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找什么?”
“你父亲的稿子。”
“稿子?小说稿吗?”
“是的,你父亲在报纸上连载的小说稿还有二篇就结束,可是,这二篇却在案发当天就不见了。”他走到另一个书架上翻找。
“不见了?不会啊,爸爸总是将稿子交给他的秘书保管,等出版社来拿……啊!等等,爸爸前阵子改掉用笔打稿的习惯,在出事前三个月,他都试着用笔记型电脑打稿。”她眨了眨没有焦距的眼睛说。
“那电脑呢?”他并没看到电脑的踪迹。
“不在这间书房里吗?平时爸爸都将笔记型电脑放在书桌上。”
“很显然是被那个歹徒拿走了。”事情终于有点眉目了。”歹徒要电脑做什么?”她想不通。
“我觉得你父亲的死很可能和他的小说有关,武小姐”
“小说?怎么可能?”她惊道。
“说不定你父亲的小说有牵涉到个人隐私。”他侧头看她。
“不可能!我爸爸写的都是杜撰的,对了,他喜欢在报纸中寻找灵感,有一次他看完报纸后对我们说,这个社会的乱象好像可以归类出一个脉络…”她急急替自己的父亲辩解。
“什么脉络?”他立刻追问。
“他说每一个案件看似独立,但他认为背后似乎有某种团体或人在操控一切,是有计划性的。”她回想着父亲的活。
“哦?”这种见解倒满特别的。
“真好笑,我妹妹那时还插嘴说会不会是外星人,把我们全家都逗笑了,不过,爸爸倒很认真地说这个点子还不错,他可以写在小说上。”那温馨的回忆唤起她久违的微笑,想着爸爸和妹妹的脸孔,她恍然有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错觉。
“外星人?”伊贝没有笑,相反的,他的表情非常沉重,他隐约觉得事情可能比他想像的还要复杂。
“妹妹像爸爸,很有想像力……”她沉溺在对家人的深切怀念之中,神色变得清柔美丽。
伊贝盯了她一会儿,她孑然的身影映在书房的墙上,细瘦的模样完全没有自卫的能力,让人忍不住为她担心。
“走吧!我送你回葛蒂家。这阵子尽量不要出门,罗杰负伤逃走,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再度找机会伤害你,你自己要小心。”他对自己难得的同情心感到奇特,也无从解释,因而口气变得有点僵硬。
“我知道。”想起罗杰的狂暴,她忽然希望雷能留在她身边保护她,可是他早就事先声明她的安危不在他的任务范围内,所以她只能将恐惧深埋,不想也不愿厚着脸皮开口求他。
大不了一死!她这样告诉自己,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两人在夜色中离开武家。他们都没发现,一双鬼魅眼睛已经盯住他们,他们渐渐卷入风暴的核心而不自知。
“外星人?”伊贝没有笑,相反的,他的表情非常沉重,他隐约觉得事情可能比他想像的还要复杂。
“妹妹像爸爸,很有想像力……”她沉溺在对家人的深切怀念之中,神色变得清柔美丽。
伊贝盯了她一会儿,她孑然的身影映在书房的墙上,细瘦的模样完全没有自卫的能力,让人忍不住为她担心。
“走吧!我送你回葛蒂家。这阵子尽量不要出门,罗杰负伤逃走,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再度找机会伤害你,你自己要小心。”他对自己难得的同情心感到奇特,也无从解释,因而口气变得有点僵硬。
“我知道。”想起罗杰的狂暴,她忽然希望雷能留在她身边保护她,可是他早就事先声明她的安危不在他的任务范围内,所以她只能将恐惧深埋,不想也不愿厚着脸皮开口求他。
大不了一死!她这样告诉自己,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两人在夜色中离开武家。他们都没发现,一双鬼魅眼睛已经盯住他们,他们渐渐卷入风暴的核心而不自知。
回到葛蒂的住处,伊贝看着武云亭摸了半天还找不到开车门的把手,于是探过身子伸手帮她开了门,两人的身体相隔不到五公分,武云亭感到他突然的欺近,吓得不知所措,只能往后顶住椅背,任他男性的气息在她的鼻息间回荡。
“门开了。”他低沉的声音就在她耳旁。
“谢……谢谢……”胸腔中乱跳的心音是怎么回事?她不明白。
“门在车门正前方,小心走。”他静静凝视着她,向来凌厉的眼已收敛不少。
“哦……再见。”她慢慢下了车,往门前模去。她已渐渐敢一个人在黑暗中跨出步伐,只要方向没错,她知道她的目的地就会在前方等着她。
伊贝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她一步步小心地走着,心里想到门后还有三层阶梯等着她,然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倏地冲下车,一把扶住她走进公寓大门,上了楼梯。
“雷……?”武云亭愣了愣。
“我送你上三楼,免得你还没走到就跌得鼻育脸肿。”他的声音还是很冷淡。
武云亭心中滑过一阵暖意,对他乍然表现的体贴又惊又喜。
他的手不再粗鲁地拉着她,那不同以往的对待方式是不是表示他之前的凶恶全是装出来的?
武云亭不太敢承认短短的一个晚上就对他产生依赖,可是,他给她的安全感却是无庸置疑。好奇怪,她从没看过他,也曾经讨厌他,为什么现在却会这么信赖他?
怀着心事上楼,伊贝帮她按了门铃,可是按了许久都没有回应,她等了半天才拿出钥匙,慢慢摸到钥匙孔,将门打开。
“奇怪,葛蒂说她今晚会早点回来的,怎么……”她跨进大门,边走边说着。
伊贝却在门打开的一刹那间,发现了屋里不寻常的气息,他迅速地挡在武云亭身前,打开了电灯,明亮的灯光下,葛蒂全身是血的身体像棉絮般挂在沙发上,两眼圆睁,死状惨烈。
“雷,怎么了……”武云亭从他身后探出头,话说到一半,就被房间内浓重的血腥味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