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这才恍然,她一直顾忌着潘芳菲和他之间的婚事。
“多亏了你,我和芳菲没有订成婚。”他戏谑一笑,同时也不禁自嘲,老天竟让他爱上了他的“情敌”,细想从头,真觉不可思议。
“是……那你应该知道……我只喜欢女生……”她又道。
“是吗?这我可以马上来验证一下……”他说着又突然攻击她的唇瓣。
她吓了一跳,还来不及抗拒,整个人已被他的气息再度掳获。
激越的吻法几乎让她招架不住,他似乎想藉着这个深吻让她的谎言不攻自破,她极力想让自己冷漠以对,别再被他煽动情绪。
然而,不到几秒,她就发现她对醒昊乾的免疫力太薄弱了,在爱情面前,所有的伪装都将崩碎,那些道德感,那些羞耻心,都在他的口中一一化为烟尘。
她叹了一口气,放弃了与自己的心抗争拉锯,回应了他舌尖的挑逗,依偎在他怀中,她只想好好去感受这一刻的小小幸福……
醒昊乾喜悦地将她拥得更紧,他终于征服了这个顽强的小女人了!
两人狂吻得难分难解,情火也随之急遽攀升,醒昊乾差点就想当场要了她,只是他还记得与李先生有约,只得痛苦地急踩煞车,免得误了和李先生之约。
拾起头,他盯着她洋溢着欲望的粉红脸蛋,哑声道:“晚上……等我……”
葛曼容的理智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她迷醉昏乱地应着他的话,点点头。
他轻笑一声,啄了一下她的唇,塞了一样东西在她手中,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转身走出房门。
葛曼容则傻愣愣地立在原地,直到他离开了好久,她的意识才从八荒九垓回到了现实。
顿时,她的心脏无力,双腿发软,整个人坐倒在地上。
“天啊……我……”双手环抱住自己,她的唇上、她的心里还残留着醒昊乾的激情,那份灵魂深处的颤动,让她清楚地明了,她爱他仿佛已爱了好几个世纪,那份连她也无法解释的刻骨铭心,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摊开手,一只温润剔透的圆形玉佩静静躺在她的掌心,那比雪还要清白的色泽,莫名地撼动了她……
这是那天对弈的白玉筹码!
事隔多日,醒昊乾还是送给了她。
但不知为何,得到了这只玉佩她却不显得高兴,反而,胸口泛起了一阵酸涩……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冥冥之中总觉得有什么难言的痛楚,即将伴随着她的爱情到来?
怔怔地看着白玉佩,她惘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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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醒园一样幽静深远,但葛曼容还是嗅出了一丝丝不同的气氛,老石忙进忙出不知在做什么,就连那些保全人员也似乎不得闲,几组人老是在藏心楼前聚集,好像又有什么古物进货,大家都忙着清点物品。
她很好奇,忍不住走向藏心楼,但才稍微靠近,就立刻被老石拦下。
“葛小姐,请你回房间好吗?这里正在做整理……”老石挡在她面前。
“你们在忙什么?”她纳闷地问。
“是先生交办的事。”老石没多做说明。
“他不是出门了吗?”
“是的,但他吩咐了一些事情要我处理,而这件事他希望晚上才让你知道。”
“晚上?为什么?”她更不解了。
“请别问,晚上你自然会知道。”老石故意卖个关子。
她皱着眉,一点也搞不清醒昊乾在玩什么把戏。
“请回房休息,晚餐马上就好了。”
她只好暂且压下好奇心,但才转身跨出一步,她又忍不住回头问道:“老石,醒昊乾……到底是什么来历?”
“先生是美国华侨,父母都定居在洛杉矶,今年三十岁,他身高一八五,体重七十五公斤,至于他的血型……”老石很乐意让她知道主子的背景资料。
“可以了!”她脸红地阻止他再说下去。
好像在相亲,丢脸死了!
“其实,我们先生是个性情中人,在外人眼中他好像喜怒无常,但他只是不喜欢勉强自己的情绪,喜欢就十分投入,不喜欢就看也不看一眼,绝对的两极化,从不对任何事妥协。”老石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这她都知道,醒昊乾的性子她已非常了解了,可是,她想知道的不是这个,而是他之前对潘芳菲强烈的执着。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非娶芳菲不可吗?”她又问。
这回老石闭上了嘴巴,只谨慎地说了一句:“这我不便说明,你若想知道,可以亲自去问问先生。”
老石说完就又去忙了,她只好带着满腹的疑问踱回房间。
之前醒昊乾口口声声要娶芳菲,现在却忽然说喜欢她,这样的转变令她在不安之余,竟扬起了一抹醋意……
怎么办?她居然开始嫉护起潘芳菲来了!要是芳菲知道她爱上了醒昊乾,会怎么想?
一个人烦杂地胡思乱想着,夜晚也终于悄然来临。
七点整,老石前来叩门,并送来一只大纸盒,交给她道:“先生在藏心楼等你,葛小姐,他要你换上这件衣裳再过去与他共进晚餐。”
她愕然地打开盒盖,顿时瞠目结舌,因为,盒内装的是一件由缭绫制成的仿古女唐服!
“这……”她惊疑不定。
“这是先生特地为你订制的。”老石笑了笑。
她拎起那件光彩夺目的衣裳,被那美丽精巧的绣工迷眩了双眼。
好漂亮的唐朝女装啊!
她在心中惊叹,拿着衣裳在身上比了一下,兴奋得有点不知所措。
醒昊乾要她穿着这件衣裳去吃饭?实在太浪费了!这可是件价值不菲的织物哪!
“我不能穿上它,老石,这太珍贵了,穿上它会把它弄皱……”她烦恼地道。
“这是先生的一番心意,请你别拒绝。”老石微笑着。
“但……”
“请你快点穿上,别让先生久等。”老石欠了欠身,退了出去。
她犹豫了几秒,终于还是穿上了这件华服。
衣裳没有拉炼钮扣,全都以丝缎为带绑上,当那滑细冰凉的布料贴在她的肌肤上时,她不由得抖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