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妮子的嫉妒帮了我一次,蔷薇不会再来找你了,等我收了她,咱们再来好好算个总帐!”
“是你!蒋霸山,全是你搞的鬼?你对小曼胡说了些什么?”晁天罡惊怒道,心中对他还有余力控制人心感到不解。
这恶灵为什么有这么强的力量?受了重创还能出来捣乱,难道真是正逢闰鬼月的原因吗?
“嘿嘿嘿,总之,她现在又是一个人了,少了你,我就能把她带走,你再也找不到她了……哈哈哈……”蒋霸山转眼间就消失了行踪,只有他鬼魅的笑声回荡在屋内。
晁天罡不知道白曼安听见了什么才会匆促离开他,但他可以肯定,她一定信了釆华的话而误会他了。
他焦急地扶起江釆华,替她穿好衣服,才摇醒她。
“釆华,醒醒,快醒来!”
江釆华慢慢从混沌中苏醒过来,眨眨眼,茫然地看着他,奇道:“晁……晁大哥?”
“你还好吧?”
“我……我怎么了……”她一点都想不起来刚才发生的事。
“你喝醉了,跑到这里大闹。”他不想让她害怕,随口掩饰。
“我醉了?怎么会这样?我明明记得我在家里看书……”她困难地回想着,但脑中根本是一片空白。
“别想了,我先送你回去。”他扶她站起。
“白……白小姐呢?”她看着四周,奇怪怎么没看见她。
“她有事先回省北了。”他知道不能怪江釆华,她是被利用了,才会在无意识下赶走白曼安。
“你们吵架了?”她小心地问。
“没有,我等一下就会跟上去找她。”他蹙起眉头说。末班飞机大概赶不上了,他得搭火车了。
“你……真的很爱她?”江釆华看着他,第一次发现对人向来温和中带着冷淡的他也会有这样刻骨铭心的表情。
“是的,我爱她,只爱她一个人。”他吐出不轻易示人的爱意,眉间全是为情忧心的线条。
这就是真爱吗?江釆华忽然不再嫉妒白曼安了,此时此刻她终于明了,只有白曼安打得开晁天罡的心,而她,也许只能认分当他的妹妹而已。
这样一想,她的心结顿时化为乌有,心胸也开阔多了。
“我自己回去,你去找她吧!”她轻轻推开他,脸上不再有阴霾。
她知道要忘却对他的感情还需要一段时间,但她会努力去找寻属于她自己的春天。
“釆华……”他很高兴地想通了。
“我知道你心里很着急,别管我了,我没事,你再不去追她,她说不定会不见哦!”她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却让晁天罡变了脸。
“对,我再不去,她很可能真的会消失……”他吸了一口气,不再迟疑,转身奔了出去。
外头不知何时已起了浓雾,这正是南台湾的典型夏夜,以往晁天罡认为这样的夜晚很美,但此时他已没有心情享受这样的悠情,因为他已感受到白曼安正逐渐远离他,而且再也不会回来!
他有预感,他若不快点找到白曼安,她将会被蒋霸山带走,永远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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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曼安坐在沈以彤的车上,看着车窗外熟悉的省北街头,心中依然一片迷乱。到目前为止,她仍然没弄懂整个事情的真相,晁天罡没拿她半毛钱,也没有强占她的身子,若他真如以彤说的是个大骗子,怎么可能不对她下手?
但是话又说回来,有关前世今生的事她又没对别人提过,以彤不可能会知道那些,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她从以瑶那里听来的话多少有些可信度?真有女学生像她一样傻傻地相信了他?
可是不管她这些日子看到听到的是真是幻。
最让她伤心的还是江釆华怀了晁天罡的孩子这件事,也许江釆华也和其它女同学一样,被他迷去了心魂,才会把一切给了他
天啊,她不也有过这样的念头?被他东一句恶灵、西一句法术唬弄得团团转,然后相信了梦里前世的记忆,把他当成唯一的情人,恨不能成为他的一部分,和他厮守终生?
想到这里,她又难过得掉下眼泪,她不懂,他这么欺骗她的感情图的是什么?
“你还为他哭吗?真不值得,不是告诉过你他用这招骗过许多女学生了吗?”沈以彤瞥了她一眼,语气有些刻薄。
“但是……我无法相信一个大学讲师竟会做这种事啊!”她捂住嘴巴,任泪滑过脸颊。
“现在连大学教授都会对女同学性骚扰了,人心不古哪,你别太天真了。”沈以彤冷笑。
“以彤真的是听以瑶这么说他的吗?以瑶之前不是才说他为人正直,是个好讲师?”她转头看着沈以彤,难以理解。
“以前我妹不知情,以为他是好人,现在知道了,才会急着告诉我,要我转告你小心,别被他蒙了。”
“是吗?”
“你啊,醒醒吧!我认为你第一次遇见他时他就对你施了蛊了,才会变得疑神疑鬼,不然,为何你在遇见他之前都没看过幽灵,见过他后就看得见了?他根本就是个恶劣的江湖术士。”沈以彤恨恨地说。
沈以彤的说法正好击中她最不安的地方,没错,她这不可思议的一切全是遇见了晁天罡之后才开始的。
“他是只披着人皮的狼,专钓像你这样无知的女人。”
“咦?你之前不也很欣赏他吗?”她觉得沈以彤的口气强烈得有点奇怪。
“那是还不清楚他的为人,现在知道了,就觉得他真该死!”沈以彤咒骂着。
白曼安突然发现沈以彤的样子不太对劲,她是个性直爽急躁没错,但说话从不会这么损人,但今天前来松山机场接她时,她就一脸晦暗,不像往日的明朗。
“以彤……”她担心她是否心情不佳,可是又不知如何问起。
“总之,把那种男人忘了,上一次当学一次乖,别再和任何不三不四的男人有瓜葛,知道吗?”沈以彤瞥她一眼,正色道。
“嗯,我知道……”她闷闷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