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这种方式来对付她。
“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什么栽培优秀同学,全是幌子。”她早该清楚,这整件事绝不单纯。
“这还只是我复仇的一部分而已,其他的,你很快就会领教到了。”他森然的声音中有着不容错认的怨恨。
“你的老板知道这件事吗?我要见他,他怎么可以容许这种事发生?堂堂一个大企业的老板,他就不怕法律的制裁吗?”她倒要见见四方财团的总裁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你已经见到了。”他跷着长腿,深沉地笑着。
“什么?”她一时会意不过来。
“我就是四方财团的总裁。”他一字一句地道。
“你……”她惊瞠无语。
何让,竟然就是四方财团的大老板?
“干走私起家,赚了大笔钞票,成立四方财团,然后光明正大地做着违法拍卖交易,这就是我过去十年来的生活。”他自嘲地弹了一下烟灰,脸上闪过了一抹隐晦的沧桑。
挟着恨意来到这一世,他知道自己在三十岁之前绝不会死,因此自暴自弃,在黑道斗争中铤而走险,过着狂乱暴戾的日子。
而在找寻她们三姐妹的过程中,他发现了钱的好处,在这个以金钱衡量一切的世界,只有钱才能无往不利,无论做任何事都少不了它,当然,也包括复仇。
所以他混帮派,走私各种货品,藉此累积庞大的财富,以前的沙场武将,在这如战场的商场上,一样是个常胜军。
她怔怔地望着他,眼前这个人就是当年的曹震吗?
“只要有钱,任何事都可以完成,好比说找个人去破坏某些人平静的生活,又好比说买个杀手什么的……”他接着又说些令人惊悚的话,
“够了!”她下想再听他这种恫吓的口气了。
他给的并不是选择题,而是个难题,接受,或者是不接受,结果都一样糟。
“如何?你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吗?你啊,根本毫无选择的余地。”他将烟按熄,起身走向她。
她嫌恶地想向后退开,却被他一手从后腰拦下,反拉向他。
“你……”她大惊失色,立刻伸手推挡住他的叹近。
“你现在已成了我的囚奴了,安初静,你逃不了,躲不开,我要一副高高在上、清净纯真的你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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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起堕落、腐烂,跟着我一起下地狱!”他低下头,在距离她不到三公分的地方顿住,白洁的牙齿森然地泛着骛猛的白光,吐呐的口气冰冷且充满恨意。
她睁大双眼,又惊又怒,倏地奋力推开他。
“我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的,你要自甘堕落随你,但别想把我也扯上!”她转身提起行李就想走。
何让没有阻止她,他只是从口袋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然后下令,“开始行动了,阿狼,去给那个怀孕的女人一点颜色瞧瞧。”
安初静走到门口,一听到他的话,惊骇地抽下一口气,冲回他面前,急声怒喝:“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他阴险地微笑着。
“别碰芳菲!不准你伤害她!”她气急败坏地大喊。
“那得看你怎么做了……”他扬了扬眉,要胁地笑。
“芳菲是你结拜大哥的妻子,你难道不怕伤害到兄弟之情?”她企图动之以情。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他们两人可以忍气吞声,我可不,我说了,我这一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你们痛苦,不过,现在我的目标只锁定你,如果你乖乖地听我的话,或许我可以放她们一马。”他冷笑。
“你……”她瞪视着他,知道自己已别无选择,只有留下来,才能阻止他做出任何伤害潘芳菲或是葛曼容的事。
“如何?”他在等她回答。
“好,我画,我画就是了!”她妥协地低喊。
他满意地笑了笑,对着手机道:“阿狼,盯着她就好,叫弟兄们暂时别出手。”
她恼怒地盯着他收起手机,忍不住怒讥:“当年的将军,如今却沦为一个流氓,真是可悲!”
笑容在他的脸上冻结,怒火辗过他的眉宇,他眼睛危险地眯起,飞快地攫住她的双肩,咬牙地骂道:“我会变成今天这样是谁害的?过去的十七个转世,我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你懂吗?”
“好痛……放开我!”她吓了一跳,扭动挣扎。
“空虚、弧寂,生老病死的伤痛,我的生命,我的灵魂,这一切的一切,全被你糟蹋了,你竟还敢讽刺我?”
她别开脸,不看他咄咄逼人的脸孔,他看了更加火大,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他。
“看着我!我说话时,你最好看着我!”他火冒三丈地大吼。
她索性闭起眼睛,眼不见为净。
怒焰更往上直窜,他一怒之下,低头惩罚性地狂吻住她那冷傲的双唇。
她震惊地睁开眼,立即反抗,但在他强有力的压制下,她根本毫无动弹的机会,更别说摆脱他的强吻。
他疯了似地搂紧她,强行索取她柔软的唇瓣,并放肆地挑开她的贝齿,毫不温柔地入侵她的口舌吮弄。
“唔……”她吓白了小脸,惊恐地颤抖着。
掠夺似的吻没有持续很久,他很快地放开了她,以压倒性的气焰狂笑出声。
“呵……你那是什么表情?这只是个开始而已,你得开始适应你的新身分——一个囚奴!”
过度的惊骇与愤怒令她的喉咙梗住,发不出声音,只是以发抖的手掩住自己的唇。
他变了……
当年的曹震虽然个性深沉了些,但并非粗暴无礼之人,但现在,眼前的他却充满了狂暴之气,让人惊惶害怕。
“放心,只要你好好完成画作,别想逃走,我不会太为难你的。上楼去吧!你的房间在二楼右边,我已为你准备了上好的纸张和画具。”他说着一挥手,走向客厅角落的酒柜。
不愿在他面前示弱,她努力维持即将崩溃的冷静,提起行李,冲向二楼的房间,砰地一声将门关上,整个人靠在门板上,这才掩住脸,无助地流下委屈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