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晓得你伤我有多重,就因你觉得你避开我就不会伤害我,那是错的,我只会伤得更重,我无法在你的冷漠下仍能离开,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你。”
骇然的情感令他的喉头紧缩,久久瞅视她而无法发出一语。
她当真爱他如此深?就算他推开了她,她还是无法对自己忘怀?
司泽晟温柔地抚过她的颊,为她的深情撼动,也怜惜她如此地牺牲她的自尊。“兰若,我错怪你了.我果真不是个好情人,压根不值得你为我付出这么多。”
“你值得。”柳兰若坚持地说道。“只要你肯,你会是个满分的情人,只有—个人的爱恋太苦了,我不要你一辈子活在逃避爱的地方,以为那才叫安全。”
该说她傻,还是说她痴?
那都已经不重要了,有人如此深爱着他,这份心意足以让他铭记在心一辈子。
司泽晟紧紧地环住怀中的女人,感觉她在他的颊间轻吻,渐褪的情欲一下子又倏然地燃起,猛烈得让他本能地作出回应,将两人带到陌生的迷离境界中……
……
“杰利,我完了。”有别于明媚初阳的淡暖晨光,司泽晟带着一夜末眠的灰头土脸出现在杰利家的监视器幕中,他眼下的黑眼圈连赶戏的时候都很难见到,更何况现在正是个戏与戏之间的空档期。
他静默了半晌,呐呐地对机器说道:“快开门吧!我知道你在家。”
这是司泽晟?无论何时总是意气焕发,玉树临风的大众情人?
杰利不信地揉了揉惺松的双眼,确定他在监视器上看到的是司泽晟本人,萤幕上的人的确是他没错,但自已却找不出一丝他应有的萧洒,反倒像个落魄的旅人。
他拉开公寓的铁门,将垂头丧气的司泽晟迎进门。“怎么回事?你被公司解雇了?”
司泽晟不语地步进杰利的客厅,然后将身子瘫在软绵绵的沙发上,神情依旧疲备,他将脸埋进修长的双掌中抹着,像是要打起—点精神,声音却因此而蒙胧不清。“比解雇还糟。”
“你家破产了?不会吧?你老子多的是钞票街上洒。”杰利随手关上门,双手抱起胸瞅着他。自己从没见过司泽晟如此沮丧的样子,似乎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到底什么?你说啊!”
司泽晟静静地楞了一会儿,仿佛不敢相信他脑中经过的思绪,直到杰利不耐烦地换了脚,他才字字清晰地说道:“我和她上床了。”
“他?谁?男的还是女的?”杰利连忙问,心想念法都—样,光说“他”自已哪晓得在说谁,男人、女人都可以用同样的第三人称称呼。
“柳妹妹。”他在心里哀叫,天?天晓得今天早上他是如何落荒而逃地跑出家里。
“不出我所料,你是被她得手了。”杰利缓缓地叹了口气,坐到司泽晟的身边。
“就算被她强迫了又怎样?你也没少—块肉,就当不小心被女人碰了,勾引男人是她的本事,她没对你下手才有问题。”唉,他早就清楚那女人下手之快令人咋舌,完全没有女人的矜持。
司泽晟颓然地叹了—口气,将脸埋得更深,口吻苦涩而难堪。“你想错了,是我强迫她。”他昨天晚上压根气昏头了,怎么会……
“你强迫……”杰利语气颇怪地重复一半,随即瞪大了眼,“我有没有听错?还是你说错了?你会去强迫一个巴不得天天赖在你床上的……你确定和你上床的女人是柳兰若吗?”怎么两个人情况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那你怎么会强迫她?”杰利更胡涂了,这真是天下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明白泽晟避女人如蛇蝎,竟然会兽性大发地去侵犯一个女人?
“她和我哥哥上床。”司泽晟涩涩地马上又补了一句,“但她骗了我。”
“和……”杰利这会儿连话都说不全了,这是什么清况啊?
柳兰若和他弟弟上床,所以他就强迫了她,可是他又说她骗他,这……自己的脑子全被捣乱了,柳兰若到底在司家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杰利睨着他,“喂,你把话说清楚点行不行?你讲得我一头雾水,到底谁骗谁?又是谁和谁上床?”
司泽晟又呼了口气,“她为了把我拐上床,不惜和我的哥哥演一出床戏,故意让我亲眼目睹,然后……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现在男女发生性关系是很寻常的事,如果你不在意她,你干什么对她和你哥哥上床的事情生气?”杰利敏感地嗅出一丝不对劲,“你发现你爱着她吧?”
除非心爱的人和别人上床,否则根本不需要费心去愤怒。他对司泽晟和柳兰若已经发生关系的事实虽感到有些落莫,但他早预料到事情的发生,相对下的醋意也降低不少。
“那根本不是爱!”司泽晟烦燥地抓抓头,“我当时只是生气她想当别人的第三者,老三已经有了青旋,根本不需要她再插上一脚。”
原来如此,杰利的心隐约的感到一阵窃喜。“既然不爱她,那又有什么关系?就因为你和她上床,所以你觉得你应该对她负责?少那么古板了,她设计你,之前也不晓得设计过多少男人,你干嘛在意?”
呵,看来司泽晟的思想仍像个封建时代的老古板,难怪他和司泽晟之间总跨不过最后的那条道德线。
“见鬼的!她是个处女。”容不下杰利将柳兰若想得那样糟糕,司泽晟粗鲁地诅咒两声,直觉地为她辩驳。
“柳兰若?”杰利哈哈大笑,“不可能,她是全天下男人眼中的性感荡妇,她如果是处女,怎么可能到你的时候还是处女?”
“所以我说她骗了我!”司泽晟慕然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她也骗过了所有的人,大家都以为她是个烟视媚行的狐狸精,可是她居然纯洁的跟圣母玛丽亚没两样,该死的,我查证过了,我是她第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