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图腾据说是净灵会的膜拜对象,你看出来是什么了吗?”古辛跳下高脚椅,挤到双南的身边。
“豹?”伊贝皱眉地猜测。
“宾果!答对了!”古辛愉快地笑着。
“你是说……”双南询问地看着她。
“净灵会和豹之间有着不寻常的关联,既然他们膜拜豹这种动物,当然可能饲养了一些,如果我推测得没错,那些死掉的人有可能是净灵会派出黑豹来加以消灭的。”
“为什么要消灭他们?”伊贝问道。
“不知道,我只查到这些,若要进一步了解案情,可能得混进净灵会才会清楚。”她认真地说。
“别闹了,古辛,这个净灵会你最好别惹。”双南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为什么?”
“它给我一种阴森的感觉……”双南脸色一敛,对那张照片透出的诡谲气氛感到厌恶。
古辛打量着他,她知道双南是他们之中灵力指数最高的,他的直觉灵敏,对许多事情的看法快又准,他会这么说一定是他感应到了什么。
“你在担心我闹事吗?双南。”古辛撒娇地依进他的胸前。
“我是担心你替零组织惹来麻烦。”双南揽住她,摸摸她的头。
古辛抬头看他,他对女人一个温柔亲切,清俊斯文的外表和儒雅的态度很容易迷惑女人心,不过她太了解他的个性了,他对别人的好是很表面的,其实内心在想些什么没人知道。而且她明白,他对她完全是兄妹的情谊,两人常常抬杠斗嘴,根本不可能培养出男女之情。
“你这样说就太过分了,我怎么可能惹麻烦?通常都是麻烦来惹我。”她翻个白眼,推开他。
“问题就出在这里,麻烦来惹你的时候你绝对不会拒绝,反而会把它当难题来解,然后一头栽进去。”伊贝还满了解她的。
“是吗?我是这样的人吗?”她讶异地张大眼。
“是。”两位大哥同时点头。
“好吧、好吧!不管就不管。可是先说好,若是这件事情自动掉到我头上来,那我就没办法了。”她双手一摊,撇撇嘴。
“不会那么巧……”双南才要取笑她,零组织的门铃就响了起来。
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有客人上门了。他们三人同时看着彼此。
“古辛……你下来一下。”总管的声音忽然传来。
古辛不解地眨眨眼,多看了双南和伊贝两眼,瞬间移动到一楼大厅。
“什么事?”她出现在总管面前,不知道他为什么在客人尚未挑选时就叫她下来。
“我想……那是来找你的吧?”总管朝门外努努嘴。
“找我?什么人?”她一头雾水地走向门外,想不出会有谁跑到这里找她,她没有半个朋友,家人也都不知道她的工作,更何况要找到零组织的入口并不简单……
她的疑惑在看见那头大型的猫科动物时就化为乌有,代之而起的是更大的诧异与震惊。
黑豹!
那只被她救了的杀人凶嫌!
它竟在零组织的大门外徘徊窥视。
它是怎么来的?来找她?为什么?它怎么可能会知道她在这里?它究竟想干什么?
问号一下子挤进她的脑袋,她只能瞪着黑豹的金瞳,怔怔地呆立在门口。
“……”低沉的呜呜声从黑豹的喉咙里泄出,它看了她许久,又毫无预警地转身走开。
“等等……”她追上前,却问不出话来。跟只豹怎么沟通啊?天!
黑豹修长的身子轻缓地移动,回头瞥了她一眼,再度冲出零组织。
大厅内,追下来的双南和伊贝都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难以置信上门的客人竟会是只豹!
“那只豹为什么来找古辛?”双南觉得有异,转头问着总管。
“大概……它还满喜欢她的吧。”总管说得像在开玩笑。
“这只豹来历不明,你放心让古辛跟去?”伊贝眉心微拢,不知道总管葫芦里在卖什么鬼膏药。
“我相信驯服一只黑豹对古辛来说不是件难事才对。”总管暧昧地笑了。
这是什么答案?
尽管双南和伊贝莫名其妙,但总管却不多做解释,他只是调了两杯酒给他们,自己即将杯中的金液一仰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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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辛不停地移动身形追踪着黑豹,她跟着它冲出光门,来到旧金山的市区,心里纳闷着这只豹到底要到哪里去,它为什么能自由出入零组织?
黑豹在午夜的街头奔驰着,可媲美跑车时速的速度和全身奔腾时展现的律动,都让古辛惊叹它的迷人魅力。
黑豹净挑僻静的街道走,过了不久,转进一个街道,待古辛追到时,她只看见一辆黑亮的车停在路口,黑豹早已消失无踪。
“奇怪!把我引到这里干什么?”她喃喃自语着,四处梭巡着黑豹的行踪。
这时,从那辆黑色保时捷里走下一个人,斜靠在车旁,突然开口问道:“你在找我的宠物吗?”
古辛慢慢转过身,盯着这个整张脸都藏在阴影中的男人,戒心顿起。
“你的宠物?你是谁?”她秀眉浅蹙,对自己处在一种拟摸不定的情境中感到不悦。是黑豹故意带她来这里的?
“我是你在找的那只黑豹……的主人。”男人声音清扬,英文中有点淡淡的口音。
“是你要它引我来的?”她侧着脸,等待他主动走阴影。
“没错。”男人双手插在口袋,向前跨一步,街灯投照在他脸上,映出一张年轻英俊的东方脸孔。
华人?可是轮廓却比东方人深些。古辛有些意外地打量着他。
这男人大概只有二十出头吧?她猜想着。
他身材瘦削高挑,半长的头发沿着头形朝颈部服贴着,刚毅的眉,犀利的眼,微微上扬的下颚显示着他的倨傲,敞领的黑质衬衫外罩着一件黑薄皮外套,修长有力的腿被黑色长裤里住,脖子上戴着一圈黑色的项圈,看起来时髦、狂野且散发着掠夺者的魄力。
但这个男人让她起戒心的原因不是因为他的长相,而是他的“邪气”。
一种难以解释的邪魔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