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侠出了名的滑溜,作案迅速明确,许多人东西被偷后好几天才发现自己遭小偷光顾,因此要现场逮他谈何容易?“同里没人愿意和你搭档!”王至上不客气地说。
沈拓无言以对,同事们都当他是瘟神,没人要和他一起出任务,害他老是得独来独往办案,累死人!
“我相信一个人就办得到,沈拓,一只泥鳅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是不是?”李槐服中精光一闪,盯着他。
“我可不是渔夫!”他也同看着他片刻,才将烟按熄,耸耸肩。
“没关系,只要你懂得撒网就行了。”李槐走到窗边,部寸着他,又道:“如果你能在一个月内完成任务,之前的大小过都一笔勾销,如何?”
沈拓一愣,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他的档案里已堆积着太多不良纪录了,若能趁此全部抵销,岂不快哉?
“这怎么行?局长……”王至上急忙出口阻止。
李愧一手挥了挥,转身看着沈拓,问;“怎么样?振作起来好好干一件漂亮的任务,圆满达成后,你记过板上的污点就全不见。”
“好哦!这主意不坏!”他笑了笑,暗地里衡量这交易划不划算。
“这件特别任务就从明天开始,三十天内,我等着你将‘游侠’交给我。”李槐点点头。
“既然你托博重望,我只好擒了!”沈拓故作正经,一手握拳给自己打气。
“别要嘴皮子,我还没说后果呢。若你一个月内没抓到人,我会把你调到交通大队去指挥交通!”王至上没好气地补充。
“要我去指挥交通?那不是大才小用了?”沈拓双手叉腰高声明念:“副局长,我虽然生性懒了点,但毕竟是个有所为的青年才俊,你为什么老是看我不顺眼?我是上辈子欠了你多少债才在这辈子受尽你的折腾?”
“你……你还敢这么对我说话?混帐……”王至上被他被这句话惹得头顶冒火。
“好了,沈拓,你的态度也该改一改了,收敛一些吧!这次就看你的表现了。”李槐眼见王至上就要着火,连忙出而救火。
“可是,一个月有点短,那游陕是圆是扁没人知道,能不能再宽限十天半个月……”沈拓想想不太保险,开始讨价还价。
“不行!你三十天内得给我抓到人,一分针也不能延!”王至上怒声微颤,显示着他的自制力已达权限。
“好吧好吧!一个月就一个月,我就试试看吧!”沈拓洛拿在手里,无奈地看了一眼李愧。
“加油啊,可别让我失望,沈拓。”李槐眼中有他人难以察觉的护之情。
“我知道啦!”沈拓轻笑一声,摆摆手,走了出去。
王至上待他跨山门后,忍不住向李槐嚼咕:“我真不懂您干嘛这么容忍这个混小子,看看他那是什么态度,像他这种混世魔王能抓得到游侠才怪……”
话说到一半,沈拓忽然又走了回来,打断王至上的抱怨,笑道:“抱歉哪,副局长,打断你骂人的兴头了,可是有件事我想你应该想知道,我昨天莫名其妙检了一个少女回来,问了半天,好像和顾永长有点关系,但顾永长打死不承认认识那女孩,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少女和顾永长?这说不定是个打击顾永长的好机会!王至上和李槐互看一眼,不约而同冲出办公室。
沈拓见他们大惊小怪,再一次耸耸肩,听局里的人说那少女昨晚在顾家连同一颗价值不菲的宝石一起失窃,作案的人正是“怪盗游侠”。
奇了,他想不透“游侠”干嘛连人都一起偷?更想不出这女孩怎会无端端地被丢进他怀里……
喷,早知道会接手抓游侠的任务,他就不该喝太多酒,错失了太好机会。
将烟叼回口中,他努力回想着昨晚将少女硬塞给他的那个人,感觉上是个女人,却怎么也想不出她的长相,脑中只残留一个模糊的影像和一日清脆的声音。“那人到底是谁?她肯定和‘游侠’有关联,不然不会和这少女在一起……”自言自语着,他双手插进裤袋,走向楼梯。
要找游侠,那个人极可能是个线索,他最好再同去昨晚那个什么“水源洞’酒吧查查看,说不定会有点斩获。
“好!这次一定要让局长刮目相看!”为了刷污点,懒人沈拓第一次这么带劲。
只是,他真的抓得到怪盗吗?
听说刑警局里每一个人都打赌他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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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铃铃地响彻情一色深蓝的房间,温清玉从紊乱不安的梦中惊醒,倏地坐起,瞪着那只六年来忠实地在同一时间叫她起床的小时钟发着呆。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仍是个平凡正常的学生,
一大早被闹钟叫醒,过一会儿,便会传来母亲喊她吃早餐的声音。
那温暖无忧的日子仿佛与现实有了交互的错乱……
“游侠!吵死人了!你再不按闹钟我要杀人了…”睡在她隔壁的席海冬拉高嗓门地骂着。
她蓦地一回神,伸手压下闹铃,那份错觉也在铃声停止后消逸无踪。
她是怎么了?过去的日子再也不会回来了,还有什么好怀念的?
自从那件事后.她就不再是以前的温清玉了!
皱着脸跳下床,她搓乱一头短发,走进浴室中流洗一番,随后换上T恤和牛仔裤,拎起车子钥匙走出房间。
一拉开门,她的室友席海冬就冷着一张小脸立在她门口,瞪着她道:“你存心要吵我的是不是?这几天都让闹铃响这么久才按,扰人情梦!”
“你啊!自己不好睡就别怪别人,太神经质会老得快。”她抿了抿嘴,轻敲席海冬的前额笑道。
“我若真的神经质,早就掐死你了。”席海冬白她一眼,推推小巧鼻梁上的眼镜,转身打开她的房门。
“别这样嘛,现在‘杀手’不在,只剩下咱们两个相依为命,不好好相处不行哦。”温清玉跟着她走进她那间整齐清洁得令人不敢喘息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