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兀自失神惊怒,奉滔天已扯下了她的衣服。
“奉滔天!”她一脸惊慌,奋力试图躲避。
他冷笑,整个人贴压上去。
她浑身一震,惊变了脸色。
一股无法名之又怎么也阻止不了的感觉正在她体内翻搅,那种即使理智也掌控不住的奇异战栗,如电流窜遍全身,她又羞又怒又耻,万万想不到自己竟会轻易被他……
他扬起脸,低头看着她,嘴角泛起了胜利的微笑。
她气恨地瞪着他,紧抿着双唇,不再与他对话。
他轻责地笑了笑。
她愤然地别开脸,避开他。
“放松一点,这样你才能享受到真正的快乐!”他劝道。
“呸!下流!”她陡地朝他吐了一口口水。
他的笑脸瞬间凝结,慢慢地,他揽起了俊眉,眼瞳中火花迸射。
即使被咒为非人,流落凡间,他也一直是心高气傲,不可一世,几时曾容许旁人如此对待他。
这个女人,得受点教训才行。
“你知道把男人惹火了,会有什么下场吗?清卓。”拭去脸上的唾液,他阴森地警出口。
“把你的脏手拿开!”她冷冷地道。
他被激怒了,“既然你不想玩,那么,就直接上吧……”他恻然一笑,以法力点制住她的双腕,将她整个人定在桌面上……
……
梦中,有个男人也如此拥着她。
影像模糊,一闪而逝,断续又破碎得不复拼凑……
她没有多余的体力去细想,身体就像爆裂的火花,在极乐的刹那夺取了她的意识。
梦,也在顷刻间被黑暗吞噬。
……
灼热的气息在清卓的脸上巡行,她挣扎着从深沉的梦底浮上来,用力睁开眼睛,立刻对上了一双精铄的眸子。
奉滔天的眼睛。
她大惊,猛地将他推开,急忙想窜躲,但还来不及翻身,就被他紧紧压住,双手被制,整个人几乎陷入床垫之中。
“放手!”她厉斥,森冷地瞪着他。
“不放。”他轻笑。
“你这只畜生,还玩不够吗?”她打心里感到思心痛恶,却怎么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已经几天了?
她已分不清,坦白说,这比一剑杀了她还难熬,可是,她得忍。
身体的受辱都会过去,她要沉住气,等待机会,然后杀了他,带着他的头颅回去见玉皇。
奉滔天盯着她,慵懒一笑。
好个不驯的女人,即使到这个地步仍不示弱,那双之前藏在面罩之下的漂亮眼眸,仍清楚地召示着她的顽强。
呵,这种挑战才有趣啊!这正是为什么他不对她施幻术的原因,他不要一个听话的傀儡,他要完全地征服她的人,还有她的心。
“不够永远不够。”低头用力攫吻着她的唇。
“你这个该死的浑蛋……”她气不过,狠狠地咬向他的手臂。
他任由她咬着,齿印嵌入肉里,痛,却又令他莫名兴奋。
这些日子来,他简直就像中了毒一样,离不开她,时时刻刻想要她,不愿遗漏她的每一道呼吸,不想放过她的每一种表情,着魔似的想占有她的一切……
这个女人,一定有着什么特别之处,才会让他痴狂至此。
现在,光是这样看着她,他的心就会狂跳不止。
清卓终于松开口,看着他手臂上那两排淤血的齿痕,胸口的怒火才稍得倾泄。
“这只是个警告,等我夺回神剑,我一定要啃你的肉,饮你的血,以消我心头之恨。”她瞪着他,凶恶地宣称。
“一个女人躺在男人的怀里撩狠话,感觉真是又美又辣。”
“你……”她发现他眼中又闪着狂野的火苗,心中一悚。
“怎么了?你不也感到满足又快乐吗?那声音是如此悦耳动听……”他凑向她的耳边揶揄。
“住口!少自以为是了,我只是把你想成了别人,我要的男人,根本不是你……”她反感地以双手抵着他,决定挫挫他那自大又令人厌恶的口气。
他脸色一变,像被抽了一记,眼瞳瞬间结冰。
第一次碰清卓他就发现,清卓并非完璧,他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件事像根刺一样,始终扎着他的心口,令他极不舒坦,他很在意,很想知道,那个第一个拥有她的男人究竟是谁?
现在她一提,他心里的醋桶整个打翻,酸蚀着他的五腑六脏。
“别人?他是谁?你心里的那个男人是谁?”他捏住她的下巴,冷冷地问。
“你无权过问。”她暗暗冷笑,总算有点扳回一城。
“说。”他用力将她拉近,喝道。
她索性闭上眼睛,不理他。
他拧眉沉吟,倏地,李用的话闪过脑际,之前的疑惑整个明朗了起来,答案呼之欲出。
“难道……是从容?”他心一凛。
她霍地睁开眼,满脸诧愕。
“是他,对吧?”他瞪着她,寒声问。
“我没必要回答你。”她哼道。
不用她回答,他已可以确定,她和从容之间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否则,从容不会甘愿自耗法力,为她续命。
“从容可真大胆,身为修道之人,还和你暗通款曲……”他冷讥。
“别把从容扯进来,他和你可不一样……”她怒道。
听她为从容辩护,他更加不悦,突然低下头,凶猛地在她的唇上肆虐。
“唔……”她痛得皱起细眉,使劲捶打他,可惜力道太弱,拳头击在他身上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很快又放开了她,盯着她那两片红唇,嘴角勾起比冰还冷的微笑。
“我和从容是不一样,你可以比较看看……”
她小脸刷白,无言以对。
不知他对她下了什么蛊,明明厌恶他,却又不由自主地降服在他的挑逗之下,明明想以意志抵抗他的侵犯,可是,她的身体却总是一再地回应了他……
真可怕!
她忽然好怕自己,怕藏在身体里那个陌生的自己,她气愤地咬紧下唇。
“你只能是我的人,记住,只能是我的女人……是我的……”
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这句话回荡在清卓的耳里,如此遥远又熟悉,她觉得虚浮,觉得胀痛,又觉得解放,然后,完全没有道理的,她竟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