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沉索此时在角落看着及昭疑做这一切,又想着刚刚及昭疑的伤口。
他大脑深陷空白。
如果及昭疑没杀王妃,那她又怎会对案发现场如此熟悉。
种种迹象表明及昭疑就是凶手。
可沉索不相信,他认为一切只是巧合。
他慌张离开这处,内心难安。
见状,慕宛便去北府找北亦连。
见到北亦连后,慕宛烦闷开口。
"沉索还是不信凶手是及昭疑。"
"那我亲自让他信。"
北亦连说完,便让下人去邀沉索入他府上。
他会亲自告诉沉索,王妃死的真相。
他能得到王妃的尸体,就是他当时看到王妃死的全过程的最好体现。
及昭疑刚好在院外听见这一切。
如果北亦连对沉索说出真相,她还怎么活下去。
她进院内,猛得对北亦连跪下,她搓手恳求他别对沉索说出一切。
"我走到这一步很艰难,别毁掉我的一切,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及昭疑泪哭出。
她跪走追着远离她的北亦连,狂热的面目只求他能别说出真相。
见北亦连怎么都不愿放过她,突然,她猛得将北亦连的院门锁上。
见状,北亦连大力敲打着院门,让及昭疑放他出去。
见门迟迟敲不开,他眉头紧皱在院中烦闷转走。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及昭疑质问。
她和北亦连无仇无怨,却在背后捅她刀到底凭什么。
这时,沉索赶来北府,及昭疑猛得至沉索身边。
"北亦连他身体不适,让我们先回去。"及昭疑紧张推着沉索离开北府。
沉索不好拒绝及昭疑,便和她离开,只是听见北亦连在叩门之声有些奇怪。
突然,一箭朝沉索射来,及昭疑猛得为沉索挡下剑。
射箭的慕宛诧异,这局面沉索死掉对及昭疑最有利。
不然,沉索找到凶手,及昭疑会第一个死。
可及昭疑怎还护着沉索。
慕宛又见沉索心疼将中箭的及昭疑抱着。
接着,沉索带及昭疑回至府上。
之后一连几日,沉索因王妃一事,精神变得紊乱,但又强撑着照顾及昭疑。
及昭疑每天和沉索待在一处都慌乱中带着紧张。
她每天都守着沉索,她得知道沉索的举动,避免他发现真相。
她总拉沉索去做正事,让沉索少将心事放在王妃身上。
只要这样一直保持,沉索就不会有心思发现王妃的死因。
这日,梓雪杏至沉府上要找及昭疑。
见到及昭疑后,她直接开口。
"是你杀了王妃?"
及昭疑见又一人知道她杀人之事,她紧崩的情绪失控。
"啊,我不就是杀掉王妃,抛尸江里去了吗,你们这些人怎么就是纠着不放!"
及昭疑吼叫的声音刺破天空,泪亦失禁。
沉索就在及昭疑身后,刚刚及昭疑说的他都听见。
不管他找到什么,他都相信凶手不是她。
可现在她却自己承认,沉索难再麻痹自己说及昭疑不是凶手。
他无声走到及昭疑身边,手重压在及昭疑的肩上。
及昭疑身体发出裂断声,她被压跪下。
梓雪杏看着这一幕,她快意,及昭疑的死期将至。
王妃可是沉索的逆鳞,而及昭疑是杀王妃的凶手,沉索不可能会放过。
这沉索和及昭疑反目,是梓雪杏最希望看到的。
此时,及昭疑面色平静被沉索拖在地上。
沉索用铁链勒住她的脖子。
下人见沉索发黑的瞳孔,他们受到沉索气场的冲击。
沉索只是有简单的动作,场面就笼罩一层阴影。
及昭疑抓住勒她的链,想让链松下来。
而沉决过于愤怒,手不自觉扣紧各处。
突然,沉决白尖的指扣出及昭疑的一颗眼珠。
及昭疑呐叫,她恐惧感受着失明的一只眼。
那种失去身体一部分的感觉,让她窒息。
她又看见沉索那阴暗的脸,她心悸胸闷。
"你知道她当时有多痛苦吗。"沉索嘶哑道。
场面一片安静,却好似无比嘈杂。
梓雪杏紧张看着这场面,她认为她该走了,沉索真的吓到她。
及昭疑脖子处被勒出血坑,血肉处长出水泡。
这链子涂有细菌。
沉索还在勒,水泡被勒破,伤口处又长新的水泡,又被勒破。
雷鸣混杂及昭疑的尖叫。
被勒的是及昭疑,可最痛苦的是沉索,他的手每用力,都会想到王妃。
王妃被及昭疑杀害,可他竟然养着杀害妻子的凶手。
及昭疑的手挣扎扣地,十个指甲过于用力,指盖便掀离肉体。
指盖散在她的手周围,手只剩血肉,没有指盖,指头指盖处血肉模糊。
她渐渐不再动弹,快死亡。
"我是你女儿。"
她用最后一口气,带有讽刺意味道。
这是她被发现是杀王妃的凶手,也如此平静的原因。
她是沉索女儿,沉索怎会忍心对她怎么样。
骤得,沉索松手。
是啊,他觉得自己好蠢,怎么忘了及昭疑是他的女儿。
他从及昭疑开始找生父时,就发现她是自己女儿。
那年,沉索一时失误,让无名女子怀上他的孩子。
他当时想争太子位,不能有私生子,会坏了名声,所以,他把及昭疑扔在野林,将她抛弃。
本以为及昭疑会死在野林,谁能想竟还能重逢。
现在,沉索又看向及昭疑,他悲哀的笑起。
这种情况他能这么办。
他无法杀及昭疑,因为这是他的女儿。
可他极想为妻子复仇,矛盾在他心中盘绕。
他的扭曲的表情带着无力。
及昭疑站起身,用溢血的手摸上自己凹陷的脖子。
她身体本就没血,又损失这么多,她一定需要沉索的血了。
这时,沉索突然走至及昭疑身边,他抱上她道。
"女儿,别要父亲的血,别要,好吗?你生命最后的日子,我会陪着你,你也死而无憾,活着只是受罪罢了。"
及昭疑无澜盯住沉索,她好似被说动,空洞点头同意不要沉索的血。
沉索亢奋将及昭疑抱的更紧,他好似变了一人。
好似刚刚什么也未发生,他对及昭疑的态度恢复如初。
他诡异的眼神看着及昭疑,想好好看看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