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念又起身站在塌前,带有欣赏意味看这塌的每一处。
这当真会是她的床卧,及念一直定在床前。
现在,只要及昭疑可以淡出那些人的视野,她便是彻底上位。
到那时,她会拥有更多府邸。
及念喜欢看到及昭疑每次那怒然之色。
她一定要踏着及昭疑的身体上去。
对那些大臣,及念一心的想法只有更努力让他们离不开她。
让大臣收回对及昭疑一切的服从。
而在这府上,最让及念兴奋之处是这府就在皇宫旁。
如果不是因为这,及念怎会那般快速同意那人之言。
她这般就是为得到这府邸。
不然,她装也要装得和那人多谈一些时间,不然未免显得她过于好把握。
离皇宫这般近的府,及念太想住进来。
这时,载有及昭疑的马车正入宫门。
宫门一侧是下人轰闹之音,及昭疑透过车窗看那一直未有人住的宫一侧的府及念正搬进。
她见这府是那时那大臣要给她的府。
及念在门外正指点下人搬行头。
突见及昭疑马车驶过。
她走至及昭疑马车前,望向及昭疑侧面。
"我们会成为很好的邻居。"及念笑容诡异。
及昭疑一直正视马车正前方。
马车又继续往宫门驶。
车窗被关闭。
马车半身入宫门。
突然一只纤细无痕之手重击在车窗紧闭的一侧上。
日日过去,及念在京城和越来越多大臣有无比友好之谊。
那些婴儿是及念和大臣拉关系最好的桥梁。
不下几天,及念已和半个京城的大臣认了亲属关系,进了族谱。
大臣们都欢迎及念来自己府上住,反正都是一家人。
只有及念来自家府上住,他们的孩子才能比别人的孩子更长时间受到及念熏陶。
各大臣对及念日日奉承。
另一头,一些一直坚定要及昭疑来扶持的大臣被及昭疑屡屡拒绝。
这般情形下,这些大臣不明白及昭疑怎能还一成不变。
及念总会出现在各大臣被及昭疑拒绝之时伸以援手。
那些大臣便也尝试让婴儿接受及念教育。
而被及念帮助的婴儿全都出类拔萃。
大臣皆被及念拉拢而去。
各大臣不知不觉间觉得及昭疑早已无用。
现在及念已取代及昭疑在所有人心中之位。
不知怎的,多数大臣认为及昭疑便是及念。
及昭疑现在淡出视野。
宫中也未传出任何有关及昭疑之消息。
而他们扒结及念又和曾经扒结及昭疑那般相似,不由将二人混为一谈。
现在,各大臣的记忆中便是从始至终都只有及念一人是那有威望的女人。
好似从没有和及昭疑这人交集过一般。
及昭疑在各处周围皆是落败之态。
即使这般,但及念深知及昭疑根基深,万一哪日又重新回来,这事可能性极大。
她绝不可让那般之事发生。
她一定也要根深蒂固才行。
这段时日,沉索正在寻可教自己女婴的夫子。
一大臣听闻,便一直要向沉索献上人才。
这大臣好不容易见到沉索,也将这人才带到沉索面前。
若是他能举荐人才被沉索用上,他深知他一定少不了好处。
他便迫切希望自己举荐之人被选中。
他便对这人才嘱咐无数有关沉索的喜好,生怕这人才入不了沉索之眼。
这人才是及念,及念此时紧张站在沉索面前。
若不是这大臣要举荐她而嘱咐她这般多,她对沉索当真一概不知。
及念从没想过可以和沉索有上关系。
她感到这当真是幸事。
她想的一直是若真能取代及昭疑之位,把大多数大臣把握便好。
有些人,及念不敢奢求把握。
可如果能有机会有交集,及念愿意试一次去产生联系。
及念惧畏沉索,确又急想接近。
她小心观测沉索眼色,生怕自己做出什么不当之举。
沉索的下人考核起及念。
下人所问之问题,及念皆能言简义赅表明。
从没有人能对这些题全都对答如流,及念是第一个。
这些题并非一般之题,能答出来之人,绝非只是学识高那般简单。
及念考核全过,沉索这才抬眼看一眼及念的脸。
这是及念第一次看清沉索正脸,她慌张。
他翻阅及念信息,接着,下人便将聘书交给及念。
若是在目前能对沉索有益的事物,沉索可以不计这事物之前显出的一切不利因素。
不久,及念便每日前往摄政王府教那女婴学业。
她每踏入王府都颤惊,生怕坏了王府规矩。
及念一直安分专注教学。
她在沉索这里不求别的,每日可以待在王府,她便知足。
京城中,及念在大臣中的动静也变得格外小。
沉索路过内院,他的视线落在女婴身上,久久未离去,关怀之态显露出。
他余光又扫过及念。
及念所讲之物尽入沉索之耳,他认可及念的水平。
这般持续良久。
是日,及念照例教到该教的时辰便从王府离开,紧张之色稍解。
刚至府前就见有人在府前行踪诡异,不知谋划何。
只是可依稀听见俩人在说沉索的名字,之后说什么当然要先把对手放在身边,再趁其不备杀之。
及念听完这些又见这俩人打扮和摄政王府下人打扮颇似。
平民是不会敢穿与摄政王府相仿之衣。
她一时间有些诧异。
在及念理解中她认为这是沉索打算将她从这府上赶走。
毕竟,这俩人这装束,又如此言语,及念只能这般理解。
但并非如此,那俩人只是刚好在谈与沉索同名姓之人之事。
而衣物只是天色过暗,而显得和摄政王府下人的衣物相仿。
可及念已认定事实就是自己看到的那般。
之前及念在京中无任何一人愿收她做工。
她知除慕风应还有沉索在后推波助澜。
她被各处赶走,也和沉索脱不了干系。
可及念并未对沉索有何怨恨。
她认为这些都是小事,她可以不计前嫌,可及念不知为何沉索要抓着她不放。
及念本来以为只要自己安稳在摄政王府内做好分内之事,她可以有所加持。
可现在看来,沉索压根就不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