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旋无法形容她心中的感动,安适的贴在他的胸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来到这里后,我还会有一个妈。”妈妈唉……
听起来就和远在古代的娘亲不同,她原以为远离古代就不会再享有亲娘的感觉了,但那时由司妈妈手中传过的温暖,却让她有了更深的感触,原来司妈妈的手心竟有如娘亲安抚她时那同样的温柔。
司泽唐静静的笑了笑,手中紧拥的躯体令他满足得无以复加。他瞅着裴青旋此刻柔和的脸部线条,她原有的冰冷眼神早已被暖意取代,“以后你真的就是我们家的一分子了,但这件事后,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关于你将要做我孩子的母亲的事。”
“当然。”裴青旋漾开了笑意,左臂勾住他的颈项,仿佛在他柔情蜜意的宠溺之下,兰若的事所造成的冲击也不再是那么深浓的哀伤了……
望着自己的好友与司泽唐相偕离开的背影,柳兰若难忍她盈眶的泪水,愧疚不断地鞭笞着她的心。青旋一直都在帮助她,甚至将她的爱人都借了出来,然而她却差点因为自己的事伤害到肚子里的宝宝,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幸运的神明了。”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切的夏橙盯着她开了口,“就算是为了这些关心你的人,你也该回去,而且,你确定你所爱的人真的爱着那个男人?”
柳兰若扯嘴一笑,盯着失魂落魄的司泽晟,有些后悔自己当时为何想不开,想着不如一死了之。
现在让组织的人知道了她的生命垂危,又接着出了这档子事,她不能不为关心自己的人着想啊,何况这男人不知道她离开组织的条件之一便是帮阻止寻捕到五百只人类的魂元,这四人,很明显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做,所以她这是自作自受吗?
她苦涩的勾起嘴角,“已经惊动组织了,你们还截杀了组织里的人,我不能将危险带给他们。”所以,她今天必死无疑。
“短期内,他们不敢再来找你的麻烦。”小左根据以往的经验解释道,“至少不会靠近你身边,还有你貌似不太了解现在的情况,你的生与死不是你能选择的,我们老大现在不允许你死。所以,你必须活着。”
小右崇拜的望向小左的头头是道,接着说道,“对,电视剧中不都这样演的吗,你要做我们的内应,将妖灵的事都告诉我们!”
“你们不了解,我为了脱离那里答应了他们什么,而他们也应承了,只要我办到,他们就会放我离开。对他们而言,与那些相比,我的存在与否并没有多大的用处。”她嘲讽的笑道:“只要是聪明一点的人,我相信都会这么选择。”两相比较,选择对自己有利的。
“不管你答应了他们什么,你现在都必须快点回到身体中。”决定做出点实事的小右跳上前,做行动派,一把夺过小左手中的玄晶冰刃,再瞬移到夏橙身边,一刀下去,取出一滴血,不由分说的将血滴甩到柳兰若的皮肤上。
一切只在短短的三秒钟完成,快得让两个当事人都没反应过来,
一头雾水的柳兰若还没明白这只地灵为什么要将人类的血弄到她身上,下一秒就感受到血滴的落处,一阵温热感向魂体的各处散开。
这股能量!“你……”
她忽的抬头,没来的及惊讶,就忽然头脑一阵发懵。
夏橙眼睁睁的看着柳兰若的神魂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再低头看自己正在愈合的伤口,也有些发懵……抬头,幽幽的望向正一脸得意的小右,“她回到身体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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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突发恶疾的柳兰若在住了一个星期的院后,就如同病来时那样快速,经过那样一番折腾,正常人哪个不得住个把月的院,她却在昏迷了四天后,醒来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句话在她的身上完全没有体现到。
如果不是怕太过惊世骇俗,她还想醒来当天就离开医院的呢,不过,在褚明轩的坚持下,她还是继续又住了三天的院。
只不过这三天,司家的人,每个她都见过了,除了司泽晟,难道他不应该是在她醒来时第一眼见到的人吗?
还是说,他最终还是发现,他其实爱着的依旧是男人?
‘啊!为什么又想到他了!’柳兰若在心中无比嫌弃自己。不是告诉自己,她此次回来是为了关心自己的这些人吗。不许想,不许想。
她看着忙里忙外,不知在收拾什么的褚明轩。她有带这么多东西来吗?收拾了一个小时,还没收拾完?
而且,褚明轩近期不是没有要开拍的作品吗?怎么电话这么多,瞧,才一会就已经四五个电话打进来,而他也避着她,打了好多个电话。
“你有事情瞒着我?”柳兰若猫瞳中闪着怀疑的光,在褚明轩再一次打完电话回到病房,继续将那点东西东搬西搬,就是不放到行李箱中。堵到他的跟前,盯着他的眼睛,道。
“呃”褚明轩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柳兰若走到他跟前,才反应过来,看着她的目光中点着点淡淡的哀伤,“呵呵,怎么会,我怎么会有事情瞒着你。”
“没有?”她眼睛眯了眯,明显不信他的话。
“当然。”褚明轩眼睛望向别处,生怕被她看出自己的情绪。“你快让开啦,我正在帮你收拾行李唉。”
这三天,褚明轩几乎是霸占了她所有的时间,就连她上个洗手间,都要在门外等候,形影不离的让人怀疑他们俩是不是连体婴。
行为的反常,叫她怎么相信,他话的真实性。
见她依旧用那双晶莹大眼看着他,褚明轩轻咳一声,将她往旁边推推。“唉,快点收拾完,回家。怎么病了一场,还怀疑上哥哥了呢。”
柳兰若睨了他一眼,原想说出口的话,全梗在喉咙中。她左右看着他的脸,见他看东看西,就是不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