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我的决心,我要的女人从没有得不到手。”他抬起头,眼中有着异常的光芒,但黑瞳里却空洞无神。
“你……”卫凌微微起了疑心。相处这些日子来,昌雅霁虽然玩世不恭,但他不是**,现在对她做出这种事,该不会是……
昌雅霁没给她思考的机会,立刻攫住她的唇瓣,浑身发烫的肌肤贴住她冰凉低温的身子。
卫凌有好几秒钟的混乱,她被他吻得天旋地转,他的舌尖非常有技巧地在她口里挑弄着,温厚的唇紧贴着她的,气息在彼此的口中鼓荡与传送,她震惊之余,居然禁不住内心狂跳,只觉得有簇无名火在心底深处被点燃。
他的手除去了她身上剩下的屏障,窈窕美丽的曲线全部被他一览无遗,他低叹一声,搂住她的腰,沿着颈间吻向她高挺的胸部。
“不要。”她惊叫着,害怕体内对他亲吻的响应,她太清楚那不是嫌恶,她对她的身体因他的抚摸不自觉地反应而自惭。
……
“闭眼。”夏橙用手遮住两只兴趣浓厚毛球的眼,想着进展没这么快,偶尔来一次,谁想这次竟然会看到这种限制级画面,而两只毛球瞪圆惊讶的大眼睛,张圆了小嘴的表现,真是让她……唉。
再回头,自己的眼睛前也多了一只手。
“你也该闭眼。”冷冷中带着点无奈的低沉声线在她身后响起。浮尘睨向房间中火热的画面,他们最近经常跑出来,就是来看的这个?
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不能见人的秘密,夏橙突觉脸颊微热。幸而黑暗这个保护色让她不至于尴尬,安了安心,听着房内的声音,闻着从身后的男人身上传来的冷冽味道,她咳了两声说道,“你不该闭眼?”
“你们都该闭眼。”咕咕的声音也在这时响起。
“你比两只小毛球更该闭眼。”夏橙斜视下方,果然看到了那个奇怪的小男孩。竟然让七八岁的小孩子看到这种画面……
“爸爸妈妈的身体怎么可以让你们看到。”咕咕瘪着一张怪怪的脸,看着这两个不知羞耻的人。
……
“卫凌……”他唤着她,含住她的,手在她大腿内侧游移,极尽能事地探寻她的私人地带。
“放手……”她被自己的呻吟声吓坏了。天!她不是讨厌他吗?讨厌他的自大、狂妄、天真、愚蠢……但又为何会在他的怀里投降?难不成她也***?还是有其它的……
她不敢想下去。
他在狂吻她的唇之后,身体变得紧绷,英伟的胸膛随着呼吸强烈地起伏,他已经忍不住了,他要她!现在!立刻!
不行!
一个从脑中发出的制止声阻止他进一步得到卫凌,他的身子一颤,汗珠不断滴落,双手撑在卫凌的耳朵旁,低头瞪着她,气息粗重不稳。
“你……”卫凌呼吸急促地看着他,原以为逃不过这一劫了,却见他嘎然而止,既不解又迷乱。
“我……我……啊……”被逼进黑暗中的他努力想开口,但那个支配他身体的力量又将他蒙蔽,他在正与邪的交战中头痛欲裂,忍不住抱头低喊。
“昌雅霁?”她终于看清他意识的挣扎,他显然破人控制了。
现在是好时机,杀了她。那个声音再度出现,干扰着昌雅霁。
不!不行!他心中如此大喊。
玩过她,再杀了她,这是你应得的,你不是非常想要她吗?邪恶的声音如此道。
要她?是的,他要她,但不是用这种方式。他在陷溺的边缘极力把持住自己,他只和自愿的女人上床,用这种下流方法只会污辱了他的自尊。
那股力量在片刻间变得更加强大,打压着他的违抗。
昌雅霁低头瞪着卫凌,对渐渐不听使唤的身体感到无力,他自知从傍晚开始就被控制,有某个该死的家伙把他的精神压抑在身体内部,利用他对卫凌的欲望来牵制他,渴望愈强,就愈无法抵挡那股力量对他的约束。
看见他怪异的行止与表情,卫凌终于知道他发生什么事了。
她想起了‘血’与‘黑魔法’。
这一定是应雨伯那伙人的杰作。
昌雅霁再好色风流也不会做出这种龌龊的事。她暗暗松了一口气,了解这些举动不是他的本意之后,她莫名地宽慰不少。
昌雅霁再次颤抖起来,脸开始涨红。
卫凌试着要从他身下躲开,但半点力气也便不上来,她只能对昌雅霁大叫:“醒来!昌雅霁,快醒来!”
昌雅霁摇摇头,又摇摇头,但理智一晃而过,他的眼睛再次充满危险,古怪地笑道:“没有用,他走了。”
他全身赤裸地走下床,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刀,再走回床边,低头看着她。
卫凌无法不把他全身看过,她得承认,昌雅霁有着运动家的俊健体魄,匀称硕长,难怪他会风流,他有足够的本钱流连花丛,用他的俊美去造福女性。
“死在我手里,很讽刺吧?”他阴笑道。
“的确。”她想不出办法自救了,现在的他不是他,她该怎么办?
他看了她半晌,倏地低下头,扶起她的后颈,重重地吻住她,然后放开,高举起手里的刀,往她的雪白的胸口刺下……
不!不能杀她!昌雅霁在心里呐喊着。
刀子在半途又硬生生停住,卫凌盯着脸色大变的他,只见他用另一只手握住刀把,抗拒着刀子的刺落。
“昌雅霁……”她知道他的意志力复苏了。
如果要他亲手杀她,那他还不如先杀了自己,昌雅霁在心中大喊。
“该死的。”他咆哮一声,猛然将刀子刺进他自己的腰侧,刀锋冰凉的感觉比疼痛还快传达到他的大脑,他在血流出来之后才痛得跌下床。
“昌雅霁,你这个呆子。”卫凌急得怒喊。为了救她,他竟自杀!
身体上的创伤将他从黑暗的深渊叫醒,魔力消失,他不再被控制了。
“呼……呼……我要宰了他……竟敢这样整我……啊!痛死我了!”他喃喃地念着,其中还夹杂着痛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