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哀家也是松了一口气。没有了这两位在宫里,哀家也轻松了不少。”太后的唇角不自觉的勾起,这两位都是有大背景的,她动不了,太上皇其他的那些妃子早就被家人接回去供奉了,她才不会留在宫里碍眼呢。
原来,大夏的后宫也曾有过这样的规矩,就是皇帝死后,她的嫔妃有几种选择方式,一是去皇家的尼姑庵出家,一个是被家人接出去供奉,还有一个,就是在皇宫里找一个偏远的院落养老。
其实,有一部分嫔妃还是想要在宫里养老的。毕竟位份在那里摆着,荣华富贵的到死罢了。有时候还能帮着家族的人在皇宫里活动一下,也算是手中还有些权利可用。
然而太后并不是个喜欢别人指手画脚的人,所以大部分的人都已经被她送出去了,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有背景或者有儿子的人还留在宫里。
这些人都是有所图的。而太后留下她们也是为了放在眼皮子地下看着。尤其是有儿子的人,更是关键时刻用来做砝码的。
“不过一下子少了两个对手,哀家也是要寂寞了呢!”太后幽幽的叹了口气。
云香很想翻个白眼,鄙视一下太后的臭矫情行为。可是也只能强行的忍住了。倒是云妃在一旁还安慰太后,“姑母莫要伤心,以后云霞会常常来陪伴您老人家的。”
“你不用来陪我,还是多陪陪皇帝吧!哀家可是急着要抱孙子了!”太后看向皇帝,赵显微微皱了皱眉,也只是笑了笑而已。
云香看着这种情况,心里已经是有了猜测。赵显迟迟没有立后。这是对太后背后的刘家有了防范之心了。
‘太后还真是闲的!’云香在心中腹诽。以前有皇太妃和良太妃的时候,太后的心思全都在这两个人身上,生怕这两个人坏了赵显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心思去操心别的。如今两个人刚死了没有一天,就开始想着怎么为自己的家族捞好处了。
权利容易让人迷失方向。云香还记得太后还是淑妃的时候曾说过,自己只想跟着赵显出去就蕃,离开皇宫。而如今,却是有干政的野心了。只希望英国公和鄂国公能保持冷静。不要去想一些不该想的。否则。她不会再一次出手帮忙的。
说道英国公和鄂国公,在赵显上位之后就已经给两府的人延续了三代承爵。等于是保住了岌岌可危的两府众人。而其他人,因为太后的关系。也是或多或少的的了些好处。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是如此。不说这些人,就是云香大伯家的大郎哥,也因此直接从七品的县令变成了六品的州同。
“母后。朕还有些事情和南王与云香商量,就带着他们去御书房了。”赵显看了看时辰开口道。“云妃就留在这里服侍母后用午膳吧。”
太后本想挽留,不过想了想昨晚的事情,怕是皇帝要和南王商量于是也只能点点头放了人。
“姑母,御书房可是谈论政事的地方。表妹一个女人……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太后的眼神闪了闪,笑着道,“云香毕竟不同。她虽然没有国师的名头,其实已经有了国师的地位了。皇帝……和哀家。都很信赖她。”
云妃还想说话,太后的眼中已经有了警告的意味,“有些人、有些事,不该多说多问的就不要开口。小心惹火烧身。”
云妃的手抖了抖,最后只能握紧了拳头。她再多的不甘和嫉妒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显露出来,只能笑着点头应了句‘谢母后指点’。
等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云妃才发泄似的把桌子上的杯盏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她一直憋着一口气要让刘云香好看的,如果不出了这口气,她怎么能舒服!
“娘娘息怒!”一个柔柔的女声传来,“那想要出气,办法多的是。太后和陛下毕竟还顾忌着她的身份。”
“沈婉,本宫当初留下你,就是看出了你对刘云香的嫉恨。你倒是说说,如今有什么好办法?”
原来说话的人,正是当初想让刘云香推荐入宫被拒绝反而被刘云霞留下的沈婉!
沈婉先是吩咐人打扫了一地的陶瓷碎片,然后才开口道,“不管刘云香有什么身份,她进了宫也是孤立无援啊。不过听说她自己有些伸手,身边的那两个宫女更是功夫极好的。咱们还是要多些筹划才是,最好不要暴露了自己。其实太后对娘娘说的话何尝不是在提醒我们要小心一些?”
云妃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本宫还真是想到了。那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咱们可以借刀杀人啊!”沈婉笑着道,“古家如今的日子可不好过,全靠那位余芳君主撑着呢。听说这位余芳郡主曾经爱慕司徒流风,若是让她和刘云莲遇到……”
“你是说,咱们不直接对付刘云香,而是转头对付刘云莲?”刘云霞点了点头,刘云莲她也是极为不喜欢的,“可是刘云莲深居简出,就是本宫也不能强行召见的。”
“刘云香此人十分看中自己的家人。对这个姐姐的感情更是不一般。如果刘云莲出了什么意外不但会极为伤心难过,更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沈婉得意的笑了笑,“这样的情况下,余芳郡主肯定是要吃亏的,可是如此就是和真个古府对上了。就是南王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南王上面还有爹娘呢!听说古三爷可是个极为古板的人,而那位夫人也对刘云香颇有微词呢。”
“好!既可以让刘云香伤心,又能给那位太夫人找个借口对付刘云香,还顺手收拾了刘云莲,实在是一石三鸟的好主意呢!你果然是本宫的贴心人!”刘云霞瞬间转换了心情,“这件事情交给你来办了,若是办成了,本宫有重赏!”
“娘娘放心,这转眼就有个好机会!到时候必然会如娘娘所愿的。”
云香没来由的觉得耳朵有些发热,她古怪的抹了抹耳垂。实在是没有想到有人费尽心思的又想出了阴招在等着自己。若是真的被她知道了估计一定会大呼,‘果然是不再闲中长毛,就在闲中变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