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卢婷却一语道出他的痛处!
她那双柔和幽静的眸子竟似两面镜子映出他的真面目!
他觉得心悸、心动。
在这一刻,她是如此地贴近他,近到让他不安……
吻变得更加狂野,他把被扯去面具的愠怒全都加诸在她身上,毫不温柔地褪去她身上的浴袍,他连走几步将她压在床上,挑开她的嘴,在她柔软的口舌中肆虐,彷佛要吸取她的灵魂做为她揭开他伤痕的惩罚……
卢婷被他吓到了。
这个双南是陌生的,原有的斯文与潇洒都不见了,现在的他像头负伤的猛兽,急着找一个能抚慰他的巢穴躲藏。
情不自禁的,她伸出双手轻抚着他的发丝,像个母亲在疼惜孩子那样给予温暖的力量。
双南只觉得一阵暖意从她手心传进他的脑海,他微愣地撑起上身,静静凝视她几秒,然后抓起她的手掌吻着、舔着,并重新落下他的吻,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柔情覆在她的唇瓣上。
她的气息几乎被他的吻抽光,他的手慢慢滑下她的腰臀,如欣赏珍品般摸索着她的肌肤,在她凹凸如丘陵的身形间寻宝……
“双南……”她有点醺然,呢喃着他的名字,觉得身体被一团棉絮包围着。
他的吻更深、更长了,两人的呼吸愈来愈乱,她急急吐气,忍不住嘤咛……
“婷……”他的身体紧绷如弓,被她女人特有的馨香撩拨得全身酥麻,他的理智被欲念冲破,低喃地埋首在她凝脂的身前。
“双南……双南……”她不知道接下去会不会着火,小腹下的麻痒让发烫的全身蔓延着火苗,他是那个点火者,企图用他的吻将她焚毁。
一阵敲门声惊醒了沉溺在情念中的两人,服务生送来的晚餐似乎不是时候,双南用一双火般的眼神看着她,慢慢站起来,前去应门,将餐车拉进来后就打发服务生离开。
卢婷还未从激情中平息,她羞赧地拉起被单里住自己,下床往浴室走去。
怎么会变成这样?说是来请人家吃晚餐,到后来却上了床……
双南转身看她仓皇抖瑟的背影,他大步追到她身后,在她旋开浴室门把前将她拦下。
“我们之间还没结束!卢婷。”搂住她的腰,将她拉近,他故意让她感受他喷张的欲念。
“我……我们该吃晚餐了……”她结结巴巴地低下头。
“我们不是正在吃吗?”他笑着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他。
血液瞬间全涌上她的脸,她羞得简直要钻进地洞。
“我饿了……”他逗弄般刚过她的唇。
“那就吃饭啊……”她屏着气说。
“吃饭前,我喜欢来点开胃菜……”他说着一把将她横抱起,双双倒在床上。
“别闹了……”她又羞又急地挣扎着。
“谁在闹?我只想一口吞下你……”他褪去早已凌乱的衬衫和长裤,健美的体魄挟着凛然的威势一步步靠向她。
“我并不好吃!”她向后退,稚气地闭上眼,怕看到他身上不该看的地方。
“是吗?我倒觉得你美味极了。”他笑着凑近,已将她笼罩在怀中。
“双南……”她真的只是他一时兴起想品尝的可口小菜吗?她满心的疑惑。
“别说话,吃东西时说话容易噎着。”他轻笑一声,低头吻住她的唇,轻咬着那玫瑰般的甜点。
她又呼吸困难了,他男性的味道把中断的激情又连接起来。
他扯去那条碍事的薄被,再也斯文不了,狂炙地攫住她微启的朱唇,喘息变得粗重。
“靠近我!让我好好爱你……”他低吼一声,吻如骤雨横扫她的娇躯,他要用她来填补灵魂上那道缺口,用她来慰藉他空虚多年的心。
“啊……”她贴近他,不自觉在他的身体下扭动,狂热的激流已不耐S动,她需要他来解放她,将禁锢的感情还诸天地。
他在她快感的巅峰时与她相合在一起,让她的疼痛在他口里化为一声叹息,之后,他带领着她奔出黑暗的梦境,在强有力的节奏中攀向心灵契合的顶端……
这一次,双南不是一个人在梦里独行,他找到了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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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双南的梦是这么的萧索!
卢婷醒来后,脑中依然记得双南在高潮时带她略过的世界,那里是他的梦境,有着和他外表相反的苍凉与沉郁,她没想到他的梦会是这么苦闷,那像是少了园丁整理的荒芜花园,乱草丛生,地干水涸,了无生气……
他到底藏有多少心事?为何他的梦境是这般的凄清?
卢婷心疼地红了眼,紧紧偎着他的肩,真希望能替他的梦境带进一些阳光……
只是,她的梦也同样黑暗哪!
那里一样荒芜。
很早就醒来的双南则静静地拥着卢婷,没有吭声。
为什么他会让她进入他的梦境?
那里一向是他的禁地,擅入者死!多年来他从不对任何人开启那扇能窥视他内心的门,他要紧锁住不为人知的那个双南,任何人,包括他自己都不能见到他……
但,为什么他会对卢婷解除戒心?难道他不怕她发现他的另一面?
他对她,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感情?
很显然,她和之前的女人都不一样,在他心里,他早已将她和一般女人区隔开来,所以他才让她靠近他的真心!
可是谁来告诉他,他对她除了心动,还有什么吗?
一个简单的字眼闪进他寤寐的脑中,他倏地睁开眼,转头看着恻躺在他身边的卢婷,正巧把她深情的凝眸看进眼里。
可能吗?他已经死过一次的心能再爱人吗?
卢婷不懂他眼中的惊讶是为了什么,她只懂自己之所以会把第一次交给他全是因为她爱上这个俊伟的男人!
不明原因,这是爱情!
这是能拯救她黑暗无助梦境的爱!
她觉得心胀得满满的,远比发现卢娉的存在还让她感动。
“我该把你怎么办?”双南轻柔地吻了吻她的眼睑。
“我不会是个懂事的女人……”她苦笑着,还记得他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