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是你拒绝我,逼我死心爱上其他人,现在你如意了,我也上了其他男人的床,这样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就因为我的行为不容见于世?”
天晓得她爱他爱的有多苦,是他将自己推到别的男人手中,他怨不得她。
“你的爱给得太容易,不需多久就可以开口、闭口说你爱老三,欺骗所有人后和他上床,这不是爱情,这叫滥情!你不愧是狐狸精,人尽可夫。”
言语能伤人到哪个程度,她总算能明白,他终于说了,说她人尽可夫。
柳兰若狂猛地咬扯着自己唇,深吸一口气后撤开她身上的毛毯,将她无暇的肌肤全数暴露在他面前,带着心被撕裂后仅留下的颤抖。
“是,没错,我是人尽可夫,但对你没用,你连想碰我的念头都没有,在你眼里引得起你欲望的只有男人的身体,不是我!司泽晟,你根本不是男人!”
司泽晟的眸中此刻总算窜起他早该有的火花,他踱步到床头看着她,轻柔而危险地朝她警告,“别把我逼到极限,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是吗?”柳兰若仰首娇笑,不自觉地将她的媚态展现在他的面前,带着一份诱惑、一份娇媚,那种足以令天下男人为她抛妻弃子的狐狸精本色。
她直直地瞅着他,如猫般的眼眸漾满异样的闪亮光彩,纤纤柔荑滑过唇边妩媚地浅笑,“别说我勾引你,但我断定你不敢。”
老天,保佑她成功吧!
司泽晟眸中饱含阴惊的神色,冷笑一声开始解开他身上衣衫的扣子,毫不避讳地瞅视着她脸上可憎的笑容,“柳妹妹,你明不明白这就是一种邀请?”
他憎恨她脸上笃定的笑容和她可以随便和男人上床的态度,在他将她定位成‘妹妹恋人’的同时不断黏他,吻他,勾引他,却又可以将她的爱情给其他人……
为什么他会为这种女人牵肠挂肚?她把自己平静的生活搅得一塌糊涂。
“不,”柳兰若敛下眼睫毛,噙住嘴边的笑意,“是挑战。”
呀呵呵呵,上勾了,他还想骗谁,喜欢上她之后只会将她愈推愈远,她可不能接受这种一直让自己处于劣势的消沉方法。
“挑战?呵!”嘴边挑起一抹冷笑,仅剩一件衣物的司泽晟将她压于身下,肌肤相亲的热度转瞬间熨烫了两人的身躯。
他的气息呼在她的脸上,目不转睛的近距离瞪着她的眼,但他的表情好平静,静得让柳兰若分不出他眸中隐晦燃烧的火苗到底是哪一种。
呵,她才不管那一些,她也不要在这种时刻深想,总之把他勾引上床就对了,她轻柔地将手摆上他的肩头,秋瞳中满是挑战的意味,“但你接受挑战,不是吗?”
“是,你赢了。”他不留情地吻上她的唇,力道之大令人怀疑这是他的另一种报复手法,
柳兰若微微拧着眉,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她,但那感觉不似温存,反倒像在蹂躏她,自私地强索她的感情,她想配合他的吻,但他却不给她机会,气息相湍的亲蜜中,他的冰冷不断带给她那与情人之间不同的突兀感受。
“司——”她低低痛呼一声,他咬痛她了,这不是亲密,他在惩罚她,他的唇粗暴残忍,对她毫无怜惜,在她胸上肆虐的手冷酷僵硬,生涩的动作显示出他对床第间男女互动的情事所知不深,虽然他的每个点触皆可引起她对他的反应,但他……
她想错了吗?他只是在自己身上发泄他的怒气。
她不自觉开始抗拒他,但他腾出一只手干拢她的反抗,墨色的眸子混杂着狂乱的风暴,强烈的欲求令他的呼吸急促。
没错,他的确被她勾引了,他的人,他的躯体,引发自己不可挡的生理反应,过去他一直没和任何人上床,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无法给人完整的爱情,到最后只会令人痛苦,所以他克制住自己的情欲,但并不表示他就没有天生的欲望,她该明白玩火的下场是什么。
“兰若,你想逃了吗?”低哑的低沉声响在两人急切的呼吸中漫开,司泽晟在黑暗中异常明亮的眼睛直瞅着她嫣红的颊。
他不明白自己的声音为何如此陌生,似乎来自于另一个人,他惊讶于她总能轻易的操纵他的反应,他反射性地在她身上加重力道,凶残的野性似乎渴望着听到她求饶的痛呼。
“在你恣意妄为地引诱我后,我不会让你逃的,你该付出你轻狂举止的代价。”
“你在伤害我们两个人!”柳兰若低声地在他耳畔说道:“你可以要我,但不能玷污我。”他对她做出的举动完全感觉不出情人间的温存,说穿了只是一种怒气下的产物,她压根不要那样的关系。
司泽晟冷冷地笑了笑,“你不觉得现在讲这些太迟了些吗?”他的手不带感情地在她曲线玲珑的胴体上游移着。“是你勾起我的挑战欲,用另一种方式达成你的目的,我们现在正在床上,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是……”她倒抽了口气,他熟悉温暖的味道盈满她所有的感官,穿过她肌肤每一寸微小的细胞,让她忘记如何言语。
柳兰若微微地闭上双眼,她心里明白这只是他报复她的一种方式,他气愤她放荡的举止,然而他却不明白她为了追寻他的心而下了多少工夫。
她抿嘴微微地苦笑,好无奈……她居然必须用这种方式,让他懂得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可以是个懂得如何去爱的男人。
即使他亲眼见她和老三上床,他内心深处仍渴望能听到她否定的答案,让自己能对她多一分怜惜与温柔,但她的正面回应却令他仅存的一丝理智完全崩断。
司泽晟在心底对自己千万遍地嘲弄,呵,多愚蠢的男人!
他多想相信他心目中的‘妹妹恋人’不是只货真价实的狐狸精,但她却粉碎了他想相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