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看看他身上那件皱不拉几的衬衫下摆全露在外头,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她又不禁一愣、这家伙也实在豪迈过了头了,她可从没见过像他这洋不修边幅的警察。
打量随着擦身而过结束,她又看了他的背影一眼,转身走向偏僻的角落,手伸进口袋拿出他的皮夹,里头居然只有四千多元,穷酸得让她觉得这次出手实在有点不值。
皮夹内还有几张不问银行的信用卡和——张金融卡,但她对这些塑胶货币没什么兴趣,她只想知道他是谁而已
随手翻找着,一张身分证从皮夹内排下来,她捡起一看,笑得假假的照片旁写着他的姓名;沈拓。
唉,这名字看起来有点蠢,和主人一样,她暗笑地挑高眉峰。
猴子说他是刑警、可她怎么看也不像,尤其经过前晚他暴笑的宣告之后她更彻底把他归于小丑之流,像他这种刑警,八成只会浪费公家的钱。
正当她拿着他的证件照偷笑不已,一双从肩后伸过来的手在她错不及防的情况下快速从她手中抽走钱夹与证件。
转头一看,啊哦,钱夹的主人正似笑非笑的挑着眉看她。
人赃并获,被抓了个正着。
“哦?这不是处男刑警吗?”她不慌不忙转过身笑嘻嘻的道。
“处男刑警!靠!这话谁说的!”
“当然是你自己说的喽。”
“我自己……”什么时候?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种鬼话?
“你忘了?你在‘水源洞’PUB里向每个人说你还是个处男哩!那天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啤!鬼才相信,这种男人怎么可能守身如玉?温清玉暗地睹之以鼻。
“我……我在‘水源洞’那间PUB里这么说?”老天!这下丑大了!沈拓拍着自己的前额,这死阿标隔天竟没告诉他他闹出这等笑话……Damnit!
“可不是?还说得特别大声呢!”她回想起那一幕,嘴角不自觉又上扬。“不过你放心,没半个人相信你的话,瞧瞧你这德行,大概十岁就破功了,哪撑得到现在?”她讥讽地说。
一听她对这句话的怀疑,沈拓立刻凑近她反驳道:“喂喂,你不信我的清白?那来检查啊,来啊!”
“谁……谁要检查你了,男人又不像女人有膜可以根据,我管你是不是处男,你就算是**也不关我的事。”
她怒叫地挣脱他的手,连忙后退一步。
这混球!谁有空理他是不是真的处男?神经病!
“哼!你不光是偷了我的皮夹,又毁谤我是**,你已严重污辱我的人格,走,跟我回警局,我要好好和你谈谈…”沈拓脸一沉,伸手就要揪住她的手腕,
温清玉向后退一步,冷哼道:“警察就能随随便便抓人吗?你的东西我原封不动还了.你还想怎样?”
“你年纪轻轻的不学好,竟然偷起东西,今天要不是我够机警,你一定拿着我的证件和金融卡到处作案,像你这种社会的害虫,我怎能放过?”沈拓拉长了脸.并没有放她走的打算。
“你不放过我又如何?有本事跑得赢我就来抓我啊!”温清玉扯开嘴角狡猾一笑,冷不防拔腿往后跑外。
不是她自夸,她以前在学校就是个飞毛腿,连男生都很少跑得赢她。
沈拓一愣,没想到这小子眨眼间已奔出五十公尺,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破口大骂:“你敢跑?混帐,你以为用跑的我就追不上了吗?”
而事实上,他还真跑不动,只踩了几步,就放弃这场追逐。
何必劳力伤神呢?凭他超灵敏的嗅觉,他会有办法找到这个小偷的。
这么一想,他又叼回烟,悠哉地朝他消失的方向走去。
温清玉一下子就跑到了“水源洞”,看沈拓没跟来,笑着冲到吧台边坐下,边喘边笑着大喊:“猴子,来杯冰水!”
“你干什么‘?喘成这样?”正准备着开店的猴子抢起头看她,诧异地道。
“我和处男刑警比赛跑,他输了。”她笑着灌下一大口猴子递给她的冰水,乐不可支。
“哪个刑警?”猴子——听见这名词就皱眉。
“那天在你这里公升召告天下他是处男的那一个啊!她趴在台面,朗声大笑。
“那一个……沈拓?”猴子脸色微变。
“你认识他?”温清玉奇道。
“别太接近他,小易,他并不像他外表看来那么好对付……”猴子摇摇头,目光戒备。
“哦?是吗?”她可看不出来沈拓有多可怕。
“是的,我若是你,我会逃得远远的……”猴子脑中想起以前一个厉害的角色,全身突然冒出一大堆鸡皮疙瘩。
“你真的是在说沈拓吗?”她好笑地问。
“算了,当我胡诌吧。”猴子又装作没事样,温清玉对十年前的事不会有印象的。
温清玉不笨,她看出猴子心里有事,但她并不想去追究,每个人都有权利隐藏自己的心事,她非常能体谅这种情绪。
只是,为什么她总觉得猴子似乎满怕沈拓的?认识他五、六年,她眼里的猴子是个八面玲珑的角色,由于人脉广步黑白两道,许多赃物经由他流向黑市漂白最为安全,即使有警方人员找渣,他也都能应付自如。
但为何一提到沈拓他会露出那种提防的表情?
不过是一个又懒又病又神经分争的刑警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她放任问题在心中流泄而过,嘴始终紧闭。
混了这么多年,她早已学会不去碰触和自己不相干的人和事,这是最佳的保身之道。
“啊,对了,上回的那笔款子你还没入我的帐,怎么回事?”她故意转移话题。
“你以为货都很好销吗?近来市场有点混乱,有人用盎品混淆行惰,我得小心点才行。”猴子心思跟着她的问话又陷入另一个烦恼中。
他对赃货黑市的不平静也是忧心仲仲,听说有不少警方人员介入挂勾,想乘机分一杯羹。
“哦?什么人在玩这把戏?”温清玉向来独来独往,很少理会道上的事,因此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