本不想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实,可总有刁民想害她。
左手不行,那就换右手,她单手持僵绳,追风跑的越凶,他手里的缰绳勒的就越紧,缰绳一圈一圈的绕在马脖子上,知道追风呼吸不过来被迫停下。
追风前腿着地跪在地上,百里奚知道它服了,这才松了僵绳。
看了眼五公主的方向,百里奚往上提了提缰绳,追风明白她的意思,站了起来,快速朝着五公主的方向奔去。
突如其来的事,五公主慌了神,一时间忘了躲避,愣在马上,一旁的护卫赶忙挡在前面,追风一蹄子踩在那人的脸上,一下接着一下,直到那个人已经血肉模糊,看连亲娘都认不出来他了为止。
“这次算作是教训,下次不要这样了。”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五公主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百里奚拉着缰绳来到宇文牧勤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知我的驯马结果,太子可满意?”
语文目前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左脚点地,上了马背,左手揽住百里奚的腰,右手扯过僵绳,“驾!”
百里奚有些蒙了,这厮到底想干什么,她实在是搞不懂,也不想搞懂,现在只想下马,奋力挣扎着,一股异香袭来,她失去了意识。
百里奚是被疼醒的,她明显感觉自己的后背火烧火燎的疼,有人在从她的后背拔除些什么,她动了下,背后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声,“别动!”
是宇文牧勤,那个登徒子。
百里奚虽已嫁入嫁为人妇,可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半陌生的男子扒光她的上衣,传出去也是与理不合的,她挣扎着想要穿好衣服。
“乖一点。”宇文牧勤伸手点了她的穴道,不顾她的吵嚷继续,拔出嵌在她后背的小石子。
清凉的药膏抹在伤口上,一股凉凉意传来,百里奚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宇文牧勤将她的衣服重新穿好,只露出一个肩膀,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她肩头的刺青,“你跟他睡了?”
百里奚没有说话。
宇文牧勤强硬地扳过她的脑袋,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又问了一遍:“你和我那个亲爱的弟弟睡过了?”
“是、那又如何,我和他是拜过天地祖宗的人,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同房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哼...”宇文牧勤自嘲的笑了笑,“确实没什么,我们鞑虏不是你们天圣,讲究什么三贞九烈,弟娶寡嫂、兄纳弟妹之事儿实属正常,等我杀了他,你就是我的了。”
百里奚朝他脸上吐了口口水,骂道:“疯子!”
宇文牧勤自顾擦掉脸上的口水“无妨,我就喜欢烈性的女人,你若不烈性,我还不喜欢了呢!”
“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刚刚驯服的不是追风,是本太子的心。”说完,大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