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墨南书害羞的跑开了,还以为他们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呢,百里适匆匆而来。
“阿姐,这是怎么了?”
百里奚敛了敛笑意,拍了拍百里适的肩膀,“没怎么,我就问了她个问题。”
“什么问题?”百里适有些好奇了,如果百里奚不告诉他,他定时要去问墨南书的。
“我问她你们有没有圆房?”
百里奚的此话说出口,不止墨南书的脸红的像猴屁股,百里适的脸也红的像猴屁股,头低的很低,“想圆来着,还没成功。”
“看来你做的还不够,要继续努力啊。”百里奚拍拍他的肩膀,给他以安慰。
百里适难以置信的抬起头,“阿姐,你不反对我们!”
“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阿姐为什么要反对你们,阿姐喜欢难受还来不及呢?”
“我还以为阿姐会像俗人那般,说南书与我的差距太大。”他的头颅越发的低垂,想来周围的俗人,不少人讲过他和墨南书的闲话。
墨南书比百里奚还要大上一岁,比百里适大了整整六岁,在这个封建至上,女子为附庸的时代,他和百里阔,无论是从身份地位,还是年龄,都是很令人难以接受的存在。
“不必在乎周围人的眼光,我与你姐夫不也是你定终身嘛。喜欢就去追,你可千万不能做那抛弃糟糠的渣男。”百里奚苦口婆心的讲着。
“嗯,阿姐,我记下了。”百里适点点头,寻着墨南书的方向走了。
百里奚觉得有些累了,就回房休息了,屋里没有掌灯,有些昏暗,循着记忆里的模样,百里奚顺利摸到床前,将自己扔在榻上。
一直睡到天全黑了,她还没有醒来,苻坚和百里适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了食欲。
苻坚亲自去厨房做了百里奚爱吃的小菜,还特意熬了糯米粥,之前百里奚想吃,他不会做,在守陵时也没有什么事儿,光学怎么做百里奚爱吃的饭了。
门被扣响了,百里奚懒得理,翻了个身继续睡觉,苻坚推门而入,掏出怀里的火折子掌了灯。
看着百里奚花一般睡颜,心砰砰直跳,与妻子的久别重逢,都是如此的心动,怪不得人人都说小别胜新婚呢,看来还真是所言非虚。
“醒醒,起来吃点东西吧。”苻坚将食物放在八仙桌上,轻轻推了推百里奚的肩膀,他是知道百里奚的起床气的。
知道归知道,看起来也没什么用,苻坚和百里奚同坐在八仙桌旁用着晚膳,唯一不同的就是苻坚脸上顶着一个火红的巴掌印,而百里奚的脸上却没有。
百里奚看了他一眼,“怎么。不服啊?”
“不敢,不敢。我就是觉得夫人实在是太辛苦了,想着一会儿给夫人剥些干果,也不知道夫人想吃板栗还是核桃?”这个理由扯的实在是有些荒唐了,也没办法,苻坚也想不出更好的了。
“板栗吧,最近有些嗜甜。”百里奚这些日子的苦药喝的实在是有点多了,闻见苦味儿就恶心,只能多多的吃些甜的,才能缓解。
“好的,夫人,吃完你就去歇息吧,我去炒板栗,睁眼就可以吃了。”
“嗯。”
另一边。
“南书姐姐,你睡了吗?”听说晚上墨南书没有出来吃饭,百里适端着厨房新做好的银耳莲子羹,敲响了她院子的门。
墨南书的屋里没有掌灯,白天时,百里奚说的话令她有些无地自容,眼下更是不敢见百里适,侧着耳朵倾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确定脚步声走的越来越远了,才肯开门。
吱呀一声,内室的门打开了。
墨南书本想拿了外面的银耳莲子羹就回来,没成想,刚才的脚步声是百里适的计谋,现下两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想起百里奚的话,脸瞬间红了起来。
“你!”
“你!”
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墨南书向后退了一步,“你先说吧。”
“哦哦,好。”百里适像个愣头青一样,猛地将银耳莲子羹塞到墨南书手里,“晚上看你没有出来吃饭,特意吩咐厨房给你做的,趁热吃。”
“谢、谢谢你。”墨南书红着脸行礼。
百里适觉得难受死了,他再也忍不了了,“白日姐姐说的话你不必当真,若你不想,我不会为难你,而且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特别盛大的婚礼,若做不到,我愿天打五雷轰。”
哗啦——
盛着莲子羹的碗盏全部摔落在地上,墨南书只顾着伸手捂住百里适的嘴,完全忘了自己手里还有东西,“不、我不许你这么说。这些日子的相处,你难道不知我的心意吗?”
“你的心意,我怎会不知?我就是怕你嫌我年龄太小,不如姐夫他们会疼人。”原来百里适也有自卑的一面。
“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那你以后不必来找我了。”墨南书生气地往屋里走,百里适是她第二个喜欢的人,第一个喜欢的人是太子,她们青梅竹马,可惜不得善终,好不容易百里适走进他的心里,听到他这样妄自菲薄,气不打一处来。
百里适也跟着追了进来,搂住墨南书的肩膀安慰道:“我错了,真错了,你知我的不是这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反正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刻薄古板、斤斤计较的人。”墨南书别过脸,她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
“南书,我的好南书,原谅我这次好吗,我真的好爱你。”爱字脱口而出,想来百里适,是在苻坚那进修过了,学了这一套哄骗女孩子的把戏。
“你浑说什么?”
虽然两人已经心照不宣,可这样大胆的告白,墨南书还是有些害羞的。
原生家庭对她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她从小爹不疼娘早死,人人都要求她规行矩步,不能出一点差错,就连她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渐渐失去了自我。
墨南书觉得百里奚说的对,她不应该总是这样固步自封的,“我们圆房吧。”
“不可。”
百里适逃了,溜得比飞毛腿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