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杀了昌雅霁就能得到昌家的一切?别作梦了,昌家的人在继承昌淼企业时都会事先写下遗嘱,若主事者突然死亡,一切捐给慈善机构,这么重要的事你会不知道?”她把昌雅霁养伤那几天看来的资料拿出来威胁他。
“那还不容易?我会让他改写遗嘱内容的,哈哈哈!我可怜的弟弟在被烧死之前一定会替我把事办好的。”他猖狂地大笑。
卫凌不得不懊恼自己为何没早点发现应雨伯的双重人格,那么,在他还有良知时先制住他就不会弄到现在这种地步了。
“现在,连你也不能救昌雅霁了!他的命我要了!”应雨伯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你想干什么?”她怒道。
“等一下你就会知道了。当然,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只是,等我收拾了昌老头名正言顺的儿子后,再来和你过招,我等不及要看昌雅霁被我的火烧死的精彩画面了!”他说着扬了扬手中的戒指。
卫凌记得那是珊珊划破昌雅霁皮肤的戒指,那上头沾着昌雅霁的血。
他又想使用黑魔法?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她挡在他面前。
“我要是你,会快点赶到姓昌的身边替他灭火,而不会在这里与我瞎缠。”他奸笑着,突然张口朝戒指吐出一团火,一股红色火绒绕着戒指打转,烧灼起来。
就在同时,大厅传来昌雅霁凄冷的惨叫,卫凌脸色一变,手心发出一道冷气,扑向那枚戒指。
应雨伯轻易地躲开,冷冷地道:“一分钟内,我要他烧成一堆骨头。”
“应雨伯,你真狠!”她急叫一声,无暇再逗留,朝宴会大厅飞奔而去。
应雨伯立刻丢出一团火将她困在楼梯间,然后对着她阴笑道:“你就在这里和我的火坑玩吧!昌雅霁就交给我了。”
“应雨伯,别被你心中的魔鬼控制住,昌雅霁是你弟弟啊!”她被那分成好几簇小火的攻击扰得心情大乱,不停地大喊。
弟弟?被抑制在体内的另一个应雨伯悸动了一下,但随即又被邪恶的力量制住。
“别想来坏事,我的朋友,从现在起,一切都交给我了,哈哈哈……”他笑着自言自话,走进乱成一团的大厅。
此时,昌雅霁正全身着火地倒在大厅的正中央,杰瑞.王及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得呆若木鸡,几个反应快的人已拿来灭火器往他身上喷去,但奇的是,他的周围似乎有一道墙包围着他,灭火器根本毫无用处。
“啊!”昌雅霁痛得双手掩面,模样令人惊骇。
“天!昌董,这是怎么回事?”应雨伯假装惊愕,连忙脱下衣服将他全身包住。
“应总,你这样太危险了!”杰瑞.王吓得大叫。
“他是我的老板啊!”应雨伯说得像是个忠心的部属。
“你……”
杰瑞.王及围观的观众都被他的行为感动,看着他不顾危险地将昌雅霁身上的火弄熄。
他暗地冷笑,收回火苗,扶起全身冒烟的昌雅霁,“我得送他去医院,请让让。”
大家让开一条路,让应雨伯顺利地将昌雅霁带走。
同在大厅中的房顶,小左小右津津有味的吃着零食,看着下面比电视剧还精彩的这一幕。
同行的自然不会少了夏橙与浮尘,除了这两人,还有另外一个小不点。只是这个小不点却与另四人的表情截然不同,一脸的焦急看着下方,却碍于身后拉着他满脸凶神恶煞的小左而只能眼看着爸爸被火烧。
“别乱扭!在动就把你扔到火里!”小左恶狠狠的咬着零食。他们零组织这群人做事一向冷酷无情,要不是他妈妈爱上他爸爸,怎么会让它在小右与小橙面前丢了脸。
卫凌在楼梯间好不容易才将火势击灭,她冲进大厅,没看见昌雅霁,二话不说地奔下一楼,但她才来到门口,就看见应雨伯和昌雅霁坐进一辆黑色轿车离去。
她一扬手,一道冰刀直射车胎,但她的力量还未袭到,一股火就挡住她的攻击,将她的冰刀化为一摊水。
“可恶!”她咬咬牙,上了昌雅霁的那辆奔驰跑车,紧跟而去。
应雨伯的力量不可小觑,她忧心如焚地想着,他有可能是她遇见过最难缠的对手,因为她的灵力唯一的弱点就是‘怕火’。
火能融冰啊。
她该如何救昌雅霁?
浓重的夜色有如她心头的黑暗,紧揪住她的心,在这一刻,她终于了解古辛扑克牌上的意思了。
如果爱与死会同时显现,那么,她是别无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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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混沌中醒来,昌雅霁才发现自己倒在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他慢慢移动着身躯,被皮肤上万针同时扎入的刺痛痛得低呼,整个人缩成一团。
他知道这种感觉,这一阵子被火烤了几回,他非常明白又是那股黑魔法对他施暴,只不过前几次有卫凌用冰雾保护着他,伤得不重,而这次……这次还真他妈的痛死人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强打起精神,看着四周,对这个挂了好几面镜子的房间感到好厚重的深红色窗帘,以及盏着一个奇异星号的地毯,桌上点着一根蜡烛,火光摇曳时,房内显得幢幢而诡魅,有如巫师的殿堂。
这是哪里?卫凌呢?他自问着,犹记得他在日光大厦浑身着火,之后就不省人事,对后来的事一概不知。
难不成他被应雨伯抓来了?
他心中一惊,决定站起来,门却在这时缓缓打开,应雨伯穿着一件古怪的长袍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残酷的冷笑。
“哦?醒来了吗?我亲爱的‘弟弟’。”他咭咭怪笑着。
昌雅霁被他不同以往的嗓音和态度弄得一头雾水。
“你……你是应雨伯?”
“没错,是我,一个你从没看过,也不认识的我。至于那个甘愿跟着昌老头做牛做马的蠢货,现在正在这里。”他指着他的胸口。“在这里面睡得像个婴儿,没有人吵得醒他了。”
“你在说什么?”他尚未明了,只觉得眼前的应雨伯完全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