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现在投入我的怀抱正是时候……”他说着张开手臂。
“停!”她伸出食指指着他的鼻尖,笑道:“你很阴险哦,双南,为了惹黎穆,这种恶心的话都说得出口。”
“哎!你总要曲解我的一片真心。”他一副受伤似的抚住胸口。
“你的真心太复杂了,我懒得研究,还是留给那些视力不好的女人去了解吧。”她拍拍他的肩,人小鬼大地瞟他一眼。
“小鬼!”他又笑了。和古辛抬杠可以治疗抑郁,他不否认他很喜欢她,只不过那是兄妹之情,和爱情一点也沾不上边。只有黎穆那个蠢蛋到现在看不出来!
“别瞎掰了,告诉我,你这次到大和可有什么特别的艳遇?”古辛笑嘻嘻地问。
“没有。”他双手插进口袋,潇洒地走上楼梯,来到灵力俱乐部的总部。
“没有?怎么可能?”古辛跟在他身后,不相信外表俊逸温柔的他会少了女人。
“怎么不可能?我想你都来不及,哪来的时间想其它女人。”他又忍不住调戏古辛。
总管早就倒了一杯酒等着他,听见他贫嘴,笑着摇头。
伊贝则冷峻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杂志。
他走到吧台边,拿起酒杯啜了一口,对着总管笑道:“奇怪,跟了你这么人,我为什么都没有酒精中毒?”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很毒。”黎穆气他在口头上占古辛便宜,阴鸷地接腔。
双南这回控制住自己,对他的敌意视而不见,只是耸肩微笑。
“这次任务还顺利吗?”总管看着他问道。
“嗯。”跷着腿,他点燃烟,一手支在吧台上,一手则搭在腰间,一份慵懒的性感自然呈现。
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迷人的肢体语言,有些人天生无法耍酷,有些人却毋需刻意,举手投足间便是自在的洒脱与帅气。
双南正是后者。
古辛就说过,他即使三天不洗澡加上服装不整地瘫在沙发上,大概也有女人会为他着迷地尖叫,没办法,他的魅力完全是与生俱来,凡人无法挡!
“真的没有女人轧一角?”古辛高高窕起一道细眉,对他这回破例“单纯”执行任务而没搅出恋情觉得稀奇。
说来好笑,每次双南出任务,不是和客户的女友、姊妹谈起恋爱,就是被一堆相关或不相关的女人紧紧包围,成了大众情人,这种现象屡见不鲜,多不胜数,因此这次他说没有和女人扯上关系,古辛说什么也不信。
“真的……没有。”他蓦地想起在中川雄二梦境中出现的那名陌生女子,回答稍稍迟疑。
“回答不够爽俐,表示心里有鬼。”古辛看出他短暂的沉思,立刻像抓到把柄似地大叫。
“别净挑我的语病,古辛,这次我真的没胡来,只不过……”
“怎么?”总管犀利的眼神从镜片后盯住他。
“我在梦境遇到另一个奇怪的‘人’。”他抿嘴低笑。
“另一个人?”伊贝和黎穆不约而同望向他。
“是的,一个女人,约二十三、四岁,她出现在中川的梦里,目睹我杀人。”他想把事情淡淡带过,以免大家大惊小怪。
“什么?她看见你杀人?”古辛第一个惊呼。
“你确定她不是梦中的虚幻人物?”伊贝把杂志丢在桌上,没心情看下去了。
“不是,她在中川死后,梦境即将消逝前,依然鲜明清晰。”吐出一口烟,烟雾遮住了双南眼中稍纵即逝的疑虑。若非他自己设定的定时装置干扰,他或许早就抓到那个女人问明白了。
“你没和她交谈?”总管又问。
“没有,她一看见我就跑了。”他笑着说。
“这倒奇了,女人看见你都是黏着不放,哪有逃跑的道理?”古辛把玩着马尾说。
“她大概认为双南是杀人凶手吧!”黎穆故意说。
“真奇怪,你这么多年来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形吧?”一身黑的伊贝走到他身边,斜靠在吧台。
“嗯,这是第一次。”正因为如此,他不能不好奇那个女人的来历。
“她会不会是另一个能入梦的超灵力者?”古辛睁大眼睛说。这世界无奇不有,除了灵力俱乐部,她相信还是有许多拥有不可思议的能力的人存在。
“我也怀疑。”双南看着杯中的酒,回想起那女子清丽绝俗的脸庞,虽然匆匆一瞥,但让他记忆深刻。
“那去找她啊!说不定她是你命定的恋人。”黎穆怂恿道。双南最好找到他的情人,那他就不会老是在古辛身边绕来绕去的了。
“怎么找?她可能出现在每一个梦里。”古辛瞪了黎穆一眼。
“是啊,所以说算了。”双南又耸肩,表现得满不在乎。
“嘿,你就这样放弃了?不想知道她是谁?”黎穆着急地问。
“想也没用,反正不见得会再见面。”
“万一她来者不善呢?”电掣未雨绸缪。
“那她自然会再出现在我面前,不过,我要接触的人这么多,总不能把每一个奇特的人都当成对手吧?”双南转身,双肘向后靠在吧台上,坐在高脚椅上晃啊晃的。
“还是小心点,如果她能入侵别人的梦,表示她也能干扰你。”伊贝面无表情,但谁都听得出他话里的担忧。
双南曾经在他自己的梦里迷失,困在现实与梦境之间,差点疯狂至死,要不是总管使尽灵力救他出来,说不定他早已不存在了。
“没有任何人能干扰我,闯入我梦里的人都得死。”双南温和地微笑,但笑里的冷冽却让人心头一窒。
古辛直盯着他,心里闪过一阵寒意。
双南不管对任何人,始终带着亲切的面具,看起来就像个好好先生,可是,她直觉他其实比外表阴沉的伊贝更冷、更寒,微笑只是他的伪装,随和只是他的假象,真正的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全世界大概除了总管谁也看不出吧!
“会不会那个女人是在求救呢?”古辛换了个方向谈下去。
“或许。”双南已显得意兴阑珊,不想再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