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跳着脚的喊道:“对,就这么消耗,不出半个时辰黑袍人必定败北无疑!”
江长歌看着场上的局势,却陷入了沉思之中,他觉得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场上的三人打的不可开交,表面上是陈晴空和杨烈二人组合更加占优势,而实际上,身为当事人的二人才最清楚此时场上的险恶。
杨烈对于面前这个黑袍人的耐力感到很惊讶,而陈晴空则是惊讶于黑袍人的实力竟然正在慢慢变强!
这是多么恐怖的存在?竟然在战斗过程中学习进步,然后提升自己的实力!
陈晴空的眉毛皱的越来越紧,此刻的她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面前对手的诡异手段闻所未闻,这让她有种莫名的无措感。
可是片刻之后她就释然了,回首往事,一路颠簸,经历也算是十分坎坷了。
陈晴空出生在贫苦人家,父母早早离异,她一个人讨生存,自幼便吃尽了苦头。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春夏秋冬日月交替,她也已是豆蔻年华,少女怀春的美梦让她年少时也曾爱过一名翩翩美男子。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那时的她是多么的淳朴,就像是一块无瑕的美玉般,风华正茂,青葱花季,内心如同大多数人一样,渴望着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无奈天意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那男子为了功名富贵,竟然忍心抛却自己和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太婆结成连理,一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心中化为了尘埃泡影,浮生如梦,她陈晴空选择了跳崖轻生。
命运多舛,世事难料,就像是蝴蝶效应,一次微小的行动就什么都变得天翻地覆了,谁能想到这次轻生竟带给了她一次重生。
云来府第三代掌门齐一玄,竟然在机缘巧合下于山脚下遇到了奄奄一息的她,并且施展救了她的性命。
当她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已经容貌尽毁,不再是以前的可人模样,而是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丑八怪,无底的绝望充斥着她的心,那个时候,她几乎要疯了。
终于她重拾了信心,每日刻苦钻研修炼,再加上她的天赋异禀,资质极好,短短一年之内就以其超强意志和浑厚的精神力进入了内门之中。
这还不算,随着一步步的奋斗,陈晴空终于在众人的推举之下进入了传承序列。
而后,因其备受瞩目,被收为亲传大弟子,因其实力非凡,领袖能力出众,德行皆厚被竭力推举,终于不得已接下了云来府大长老一职。
做得云来府二长老这个位置已有数十年之久了,陈晴空最喜欢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云来府的翰林院。
不得不说,陈晴空在里面的所见所闻是她之前闻所未闻甚至想都不敢想的。
云来府八百年历史的沉淀真不是白给的,里面的书籍之浩瀚,记载之详细,皆是让人惊叹不已。
而其中关于魔族种种事情的记载也是不少,包括魔族是如何衍生存活,如何通过人心中的欲望索取力量,长处和弱点等等。
然而陈晴空回想以往所看过的书籍记载,却从没有任何一本书里记载过眼前如此奇怪的能力。力量在变强,战斗中学习,这些都让人十分费解。
江长歌在远处挥舞着手臂高声喊道:“陈长老,我觉得它不是一个人……呃,它不是一个魔在战斗!”
不是一个魔在战斗?!这句话在陈晴空的心里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炸响,更像是一滴冰冷的水滴点在昏迷不醒的人的人中上。
江长歌的话就是水滴,陈晴空就是昏迷的人。
如果不是一个魔,那么说来,它的身体里还隐藏着另外的魔族?
炼魔术!!!
忽然之间,一个有些生疏的名字忽然在她的脑海里出现,而这一次的想法一起,陈晴空的思路就像是冲破了堤坝的涛涛洪水一样,瞬间通畅,一泻千里,也明白了眼前诡异事情的前后始末。
炼魔术,一种魔族特有且十分古老的邪恶功法,将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魔种炼化并且融为一体,形成一个超级强大的魔族单体。
这个单体的能力集合了其中所有魔种的优势和力量,十分难缠。
然而那也只是千年前的事情,且这种属于十分少见、成功率极低的术法,因为这种术法一旦失败,被炼化的魔种将会灰飞烟灭,损失惨重。
如果眼前的魔族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一切都好解释了。战斗中实力增加,是因为一开始他就没有用处全部力量,学习能力强,是因为其根本不是一个魔族,体内的术个魔种一起上阵,学起来当然快。
然而,知道归知道,这和怎么应对这种情况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关于炼魔术的克制方法似乎也有记载,陈晴空一边警戒着对方的偷袭,一边凭借着超强的记忆力开始在脑海里慢慢思索起来。
想了一会儿,她的眼眸忽然间又变得明亮起来,一段尘封的记忆忽然涌上了心头。
她记得在一本残破不堪的黄牛皮古卷上有着这么一段记载:破除魔族邪法炼魔术的办法有两种。
一、以绝对的实力碾压合体魔族,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二、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是自私的,魔族更是如此,利用好这一点,致使其魔种产生内讧,如此一来完全可以轻松获胜。
眼下的情况来看,第一种办法,以他们二人的实力是无法做到了,如果掌门齐老爷子在,那说不定还是有机会的。
既然第一个办法不行,那就用第二个办法,挑拨离间,引起对方体内每个魔种对于各自之间的不满。
于是,陈晴空想了想后,引诱着开口说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难道你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吗?就不想想其它的东西?”
……
一阵沉默,黑袍人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一动不动的模样就像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似的。
陈晴空看这情形,心里也没底了。不好使啊,难道是因为条件不够诱人?