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臭丫头,大姐嫁了,家里只有好脾气的木莲,我不管你谁管你?愈来愈无法无天了……”
“好了,你们怎么回事,见了面就是斗嘴!”夜木莲见情况不对,端着热茶就从厨房赶出来调解。
“我是为白芍好,她再不回去,我怕耿介会去打野食哦……”她捣蛋地乱放话。
“他才不敢!你这张嘴最好给我缝紧一点……”夜白芍忍无可忍,抡拳冲向她。
夜木莲急着拦阻,手中的茶壶被激动的白芍一扫,从她手中飞离,热茶霎时全泼洒出来……
“木莲!”韩奇反应最快,他从厨房奔了过来,一把就将木莲拉开,热水正好喷溅上他的手背。
夜白芍大惊,正想以眼神定住茶壶,不料那只强化玻璃的透明茶壶却在瞬间化为虚无。
消失了……
她震惊地抬头,清楚地看见子苓正盯着茶壶消失的点,双瞳中金光流转,火光跳动。
好惊人的力量!
她倒抽一口气,她们三姐妹顶多只能让物品停住,但子苓却拥有“摧毁”的力量,要是再动了情,爱上了某个人的话……她真好奇她会变成如何。
“韩奇,你的手……”夜木莲看见韩奇手背上烫红的印子,心疼地低喊。
“没事。”韩奇缩回手,不想让木莲担心。
“我看看……”
夜木莲拉回他的手,秀美温婉的小脸全纠了起来。“都肿起来了还说没事!快来冲冷水,我帮你上药。”
韩奇乖乖地任她拉着自己到厨房,目光却始终只盯住她,柔情缠绻。
这样的画面看在夜子苓眼里,竟兴起了某种异样的感觉,不禁怔怔发起呆来。
有一天,也会有个男人这样地爱着她吗?
没来由地,她脑中竟浮现了光栾那张冷唆的面庞,把她自己吓了一大跳。
神经!怎么会想起他呢?难道夜家三个喷嚏的魔咒开始作崇了?
妈呀……
“对不起啊!木莲。”
夜白芍心虚地道歉。
“行行好,你和子苓就别再吵了,都吵了十多年了,不累吗?”夜木莲忍不住抱怨。
“这得怪子苓,是她……咦?”夜白芍才要责斥老四,一转头,才发觉那小妮子不知什么时侯已经溜出门了。
这小鬼,真希望她的男人早点出现,好好调教高教她,免得她继续在家作威作福下去!
夜白芍双眼一翻,体力大耗地倒进沙发中,决定早点回加拿大去,省得在这里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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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校园和白天截然不同,白天看来明亮的教室此时看上去却鬼影幢幢,连那翠绿高耸的一排校树在微弱的照明灯下显得特别阴森,再加上呼啸如鬼哭的风声,会挑这种时候来这里闲晃的人肯定是头壳滚去了。
夜子苓把她那辆五十CC的机车放好后,便爬墙翻进了校园,边走边四处张望,心里对自己这个临时起意的念头已有点后悔。
大黑夜的,她要来查什么呢?
魔王若真的在圣安中学,不见得他就会在晚上行动吧?
其实整件事仔细想来,疑点仍有很多。第一,为何光栾确定魔王会躲在圣安中学内?第二,从光栾和那个女妖魔的对话听来,好像光栾也不清楚魔王是谁,以及魔王的长相。第三,她最近老是听见有人在喊着“醒来吧!我们的王……”这是不是也意谓着魔类们也还没找到他们的魔王?
她来到二楼的教室,从自己的座位上抽出纸笔。把这三点记下,接着便从背包里拿出她的宝贝水晶球,放在桌上。
“先用水晶球来测测看,看能不能看见魔王的影像。”她转着鬼主意,坐直身子。张开十指,对着水晶球喃喃念起咒语。“金之光,日之光,精灵的力量,请帮助我一探我要的景象……”
水晶球慢慢地从透明变成了白雾状,但不过几秒,雾又散去,只有她自己的影像映在球面上。
“咦?怎么没用呢?”她蹙着眉,凑近球,仔细地观察着。没坏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试不成,她又试了几次,结果都一样,白雾聚了又散,什么都看不到。
“怪了!水晶球很少算不出来的啊!只除了……”只除了当时要找木莲时被那个邪教主教黑默法的结界挡住,才算不出来。
这么说,此时的魔王正被
此时的魔王正被某个结界保护着罗?不,搞不好不是保护,而是……隐藏?
有谁会想藏起魔王?又为了什么要藏起魔王?
她沉吟地敲着桌角,总觉得这事怎么看都透着古怪,好像有人不希望魔王被发现似的。
她的大脑正不断地运作,突然眼尾瞥见点点火光从教学大楼移向校园后方,她诧异地站起来,贴在玻璃,仔细一看,那竟是一排整齐的火炬,缓缓移向校园的后门……
校内果真有问题!
她急急抱起水晶球,忙不迭地冲下褛,悄悄靠近那列队伍。
一旦近看,她才发现是一群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手里拿着火炬,一直朝校园后方的树林深处走去。
真是诡异!这些人这么晚了聚集着要到哪里去?
她惊疑不定地跟踪着,心里纳闷不已。
经过了上午她和光栾交谈之处,他们又继续往前行,穿越了杂乱的林地,一行人终于在一处被浓密树丛包围的空地停了下来,然后,最前方的一个人跳上了一个石台,高举火炬,大喊:“魔王的奴仆们!祭典马上就要开始了,欢呼吧……”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人,还有其他人……这些人全是圣安的学生啊!
不会吧!她不记得圣安中学几时有这样的奇怪社团啊?
她愣在当场,直觉得不可思议。
“魔王即将出现,他将综合全球的魔族异教,带领我们创立一个全新的黑暗世界,现在,让我们一起迎接他的到来……”那人慨然呼喊,年轻的脸变得像嗑了药一样兴奋扭曲。
“魔王!魔王!魔王!”众人随着他欢呼。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一个穿着斗篷的高大男人站上了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