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儿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府医说那碗红花的剂量太大,她以后很难再有孕了。
竟然不能怀孕了,她自然是不能放弃林清恒这条粗大腿的,故意打扮的楚楚可怜,在林清恒怀里哭了许久。
林清恒对他到底是有感情的,新婚之夜没有去郑夫人的房里,反而在她的房里哄着她,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她去找了新夫人的麻烦。
“你个毒妇,为何下此毒手?鬓儿肚子里怀的,可是我林氏的骨肉。”林清恒来势汹汹,本以为能下到卿儿没成,想人家根本不过多的理睬,在对镜梳着红妆。
“姐姐,为何这个态度?难道是不将恒狼放在眼里吗?”瞧瞧,这不是妥妥的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吗。
“夫君,怎么知道鬓姨娘肚子里的,就是你的孩子呢?”
林清恒明显被她的话惊到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实事求是,鬓姨娘的出身并不光彩,而且还是从宫里逃出来的,即使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您的,那又怎么样呢。若是让这个孩子出生,陛下知道了您解释的清吗?还是说林府的未来对于您来说并不重要?”
一连串的输出成功击垮了林清恒的内心,他确实被爱意冲昏了头脑,一时间竟将王法视若无睹。
而且鬓儿从宫中私逃出来,完全没有告诉过百里奚,那她和百里奚的关系也就此破裂。
他能登上左相之位,如果他付出了50%的努力,那百里奚就付出了百分之150的努力,否则以他的能力,现在只是只能是一个侍郎,就已经顶天了。
林清恒的后背已经全部被冷汗浸湿了,他开始后怕起来,昨日百里奚已经见过鬓儿了,头脑飞速旋转起来,他得想出一个好的借口,向百里奚解释。
“夫君不必急着向长公主解释,即使解释了,公主也不会再信任你,倒不如您多做一些有益于她的事,这样不用解释,也便解释了。”
鬓儿听着他们两个人聊的有来有回,一时间醋从心中来,扑进林清恒的怀里,“红狼,你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说好了来替我讨回公道的吗?你怎么和这个贱女人聊了起来了,你忘了我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我们的长子,林府未来的继承人啊。”
林清恒抽出袖子将她推倒在地,“你在胡说些什么!贱妾所生的孩子,即使是本性的长子,那又如何,庶出之子是做不了林府继承人的。真正的继承人只能出自本相正夫人之腹中。”
鬓儿心都凉了,跌坐在地上,一脸失望地看着林清恒,她知道的,她被抛弃了。
即便他放弃了复仇,放弃了所有,放弃了宫里的繁华,和林清恒私奔,最后得来的只是一个贱妾的位置,只是他口中的庶出,原来男人的爱是如此的廉价,也是变得如此的快。他爱你的时候是真的很爱你,他不爱你的时候也是真的不爱你。
看着林清恒和卿儿出生出双入对的身影,甚至林清恒为了讨好她给她描眉,饭桌上给她夹菜,那都是自己不曾有过的。
她真的后悔了,她绝对不会放过林青恒和卿儿的,她也要让她们尝尝她所受过的苦。
公羊玉月份大了,因为她之前服用了秘药,总是担心胎儿会不正,或者是生产的时候比较困难之类的,所幸回了公羊府,让巫医彻底检查一遍。
“吁——”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公羊玉不耐烦的问道:“怎么开车的?本宫肚子里怀的是陛下的骨肉,是龙裔,万一有什么损伤,你们赔得起吗?”
赶车的车夫悄悄的掀开轿帘,“娘娘莫要生气,前面有个女人滚到了马蹄,看那模样像是德贵妃。”
“什么?”
公羊玉吩咐车夫将鬓儿藏在车厢里,带回了公羊府。
鬓儿悠悠转醒,看着室内的装潢,不解的问道:“这是哪里?”
“贵妃娘娘不要再装了,这还能是哪里,自然是公羊府了,贵妃娘娘不是死了吗,怎么会突然跑到臣妾的马蹄底下?”公羊玉扭动着身躯,歪着嘴,看着鬓儿。
鬓儿狠了狠心,从床上滚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公羊玉面前:“求言妃娘娘救救我,我是被人骗出宫的,是林相和长公主,他们骗我要去给我的母亲祭拜,半路将我抓了起来,还把我的孩子打掉。”
“哦,那宫里的大火还有你的小产怎么解释?”公羊玉明显就不相信她,她编的借口漏洞百出,又怎么能让人信服呢?
鬓儿咬了咬牙,索性说了实话,“我与林相私通,腹中不是陛下的孩子,是他的骨肉,他哄我弄出小产和大火的假象和他私奔,没成想,他却只给我了贱妾的位置,任由他的夫人作践我,一碗红花打掉了我们的骨肉,我实在气不过,我要复仇!”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鬓儿接着道:“因为我知道你和长公主不和,我有长公主的把柄在手里,现在他和林相打得火热,我恨林相,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公羊玉点点头,“好啊,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什么诚意?”公羊玉没有理她径直出了门,一群五大汉三粗的黑衣男人走了进来,不顾三七二十一的将鬓儿按在床上,撕扯着她的衣服。
鬓儿拼命的哭着喊着也无济于事,直到太阳西斜,那群男人才散了,公羊玉也重新回到屋子,抽出袖中的帕子,捂紧了鼻子,明显嫌弃屋里的味道,“画好了吗?”
藏在屏风后的画手,毕恭毕敬地将画作呈了上来,公羊玉扫了一眼很是满意,拿着画来到鬓儿身边,“啧啧啧,这画师的水平确实很高,上面的内容画的栩栩如生,本宫给他起个名字吧,就叫《五男御女图》。”
鬓儿眼睛里淬了毒一般的看着她,“为何要这么羞辱我?”
“你管这叫羞辱啊,本宫不过是要一个保障而已,若你敢背叛本宫这幅画作会传遍整座建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