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不是谁都可以……”她梦呓般地吐出真情。
短短的六个字,就能将他的心掳获,成为他的主人。
耿介吸一口气,一把将她拉进怀里,飞快地吻住了她。
她说了,说出一句最能将他一切烦琐于无形的魔咒箴言,一句他最想要的答案。
“不是谁都可以!”
他何尝没有同样的结论?这难熬的许多夜里,他想吻的是她,想抱的是她,只有她……
堆积了多日的情欲找到奔流的出口,他火烫的唇巴不得多日来的思念全讨价回来,因此丝毫不让她有喘息的空间,将她白芍般的红唇彻底堵住,彻底占领。
就是这种感觉!
夜白芍在他双臂问轻颤着,不是任何人的吻都能触她的心灵,只有耿介能揭开她藏在心灵中不曾被人发现的热情,只有他解放他最原始的欲.望!
双手搂住他结实的腰背,她脑中不再有任何其他的联想,只剩下无尽的思慕,无穷的渴望。
耿介将她紧紧捆住,一个旋身带进门内,顺手将门锁上,边吻着她边向床走去,他舍不得放开她一秒,生怕一放手,她又要再度从他眼前溜走。
夜白芍被吻得天旋地转.她随着他的脚步移动,双唇却不停地与他交缠吸吮,在他温厚的口中,未曾有过的兴奋正逐渐笼罩全身。
“哦……白芍……白芍……”抬起头,一张魂萦梦牵的娇容就在眼前,他顶住她的前额,喃喃唤着她的名字。
她喜悦地哼着,主动捧住他刚毅的脸颊,仰头像小鸟般轻吸着他的鼻尖、他的唇……直到他发出激动的喘息声。
“我要你!”他低喊着,用力回吻着她。
“不……再等一等……”她在他伸手要拥抱她时推开他。转个身,将他压坐在床沿。
接着,她放开他,慢慢后退.在距他两步的距离停住,缓缓地解开自己的亚麻短衫和裙子。
看过太多有关性.爱的知识与常识,她脑中有太多性幻想可以实验,而今晚,耿介将是她实验的对象……
耿介坐在床边,目光随着她一件件衣物落地而益发癫狂,他气息愈来愈重.愈来愈紧绷.尤其当她身上只剩一件半透明酒红底裤时,看着她抚着自己的胴体时,他几乎要被乍燃的欲火烧成灰烬。
“过来……”他命令道。
她一步步向他走来,波浪长发垂在胸前,白析的脸色如奶油般诱人,嘴角扬着媚笑。
他大喘一声,伸手将她拉过。
“啊……”她抱住他的头,脸往后仰。长发如飞瀑倾泄身后,
半晌,夜白芍突然推开他,泼悍地撕开他的衬衫,然后依样学舌。
“嗅!天啊!白芍……”他倒抽一口气,全身战栗低喊。
“你这个女巫!”他再也没耐性熬下去,高嚷一声,搂住她的腰.反身将她压回床上.取回主导权。
“你反应好激烈……”她轻狂地笑着。
“我要你也尝尝那种滋味……”他勾起一抹性感的微笑,开始攻向她的耳鬓。
夜白芍则忘情地欢叫着……
这一夜,他们在欲海中不断翻滚,一次次的缠绵,一次次的结合,如同不知满足的两只野兽,在对方身上找到了与自己相同的气味,然后互相给予彼此索求,他们不在意将他们紧紧相吸在一起的是欲还是情,他们只知道,此时此刻,他们已找到了最完整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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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一夜,睡了一天,夜白芍和耿介直到翌日傍晚才醒来,昨夜的种种就像许多性.爱电影的片段,仍残留在他们心中,不过,疯了一整晚的后遗症不只有满足的快意,还有全身的酸痛。
“啊……我的腰……”夜白芍才想坐起身,就被身体的酸软无力给吓到了。
“断啦??”耿介促狭地看着她猛笑。
“都是你啦!我全身上下都受伤了?”她白他一眼。
“我不也一样?伺候你爽快!我可累惨了,现在连动也不能动了。”他决定继续赖在床上,不起来了。
“我爽快,你就没爽快?把我当还敢说?”她跌回他身边,用手戳了戳他的胸口。
“怎么能和你比?你简直美得令人无法呼吸……”他抓住她的手指,倏地放进嘴里。
“啊!”她敏感地抽回,双颊微晕地瞪他。
即使是这么小的调情动作也能让她心跳加速,她暗暗心惊自己对耿介究竟有多喜欢?
“连指尖也是敏感带?”他挑了批眉,笑了。
“敏感个头!色鬼!”她拿起枕头打他。
“喂喂喂……啊,手好酸!”他伸手想抵抗。这才发现连手也举不起来了。
“你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了,乖乖受死!”她笑着将枕头往他脸上闷去。
“可恶!逞完欲就想杀入灭口?”他攫住她的手笑骂。
“是啊,知道你的能耐了,不好玩了,下回换一个新的……”她朝他扮个鬼脸。
“你敢挟人?看我修不修理你!”他立刻打断她的话,将枕头抢过来丢开,住她腋下呵痒。
“哇……别弄啦!好痒……哈哈哈……”她笑得拼命躲,但床不大,她一个不慎便往床下栽去。
“小心!”他探身搂住她,不料被薄被缠住,随着她跌下,还掉个四脚朝天。
“哈哈哈……”她被他的丑样逗得咯咯笑个不停,还不忘用脚趾去招惹他的耳朵。
“你啊!”他痛苦地撑起身,胸口陡地一荡,二话不说抓住她纤细的脚踩,将她拉近,从脚趾一直往上扬。
“啊,你要做什么?放手!”她笑着踢腿,快要受不住那搔痒的感觉。
“不要!耿介……呵呵呵……我怕痒啦……”
他突然一个飞扑,揪住她一撮发丝,狂野地吻住她的唇。
她的笑声终于停了,代之而起的是扇惑人心的嘤咛。
房内充斥着气息,还有两人渐渐平息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