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不会原谅姓昌的,你说你要报复,报复昌老头对你母亲始乱终弃,报复昌家的人把你母亲赶出家门,让怀着你的母亲流落街头,痛苦一生。你亲口对我说你要毁了昌家,不是吗?”
“不要说了!”
“所以我才来帮你啊!我们合作无间,运用我的能力再加上一点黑魔法,随时都能将昌雅霁烧成灰,从这世界上消失。”
他颤抖着,没有响应。
“但是,在杀他之前,我要先宰了那个女人。她太危险了,她拥有深不见底的能量,那天她站在玻璃窗后探索你,几乎立刻就怀疑你了,让太过聪明的敌人活着是对自己残忍,知道吗?我们无论如何都得杀了那个姓卫的女人!”
“你……不会是她的对手的。”他看过她从致命的火圈中平安出来,那慑人的冰寒之气他记忆犹新。
“是吗?不见得,她想保护姓昌的小子,那么,就让她死在她要保护的人手里好了。”阴沉的笑声猖狂地充斥整个房间。
“你想怎么做?”
“我有昌雅霁的血啊!你十八皇宫酒吧里可爱的珊珊帮我弄到了昌家血脉珍贵的一滴血,很好用啊,哈哈哈!”
“你……”
“我要让昌雅霁自己除去她的护卫,等到他人单势孤时,我再一举将他毁灭。”
“你疯了!滚开!”他大叫。
“我没疯,疯的是你,应雨伯。”那个阴沉的声音飘然远去。
“不!”
一阵惊厉的喊声从他口中爆发出来,震动了整个密闭的房间,壁橱与书柜都因他的声波而晃动,桌上的玻璃杯也被震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燥热的气,在四周不停冲撞,找寻出路……
许久之后,一切归于平静,应雨伯汗流夹背地瞪着被弄乱的房间,拼命喘着气。房门不知何时被打开,吹进一道冷风,中和了房里的温度。
他抬头看着墙上的镜子,镜中的他双眼迷乱、恐惧,及挣脱不了被某种力量束缚的无助,那个形象,与平常自持慎重的他不相径庭。
那是他,应雨伯,最丑陋又脆弱的模样。
他痛恨地拿起酒瓶摔向镜子,碎裂的镜面与溢出的红酒交织出一幅惨烈的画面,而他,就如同被困在这个破碎与血腥的时空中,永远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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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昌雅霁心中,调查应雨伯虽然刻不容缓,但如何让卫凌在他面前卸甲也是当务之急,随着与她相处时间的增长,他对她的兴趣也逐渐增加,他觉得体内的欲望已到了无法压抑的地步。
该不会是愈得不到的愈想要吧?他从未这么渴求过一个女人,也从未遇到过这么棘手的对象,女人在他的字典里全属于花科,不管娇艳、清新或是带刺,他都有办法将之摘撷入袋,毫不费力。
但卫凌不是花,她是雪!是努力想去抓住,却又会在手里消融的雪。他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才能拥有她、掌握她,更不知道自己是被迷了什么心窍才对她冰冷的容颜日渐心动……
心动?不!他只是想要她而已,只要碰过她,他相信他的病就会好了。是的,纯粹的欲望,纯粹的***。
他恼恨地捶了一下桌子,引来远远站在花丛中的卫凌冷漠的一瞥。
即使站在阳光下,她的四周也都是冬天。
她只不过是个该死的冰块而已啊!他这么告诉自己,但还是消除不了她对他强烈的吸引力。
他已经在后花园坐了一个下午了,卫凌连半句话也没吭,而且还与他保持着十公尺的距离,不言不语地就像石像一般杵在昌家美丽的花丛中。
他真的受够了。他现在只想将她的衣服剥光,赤果果地将她抱进怀中,狂吻住她冰冷的唇瓣……
这个想法来得非常突然,直到他醒过来,他已经朝她走近。
“卫凌……”他的呼吸又急促了,最近老是这样,只要靠近卫凌,他就失常。
她看着他,以冰冷无情的眼神询问。
“你就非得要离我这么远才行吗?”他没好气地说,全身张扬着一股狂野气息。
“我发觉最近你的气不太稳,还是离你远一点比较好。”她双手环胸,冷傲地撇开头去。她其实也发现他炽热得让人心惊的眼神,她很少遇到过像他这么不隐藏自己想法的男人,昌雅霁对她的兴趣似乎愈来愈浓烈,有时候他会刻意接近她,绕在她身边打转,有时候则远远地盯住她,用充满欲望的眼睛对她做无形的侵犯。
她既生气又烦闷,他是咕咕委托的保护对象,她不能杀他,也不能伤他,只能将他轻微冻伤以为警告,可是他偏偏又皮得很,算准了她奈他莫何,仍然处心积虑地坚持他的企图。
哼!想把她弄上床?再等一百万年吧!她冷冷地在心中暗忖。
“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他不悦的皱眉。
“是的。”她答得干脆。
“我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男人?”他也双手环在胸前与她对立。
“没有。”她盯着他,面无表情。
“也没有男人令你动心?”
她摇摇头。
“嘿,你该不是个同性恋吧?”他开玩笑地问。
“你说呢?”她反问。
“你不是,你只是不喜欢与人交际、对谈,你冷漠惯了,不善于表达喜好与情绪,你不会是同性恋。”他笃定地说。
“你肯定?”她挑了挑细眉。
“当然,因为我尝过女同性恋者,她们尝起来一点滋味也没有,而你……你的唇有女性特有的芬芳,柔软,你的身体细嫩抚媚,我敢肯定你百分之两百是个道地的女人。”他边说边凑近。
“住嘴。”她被他挑逗又放肆的语气惹得耳根微红。她该冻住他的嘴的,但她奇怪自己为何没有出手。
“你不讨厌我,只是在抗拒我而已。”他没放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紊乱。
“你的风流经验倒让你成为女性心理分析师了。”她挖苦地后退一步。
“是啊,这种‘临床经验’让我摸清了许多女性的内心世界。”他笑着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