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天罡也是大吃一惊,按理说,蒋霸山应该被震得回归地狱的,怎么会毫发无损?
“哈哈哈,你的力量变弱了,元罡大师!”蒋霸山高兴地大笑,再度攻击他的正面。
晁天罡大急之下,推开了白曼安,双手高举,挡住他的阴气,大叫:“小曼,快把衣服穿上!”
他知道一定是他对她的情思让法力减弱,她要是再如此在他面前赤果身体,他的心必会想入非非,定不下来。
“噢!”白曼安趁着他们对峙,连忙穿上衣服,躲在墙角观战。
“哼,我已经知道你的弱点了,你的弱点就是她!”蒋霸山朝白曼安一指,嘿然怪笑,“想必你还是童子身吧?你继承了前世的通灵法力,沾不得荤,哈哈哈……”蒋霸山的恶灵竟出声奚落。
晁天罡是被他的话惊得如雷灌顶。可不是?叔公离开前提醒的,不就是这一点?
他忽地想起父亲的通灵能力在结婚后就消失了,他若不保持净身,将对付不了蒋霸山这个恶鬼。
“你这个不该出现在阳世的阴灵,给我滚回地狱去吧!”他沉声怒喝,心里忽然感到不安,现在只是暂时压下,但难保不会再被挑起。
“哦,我怎能错过元罡大师你破身的重头戏?虽然不太愿意,但我只好先让她对付你,等你不再拥有清净童子身,你的法力也会跟着消失,届时,我就能轻易将你捏死,而蔷薇……她终究得回到我身边!”蒋霸山大声狂笑着。
“他在说什么?”白曼安吓得脸色发白。
“没什么,你别过来。”他的情思在一瞬间消失殆尽,而且惊出一身冷汗。
“哈哈哈……你胆怯了?哼!什么通灵本事,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对付我!”蒋霸山说着化成一缕黑烟,袭向白曼安。
“小曼!”他连忙指画七星,替她挡住。
“没用的,呵呵呵,看你怎么对付自己的欲念。”蒋霸山不畏他临时画成的阵式,一下子就侵人白曼安的体内,控制住她。
“小曼!”他焦急地喊她,骇异地瞪着她逐渐扬起奸笑的脸,呆住了。
空气中充满了蒋霸山侧恻的阴笑,以及一团怪异气味。
就在这紧要关头,一声大喝打破了这混元迷障,将整个房内的暗霭之气全部清除。
“天罡北斗吉星照,恶鬼强魔速遁逃……听我法号,莫再作妖,去!急急如律令!”
“哎呀!”蒋霸山一下子从白曼安身上弹了出来,白曼安整个人于是战栗了一下,倒在一旁喘气。
“天罡!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晁法天的声音清晰地响起。
是叔公!晁天罡心中一喜,精神振奋不少,立刻盘腿而坐,闭目低诵:“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日,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念着念着,他的心思彷佛回到从前,慢慢澄净,不惧不畏,毫无罣碍,一颗心顿时静定成一块钢石,不再受蒋霸山牵制。
“可恶,哪个老秃子来搅我的局?……啊——这是什么鬼经?哎呀!别念了……别再念了……”蒋霸山被那字字经文形成的罡气震得收手,更被晁天罡体内散发出的灿烂光线射痛双眼,他掩面惊喊,心中大骇。
晁天罡一旦定下心,所有的力量便再次汇集回他全身,他边念着般若波罗密多心经,边以手在空中画符,用晁法天所载的天茠伏魔咒将他打得哀叫连连。
“哇!”蒋霸山受不了双重夹击,吐了一大口血,眼见就要被咒术困死,黑体不断萎缩,一张青面獠牙的鬼脸剩下一堆惨白。
白曼安惊讶得发不出声,她紧张得向盘腿诵经的晁天罡靠近,不慎碰了他一下,晁天罡入定的心一震,周身的罡气因而被扰动,形成一个缺口。
“糟!”他两眼一睁,大喝一声,果然见蒋霸山趁着这一疏失,突破了咒圈,窜逃而去。
“怎……怎么了?”她吓了一大跳,惊问。
“被……被他逃了……”晁天罡说完便不支倒下。
“啊,天罡,天罡——”她倒抽一口气,向前抱住他,焦急惊惧地大喊。
晁天罡透支的体力已到极限,他闭起眼睛,昏了过去。这一夜,就这么惊险地度过了。
“我觉得你还是别太接近我比较好……”休养了两天,晁天罡的元气已然恢复,便语重心长地提起这件他最担心的事。
“为什么?”经过了那个让她心荡神驰且心惊肉跳的夜晚,她无法相信他居然说她待在他身边会误了大事……
“你记得吗?我叔公说我父亲一结了婚适灵能力就消失了,蒋霸山也非常清楚,一旦我碰了你,我的力量也会化为零,到时,如何收伏得了那刁钻的恶灵?”他蹙起眉峰,就怕自己把持不住,灵力消失事小,救不了她才真的糟糕。
“我会安静地待在你身边,不会干扰你的……”在得知他是她寻觅了多时的前世情人后,她不愿就这么离开他。
“可是那晚的情况会再度发生的,蒋霸山能控制你,就能轻易对付我。有一点他说对了,你是我的弱点。”他看着她,眼中深情缱绻。
“我不要当你的弱点,告诉我怎么做,我来帮你!”她激动地说。
“你只要平安无事,就是帮我了。”他说着抚摸她的脸颊,低声道。
“但我还是不想离开你……”她才说到一半,唇就被他堵住。
这个吻轻而简短,她才刚要热情地响应,他就怕沉陷情欲,迅速别过头去,只是紧抱住她。
“你还不明白吗?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会想碰你、吻你。可是,一旦我那么做了,我们只有任蒋霸山宰割的份了,是不是?”
她被他话中的激情震撼住了。
她也一样啊,好想好想成为他的一部分,时时刻刻都待在他身边!
但她不能!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害了他,他正为了她日后的安全努力克制他自己,她又怎能不满将来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