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爱漂亮,非得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的才会出门,我的三个姐妹都受不了我,可是我从不认为这种想法有错……”她耸耸肩,啄了一口酒,对自己的习惯并不以为耻。
“是没有错,不过你也表得太含蓄了……”他取笑道。
“含蓄?哼!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我的个性是要什么就想办法得到,不要的就直接放弃,才不扭扭捏捏的故作姿态!”她低哼一声,对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才不以为然呢!
玉竹就说她太忠于自己的想法和欲.望了,因此常会忽略了一些道德上的问题。
耿介定定看着她,忽然觉得她并没有他想像的那么糟,事实上,他开始有点羡慕她能如此直摔地表现出她的心情,不去理会世俗的眼光,随性地照着自己的意思活着……
一看清这点,他的心里再次浮动,昨夜的狂吻又回到他脑海,他的目光从她皎好的面容,慢慢移到她的红润唇瓣上,在那里停留了数秒,回想着吻着那两片柔软的醉人感觉,然后视线又往下移,扫过她细白的颈项,最后则落在她的低垂领口。
一阵热血从下腹,他惊心的发现,刚才那一瞬间,他竟有想和她上床的冲动!他想扯开她的衣服,想看看她的恫体,想压住她、占有她……
“怎么不说话了?”她奇怪,抬眼一看,对上了他异常清亮的致热的眼眸,心里突地陷落了一下,奇怪,她明明喜欢曹文瑞那一型的男人,为什么面对他对常会有一股连她自己也难以解释的心悸?
“我在想,有多少男人能容忍你的特立独行?曹文瑞不会介意吗?他一手支着下巴,眼光没有移开,只是暗自压下那股不该有的骚动。
这女人不对他的的盘,他如果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最好停止这无聊的幻想!
“不会啊!我长得那么好看,哪个男人会抵挡得了我,我对自己又绝对的信心。”
“天啊!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自大的女人!”他被她的大言不惭逗得几乎喷饭。
“我这是自信,自大的都是男人而已,就算再怎么正经,男人还不都喜欢漂亮的女人?”她哼着。
“谁说的?和女人比起来,我就比较喜欢车子?”他喝光杯里的酒,又替自己倒满。
是啊,他是个车狂,可不是个色鬼。
“车子?多奇怪,车子又不能陪你上床……”她睁大眼笑着。
“但我可以睡在车里啊!你不知道,车子和女人一样也是得用心呵护的,清理它,为它上蜡,让它容光换发,它就会任你驱使,此外,你还得花时间去了解它的性能,摸索它的内在,清楚它的每一个部位,然后与它成为伙伴……有时光是抚摸车子光滑明亮的烤漆都会让人心动,真的,那种感觉比抚模女人还要让人兴奋……”他举起酒杯,看着里头深红的红酒,侃侃地说看。
夜白芍被他的说法撩动了心思,他那样挑逗的描述简直就像在说一个女人,而不是车子。
“你的话让我想起你在接受访问时说过的话……”她靠向桌子,一手托腮,静静地凝视着他。
“我说过什么?
“你说……在极速中的感觉就和做.爱一样,充满生死交错的快感……”她神迷地叙述着,忽然很想看一看他沉溺在激情中的模样……
他会如何呼吸?如何拥抱女人?
想着想着,她蓦地一惊,脸整个烧红。
妈呀!我在干什么?发花痴啦?
她被自己瞬间的遐思给吓了一大跳,连忙正襟危坐,低头拉了拉自己的裙摆,借此掩饰错乱的心情。
耿介没注意到她的怪异,他只是有一点诧愕,因为他早就忘了自己说过这话了。
“我这么说过?”他皱了皱眉。
“有,我不会记错的,因为你这话太扇惑人心了,让人想一探你的心灵世界……”她忍不住又盯住他。
“哦?”他也看着她,两人四目交换,一阵火花霎时在现线交会处迸开。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轻浮缥渺,加上酒气的催发,他们的意识突然坠入了无限的漩涡,而漩涡的深处有一只名唤欲.望的动物正在等着吞噬他们。
这时,一名服务生走过来换上甜点,他的出现将那层述情的结界打破,他们又同是回到了现实从欲.望深渊揪回理智,耿介只呼吸着,轻咳了几声夹缓和方才的失态,夜白芍则低下头,佯装不知道刚才发生过什么事,重新提振情绪,正色道:“呃……就因为你那句话让我记住你,也让我感兴趣,于是才决定要采访你。”她自次自我提醒,绝不能再对耿介胡思乱想,好想摆脱夜家三个喷嚏的诅咒,就最好别和他太接近。
“为什么?我说过的话和你采访我有什么关联?”他不懂。
“我正好想通一系列名人的性.爱观特写,你的言论让我非常好奇,我想把你的观感和做.爱时的心灵激荡写下来,让读者去了解一个赛车手的内心真正的欲.望,好比说你的第一次……”
“老天!原来你要访问我的是这种事?”他支着下颚的手滑了一下,低呼出声,面对过各形各色的记者和编辑,没一个像她这么令人难以招架,她是个年轻美貌的女人耶!
轻貌美的女人在男人面前能如此会无忌惮地提出这种问题他可真服了她!
“是啊!“欲.望之眼”就是这方面的杂志,主题当然离不开性。”
“我就觉得奇怪,你怎么会来访问一个过气的赛车手,原来你要的是这种资料……”他往额头一拍,被她的直接和大胆给吓吓了。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别告诉我你这个在国外长大的男人保这增到连这种话题都不敢接。”他微啄起嘴巴,对他激动的反应感到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